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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很久以后,王安想破脑袋还是想不明白,他到底是如何得罪了两位小祖宗,让他们一看到自己脸都变黑了。
安子画与祁云修两人的相处被打断,那点子气氛也消失的无影无踪。
安子画走出来,百无聊赖之下指使祁云修去给他买冰激凌,自己却翻开了仙侠道的剧本,上次只是匆匆浏览,这戏都快要开拍了,他总要认真地看一下剧本不是
仔细看下,安子画对这部戏终于是来了兴趣。
其实,之前他认为这是一部同性边缘题材的电影,也不尽然。
剧本中主角秦子渊是一个修真的天才,投身于另一个男主银笙上仙门下,是银笙上仙唯一的徒弟。
秦子渊修炼天赋极佳,在银笙引导下进步神速,也由此引来了同门的嫉妒。
所以,当秦子渊完成师门任务归来的时候,看见的是一千四百二十八人的尸体,他的亲人,他的朋友,甚至他的邻居,被屠杀殆尽。
昔日可亲的师兄振振有词:“我是在帮你斩断凡根”
秦子渊的心忽然便凉了,他不可置信地冲上罗浮山希望得到一个否定的回答,“师傅,他们说,是你下的命令我不信,师傅这么疼我”
银笙背对着他,声音像是从遥远的忘川传来,冰凉彻骨,“渊儿,你该有无情道。”
秦子渊想,他一定是疯了,才会血染罗浮山,然后跪在那人面前,断剑斩义。
天道弃我,我宁成魔。
从此堕入魔道,与道貌岸然的所谓正道,所谓仙路,所谓修真,誓不两立。
安子画挑眉,其实这部剧本从头到尾都没有将师徒两人的关系挑明,只是两人的距离太近了。
近到一个眼神足以。
就像秦子渊恨着修真界的所有人,心中却永远装着一个银笙上仙。
也像银笙上仙淡漠无情,却永远不会离开叛徒秦子渊。
正巧这时,王安喊安子画去换戏服试戏了。
当祁云修拿着用了他大半个小时来回车程的蓝莓味冰激凌走进来的时候,看见的就是一袭白衣的安子画。
他的神情恍惚了下,他一直知道安子画穿白衣好看,拍摄梦中歌时他也看过不少次了,可每每看见,他心中依旧会有心动的感觉。
安子画的眉目很妖,和白衣搭配起来却异常合拍。
这一场试的是秦子渊回罗浮山质问银笙那一场。
他一路杀着上来,只为倔强地等待一个答案。
他的衣袍已经被鲜血染红,有一种妖异决绝的美,古朴华丽的长剑偶尔有复杂的远古符文浮现,滴血不沾却有着嗜血的压迫感,仿若一头狰狞的远古巨兽正在觉醒。
银笙背对着他,同样一袭白衣。却缥缈,遥远。
凛冽的风吹痛了他的眼睛,秦子渊忍不住眨了下眼睛,这才想起,自己的这位师傅从未在他面前露出过真面目,看向他的脸时,永远是一片迷雾,他的声音,从来遥不可及。
“师傅。”他的声音有些苦涩,艰难,不知所措。
“你回来了。”银笙淡淡地开口,仿佛并不知道罗浮山已被鲜血浸染,也不知道秦家村从此荒无人烟。
秦子渊跪下,将手上这把陪伴了他十一年,银笙赐予的仙剑插入地面,此时他无比地渴求一个回答,“师傅,他们说这是你下的命令,我不相信,师傅那么疼我”怎么会舍得我生不如死
银笙并没有回过身来,山峰上顿时一片寂静,半晌,他终于开口:“渊儿,你该走无情道。”
这句话,终是在秦子渊的伤口补上了最后一刀。
秦子渊痛苦地闭上眼睛,昔日回忆仍历历在目。
“渊儿,走上修真一道,就必须斩红尘,断情根,无情道方是天之道。”
尚为年幼的秦子渊皱起眉头,不解地问:“师傅,徒儿不明白,既然是人,就会有七情六欲,痴嗔妄念,那为何一定要走无情道徒儿才不要忘了大家,忘了师傅”
银笙沉默了下,轻轻地说道:“因为渊儿要渡劫成仙,自然不算是凡人了。”
当时秦子渊幼稚而天真地说:“那徒儿就不要成仙好了。”
当年的幼童已经长大,他开始笑,低笑到放肆的大笑,“哈哈,就因为您银笙上仙的一句我该走无情道,我秦家村上下一千二百二十八条人命,就该被抹杀吗”
“师傅,渊儿最后一次叫你师傅,往日的恩情,这秦家村被染红的土壤足以抵平,我们师傅二人,从此如同这剑,一刀两断。”说着,秦子渊一用力,折断了这把曾经被他视若珍宝的神兵,剑被主人折断,发出一声哀鸣。
秦子渊站起身来,刚刚经历的激烈战斗,却比不上银笙的一句话让他来得重伤,掩下胸口翻滚的气血,他说:“银笙上仙,你们的道,我秦子渊走不起”
这是第一次秦子渊在银笙面前转身,却走的如此决绝。
在他走后,银笙转过头来,竟是一张惊艳绝尘的脸,唯有眉心一点朱砂,让他稍微有了点凡尘的气息。
银笙皱着眉,捂住心口,为何渊儿走的时候,这里仿若空了什么。
“卡很好”王安激动地手舞足蹈,陈天的演技他自然清楚,却没想到安子画同样给了他一个惊喜,两人之间的默契更是绝妙。
祁云修走上去,把一直用冰块冰镇着的冰激凌递过去,温柔地说:“怎么,喜欢这个剧本”
安子画没想到在国外也能吃到雪人甜品屋的冰激凌,眼睛都亮了起来,听到祁云修的问话,只是敷衍地点了点头。
祁云修不由地好笑摇头。
吃完冰激凌,安子画忽然问了一句:“那边怎么了”
祁云修自然知道他在问什么,抽出随身携带的手帕,仔细地为他擦干净嘴角,“还是老样子,安家的股票被打压得很厉害。”
安子画勾起嘴角,“这就对了。张家那边出手了吧”
“嗯,爱尔兰应该已经预料到我们会攻击他的大后方,让张家早一步先护着了。”
安子画却一点儿也不担心,转了转手上的杯子,“哼,张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