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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啊,那可是普通的红线而已
但是另一件令我们更震惊的事情发生了
摆在八仙桌上那个不知名的动物标本皮囊却燃烧了起来。其中,蜡烛和青灯的灯油并没有靠近它,可是它却自燃了
湿婆有些惊恐道:“糟了,亡灵犯冲,要冲出来搏命呢”
我一听吃惊不已,我们在整个问灵过程中都是好言好语,并不曾有哪句冒犯了怨灵,怎么说一上来说要人命就要人命了呢
这时,红白蜡烛突然灭掉了,只有青灯还在燃烧,但看糯米饭碗,不知什么时候盛满了湖水,上面还有各种类似淤泥水藻的杂质,而那面显灵镜子也被氤氲的水雾迷糊了镜面
湿婆有些惊慌失措地灭掉自燃的动物标本,不断用米洒在上面,火苗不但没有灭掉,还蔓延了开来。
老拓刚想上前帮忙,兀地,湿婆全身机械一抖,脖子一缩,整个人的身体像是被灌入了铁水,突然就僵硬了起来,浑身的骨骼咯吱咯吱地响。
我赶紧把亦萱拦在身后,离初晴看着也是震惊不已,不自主地往后退了几步。
我看那面氤氲的镜子,反映出来的已经不是湿婆的模样了,我们站在湿婆的背面看不出来,但是镜子却能显示出她的模样,整一个狰狞的母夜叉,眼珠子都快要掉下来了。
老拓倒是看出了端倪,他暗暗说道:“不好,这问灵失效了,成了阴魂附体了”
通常来说,问灵人有两种方式进行通灵,一种就是问灵人招魂来问话,另一种就是招魂,让亡魂进入自己的身体内,然后用亡魂的声音跟周围人讲话,最后再送走,但是这种方式冒着极大的危险,尤其是遇到凶灵,万一凶灵进入体内不出来,那么问灵人则成了亡魂的傀儡,被亡魂左右。
现在是问灵人本来就不愿意让亡魂进入自己的身体,而亡魂强行突破了问灵人的防御,进入了紫府占据了神识,那么只有意味着一件事,我们看到的湿婆已经不是之前的湿婆了
这时,招魂青灯也发生了变化,灯捻的火苗高高的冒起,很不安分地颤颤跳动,里面不知怎么的,灯油就不断地往外冒了出来,它周身的轮廓被灯油覆盖,一下子也燃烧了起来,整盏灯成了一个火球,在八仙桌上噼里啪啦地燃烧,不一会儿,就把八仙桌燃烧出了一个烧焦的坑。
与此同时,红绳也烧着了,刚才延伸上来的水汽和悬挂的水珠仿佛都变成了灯油一般,一条火线徐徐地往水面燃烧。而且绑着的铃铛也被火苗所包裹。
这个铃铛尤为奇怪,因为长时间佩戴在湿婆的额头,跟湿婆产生了息息相关的联系,铃铛一燃烧,湿婆的额头立即阴鹜了下来,仿佛火苗烫到了她的额头一般,湿婆一个战栗,脑袋不停地颤动,老拓一看,说:“眉宇间发黑,印堂无神,湿婆的神识被占据了”
这不明摆着湿婆被邪灵上身了吗
我们顿时不知所措,湿婆突然一回头,本来就寒碜的面孔此时变得狰狞可怖,双目布满了血丝,高高地向上翻着,露出白森森的白瞳,额头间白头发凌乱,满脸充满了煞气和戾气。此时站在成了火球的招魂青灯旁边,黑白显赫,倒影婆娑,更是加剧了她的狰狞可怖。
“啊”亦萱看到这情景吓坏了,捂着眼睛藏匿在了我的背后,我急忙护住她。
我心里也很害怕,但毕竟在场的就只有我一个强壮一些,要是被邪灵上身的湿婆有什么威胁的举动,我只能扑上去将她掐入水中与她同归于尽了。老拓已经不敢再上前,而是退了下来,站在离初晴的前面。
“你们不是想要答案么”
湿婆开口了,可是她的声音却已然不是之前的声音,现在变成了一个三十岁左右的女人的声音,而且声音时而嘶哑时而又尖锐,好像又掺杂些许湿婆的声色,而每个字都仿佛被无限地拉长,低沉而阴翳,听起来如咆哮般,但是音量却不大。
我从来没听过能有这么一个人可以发出这种令人毛骨悚然的声音,最让人奇怪的是,她发声的时候,喉咙里似乎还凝噎着一大口泥沙或者水,含糊不清的感觉。
老拓惊愕地用手指着湿婆:“你、你是谁”
连老拓都惊恐了。
我很少看到老拓有慌张的表情的,他在很多危难时候总是一副能看透生死所以淡然适从的神情,一直保持无比的淡定。但是这次他觉察到了不妙,双目瞪圆,表情畏葸,似乎往下会有什么不祥的事情要发生。
“我就是你们要找的人”
湿婆一字一句,念字机械顿顿踬踬,毫无感情,跟死人吐字说话一般。
“那你又是谁我们要找的人又是谁”
“没有人知道”
“我知道你是谁”老拓从口袋里拿出上次在老婆婆搭棚中偷来的相片,一张全家福。一个老妈妈和一个孕妇及女婿相互偎依的相片。
其中一个女人怀孕了,那相貌越看越像被附了身的湿婆的脸。
湿婆看到这张相片,双目放光,表情很激动,似乎在质问老拓的相片到底从哪里得来,她愤愤地低吟,口里留着肮脏的哈喇。
“你已经不是人了,你已经死了,你不知道吗”老拓尝试与她对话,消磨掉她的戾气。
“胡说”湿婆突然抓住了八仙桌,砰的一声很大声,我居然发现湿婆的十指指甲不知道什么时候变得极其的长且锋利,指甲刮在八仙桌上立即出现了几道鲜明的指印。但看这双手,这哪还是湿婆之前耄耋之年那双枯槁粗糙的手上面的黑痣和皱纹已经全无,换做了一双三十岁左右的女人的手,皮肤很是细腻无暇,像是泡在水中洗衣服许久拿出来的手,就是指甲尖端猩红如血,不知道是涂抹了红色的指甲油还是咋地,指甲锋利坚硬如玻璃碎片。
“我没有死”湿婆突然两手抚摸着着自己脸上皱纹横生的脸庞,嘴唇刹那间也变得猩红如血。就是双目黯黑一片,毫无血色。她切齿拊心地说道,“这湖底下的躯体不就是我的身体吗”
亦萱全然不敢听她的声音,她的发音能让正常人疯掉,我也是起了一阵又一阵的鸡皮疙瘩。她的声音无孔不入,就是用手堵住耳朵也难以奏效,加上周围湖边水汽的蒸发,这里的感觉竟然如同冰窖一般,而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