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迟子天一直守在他旁边,见他醒来忙问道:“感觉好一点了吗”
步离炎看见自己不知何时被脱去的衣服,正搭在一根杆子上就着一边的火烘着。而自己现在身上只剩下一身里衣。再看迟子天,跟自己情况一样。
“你什么时候脱了我的衣服的”
“当然是在你刚才睡着的时候啊。”迟子天不明白某人为什么要问如此简单的问题。
步离炎看见杆子上还挂着两个人身上的腰带,只觉得有种被凉风吹过后背的感觉。他禁不住打了个喷嚏。迟子天忙挨过去,紧紧地搂住了他。
步离炎此刻只能用瞪大眼睛来表示心头的惊讶,对于两个人的头一下子靠得如此之近。只要稍不注意,无论哪边的人动弹,很有可能会瞬间擦到另一个人的脸。
迟子天见他身体僵直得看着自己,不解地问道:“怎么了还是觉得冷吗”
步离炎看着这张即将和自己的脸贴一块的脸,尴尬道:“子,子天,你靠得我太近了。”
迟子天不以为然道:“可是你冷。”
“只不过打了一个喷嚏,你不必这么担心的。”
“我就是担心你。”
步离炎怔了怔,“嗯”
迟子天蓦地将那人紧紧地抱住,某人倒抽了一口凉气。
“我不知道为什么,看到你躺在那里的时候,心里特别难受。难受到就快要失去知觉。但是脑子里又总有个声音在同我讲话,对我说着有人在等我。”
步离炎僵硬地动了动,迟子天说话间喷出的气息弄得他脖子发痒。
“虽然不知道究竟是谁在等我,也不知道那个声音是谁发出的,但只要一看着你,所有的疑虑便一下子消失了。离炎,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少年抱的更紧了一点,“为什么我每当试图去想这些的时候,就会特别的难过。”
步离炎轻轻拍了拍他的背,“子天,你都在说些什么呀。我怎么没怎么听明白。”
迟子天放开他,一向毫无杂念的眼神中,这一刻却满是忧伤,与陌生。
“子天你怎么了”
“我怎么了”
“你在流泪”步离炎难以置信的帮他拭掉刚刚滑落出他眼角的几滴泪珠。
迟子天不可思议的看着这一切。究竟是怎么回事
一旁的火苗燃得正旺,时不时发出呲呲的响声。
“子天”步离炎抓着他的胳膊晃了晃,想问他为什么发起呆来。
迟子天却无辜的摇了摇头,眼神中又恢复了过往的那种纯真。
“刚才那会儿不知道怎么了,看着你,突然就那样了。”
“看着我”
“嗯。”
步离炎摸了摸自己的脑袋,额头上的那块布还在,手上还有些疼痛感。他愣了一下,“子天,你把自己的衣服给撕了啊”
“只是撕下一小块,不碍事的。你的头和手,还疼吗”
步离炎拍了拍他的脑袋,笑道:“别担心,不碍事的。”
两个人站了起来,迟子天说雨已经停了,步离炎就说要出到山洞外看看。两个人就那样只穿着里衣走出了山洞。迟子天担心某人会头晕,坚持要扶着他。步离炎无奈,只好由着那人。
山洞外
漫天流云增松脆,暮色斜阳映山红。
山山重叠,翠峦绵延。雁鸟群起,飞向了夕阳即将栖下的地方。在那里,千里长虹当空舞,平息了整个下午的狂欢。
“你是怎么找到我的又怎么会知道我在这里。”
“被什么东西指引着。”
“哦”
“嗯。”
“待衣服一会儿干了,我们便回家。”
“嗯。”
“子天。”
“嗯”
“谢谢。”
迷惑着的,不止你一个人。
作者有话要说:
、缠痴一梦一
无安将一盘子的东西轻轻放在了桌子上,合掌道:“住持,这是今早夏王爷命人送来的荔枝丹。说是送与住持吃的。来送东西的僮仆还提醒说,夏王爷知您爱吃这种果子,趁着熟期,一早刚摘的。”
正在榻上面壁打坐的人,眼皮动了一下。
“知道了。你先下去吧。”
无安摸着自己光秃秃的脑袋,“住持都不看一下吗”
了然依旧阖着眼,没有应话。
“无安下去了。”小沙弥合掌鞠了个躬,转身出去,把门又重新关上。
了然慢慢地睁开双眼,静坐了少时,又闭上,继续坐禅。桌子上的荔枝,还残留着些许水雾。
明化三百一十年,西北边境传消息至京都邻国进犯,战乱又起。朝廷不得不派将帅再次出征应战。天子无道昏庸,亲佞远贤。沧溟泣说,争奈民不聊生。时隔十三年,这个在风云跌宕之中摇摇欲坠的王朝,面对即将到来的命运,试图挣扎出最后一丝生还的希望。
泪哽山河为谁痛,黄沙非怒国与家。
夏祁渊走了请缨关外,回到了昔日的铁马嘶鸣、金戈嗜血,令他厌恶至极的战场上。留下了身后一座偌大的王府院邸,还有一段无名之情。
了然来到这里的时候,他已经走了两天了。
“大师怎的现在才来”小四站在大门口喊着,口吻中不无抱怨。
了然听他说夏祁渊已经离开,面色霎时惨淡无神。
朝廷兴师动众派人出兵退敌,百姓中征兵又起,闹得人心惶惶。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