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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节阅读 94(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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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等宫人们将这孩子用锦绸软袄包好,裹在襁褓里,抱到床里去给母亲看时,大皇子已经闭住眼睛睡着了,逗都逗不醒。

这功夫,小皇子嗷嗷嗷地一高一低哭得欢呢。

小婴儿的啼哭是日常工作,小皇子在这项工作上表现是很突出的,鬼哭神嚎功力与生俱来,有段时间成了宫中有名的夜哭郎,性格外向,精力旺盛,虎里虎气,谁逗都能岔着嘴巴傻里傻气地笑,一点儿都不含蓄,以至于谢福儿一直觉得自己生了个逗逼。

大皇子却总是完全相反,好几天才睁眼,性子斯斯文文,慵慵懒懒,每天吃完奶水就是睡觉,安静得不得了。

再大些日子,这问题就更加凸显,只是那就是后话了

双胞胎争养分,一个强一个弱也是正常,但老大的反应,跟贵妃原先中毒时的迹象太类似。

太医们不敢怠慢。

会诊确凿,太医们断了症,就跟前朝那名中了蛇毒的官夫人一样,大皇子还真是在娘胎里过了毒源,以至于跟贵妃当初一样。

胎儿脆弱,不像有抵抗力的成人,在娘胎里中毒多半保不住,就算生得下活的,恐怕也是个多病多灾的身。

可大皇子除了好瞌睡一些,身子骨倒也没别的什么,再大几岁,除了性子柔静得像个小姑娘,胆子小了点儿,脑子和体力并不比同龄孩子差。

太医们禀报,唯一可能是,贵妃因为第二次中毒,因祸得福,提前发动生产,早了一两个月,让大皇子少受荼毒,免了一劫。

产后,皇帝又叫太医们给谢福儿通身检查了一番。

倒是好信,生产了一次,就像是脱胎大换血,贵妃身子再没那些余毒的痕迹。

三朝过了,满月快到,谢福儿也差不多完全恢复了。

期间,皇帝拟定皇子名讳,上牒入册。

这一代的皇子是双名,“执”字辈,老大执嘉,老幺执祜。

按规矩,还得取小名。

皇帝知道谢福儿对于取名字有些怨念,大名是参与不了,小名叫她一起想。

谢福儿知道别看皇亲国戚们上玉牒的姓名高大上,小名都是往贱里取,为了好养活,怎么草根怎么弄。

就像高长宽,乳名麟奴。

皇帝更可怜,爹娘脑筋都懒得动,直接顺着排行叫六郎,这名字,啧啧,太菜市场了。

谢福儿一领着能取名儿的任务就兴奋了,就算只是个小名也重视。

记得以前翻过本书,历朝历代皇帝的小名那可真是奇葩多多,当时看得还挺欢乐,所以印象特别深刻。

汉武帝小名彘,汉少帝小名犊子。

前秦昭宣帝小名坚头,北魏章武王小名豹儿,长广王小名盆子。

刘子业小名法师,宇文泰的小名焦糖驹子。

北燕惠懿帝更悲桑,一个秃头小儿的小名被人喊到入土为安

皇帝每次见谢福儿想名字时想得笑着满床打滚,实在是一头汗。

不就是取个小名,至于这样么。

怕她坐月子期间脑筋动多了会留下什么病,皇帝又后悔了:“小名而已,没那么多讲究,朕想好了,老大阿狸,佛狸佛狸,跟佛佛那名正好是个搭配,吉祥文雅,也配老大的性格。另一个”

另一个说什么也要自己取,凭什么啊,说是叫自己想,结果还是被他抢去了幸亏有两个。

谢福儿抢在前面脱口而出:“另一个就叫龟龟”

皇帝一怔。

旁边有记录的内侍问:“皇上,可要录下这名”

皇帝拍大腿:“取得好福寿祥瑞啊,就叫龟老幺跟龟也配得起来,朕的儿子,龟中也是个头”

这话怎么听得怪猥琐的,谢福儿没多想。

反正两孩子的大小名就这么定下了。

再过几日,宫中办了接生礼,

谢福儿恶露还没清,躺在床上没参加,听说接生礼还纳闷,不知道是什么。

皇宫里的规矩太多了。

赵宫人喜滋滋地解释,天子抱着初生婴孩站在金銮殿前的广场,射官用桑木弓和六根蓬蒿箭站在前方,射向东西南北四个方向,朝天一箭,再射地一箭,称之接生礼。

关键是,一般是国君的继承人出生,才行这礼节。

接生礼时,谢福儿身边两个孩子缺了一个。

皇帝叫人把阿狸抱去了。

宫人们盛传,虽还没对外宣布,但皇帝已经做了暗示,内定了未来储君位,就是贵妃双生子中的老大了。

第二天,皇帝叫胥不骄亲自出宫,召赵王进宫。

苏氏一事刚过,赵王见皇帝没继续查,早就不放心上了,正在愁接生礼的事。

这一召,赶紧屁颠颠地进宫了。

宫人们听说与皇帝关在建始殿一个下午没出来。

几日后,朝上宣布,赐返赵王回属地。

谢福儿是当天晚上知道这事儿的。

她惊讶,但没多问。

她以为他始终还是袒护着赵王,现在却知道,从自己和苏氏双双被毒开始,他已经是安排好了赵王的去留。

这期间,宫中去旨太傅府。

除了嘉赏阖府男丁,谢夫人被传进宫住了几天,陪坐月子,就住远条宫内。

有娘陪着,谢福儿觉得日子倒也暖融融的过得飞快。

蒋皇后也差娇娥来探了几回。

谢夫人见皇后那边来人,开始还有些紧张,见皇后身边那个大宫女送来些产后滋补保养品,更有些抵触,每次人走了都得检查大半天。

这天蒋氏居然还亲自来了,跟谢福儿倒没多说什么,一贯的冷艳,大部分时间只看着乳母怀里的两个婴儿,问问婴儿吃喝。

谢福儿看到蒋氏眼里的光芒,甚至还看到蒋氏趁自己和娘不注意时,轻轻抚摸龟龟的手,几次脸色一动,又马上收紧了,生怕被发现。

阿狸瘦弱些,尤其刚生下来那几天,小胳膊小腿儿的,像瓷器,蒋氏似乎不怎么敢碰,但还是偷偷朝他笑了两次。

蒋氏走了,谢福儿见娘亲照例围着那些补品检查,叫赵宫人将匣子都捧下去了。

蒋氏也不是个坏心眼。

谢福儿从她害贤妃就看得出来,派个无间道过去,结果只叫萧充媛将贤妃的头发给弄掉,倒有些小女孩的妒忌心思,算不上什么大奸大恶。

她失去了恩爱夫君,在后宫使些小手段,与其说是争宠,不如说是对以往风光的不甘心罢了。

折腾累了,看清些事,蒋氏自然也就停了手,知道怎么才能活得舒服。

现在对于蒋氏来说,保持体面生活,偶尔缅怀过往,这才是生活。

男人从来都不算什么,尤其是压根儿就不看重自己的男人,何必纠结。

蒋氏面冷心痴,但从来不笨。

谢福儿将这些道理跟娘说了。

谢夫人也看得出,女儿和蒋氏关系处得不错,偶有些拌嘴,但面上还是维系得很好。

谢福儿又补充,安慰娘亲:“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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