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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福儿原先是觉得挺怪异,太子怎么会突然间沉不住气就跑了,难不成就是跟那次与皇帝会面有关
这两个人,到底又在搞什么唧唧和歪歪
谢福儿暂压下心思,恢复情绪。
两人说了几句,时辰差不多,赵宫人进阁来,有事汇报,耳语了一番。
贤志达查到了贾内侍在宫外买的东西,是一包催生药和一小罐漆树汁。
催生药,后宫之内临产的妇人会提前准备,防止胎儿迟迟不下造成难产。
至于漆树汁,是漆树皮子熬出汁液,一般调配好可用来给家具染色,但又比水彩颜料持久稳固,有些高级的几乎是永不掉色,相当于是古代的油漆。
谢福儿疑惑重重。
赵宫人最是老辣的人,语气也嗫嚅起来:“这苏氏,究竟是干什么。”
这些算不上违禁品,就算现在去搜去审,两人也大可以扯过去。
谢福儿眼睫一闪,盯住表哥。
谢家表哥一瞧她脸就知道怎么回事,上次逼迫自己推举她当官就是这么个眼神,撇嘴:“有什么直接说吧,只要不杀人放火,微臣试试。”
谢福儿咯咯笑:“不杀人放火,只让你叫个人短时间倾家荡产罢了。”
谢家表哥摇手:“这跟杀人放火有什么区别掉节操的事儿微臣不做。”
谢福儿:“你看艳、情本子算掉节操吗”
谢表哥托腮考虑了会儿:“那人,男的女的平日什么爱好”
谢福儿:“不男不女。没什么爱好,就是爱钱。”
谢表哥神情一松,手一伸:“拿钱来。”
谢福儿要跳起来:“贵妃月例也是有限的,别拿我当金矿,我是你表妹啊,找你办事儿,你还谈钱,多伤感情”
谢表哥叹气:“谈感情才伤钱。最容易叫人短时倾家荡产的只有抄家和赌博。抄家您请出门找皇上,我这边就只能靠黄赌毒,您说那人不男不女,黄是没法儿了,赌博最方便,首先,我得有银子。”
谢福儿顿了半天,不信:“赌博你一文弱书生表哥,别人没倾家荡产,可别把你自己搭进去了。”
在宫中行走的官职,哪个不与内务省攀交一下,祝宣机作为驸马都免不了,贵妃的表哥也不例外,贾内侍对于新上任的谢侍中套自己近乎,也不奇怪。
几天后,贤志达来禀,贾内侍最近恹恹无神,憔悴不堪。
再私下一打听,只说是这段日子常与谢侍中出入京城赌坊。
谢侍中新官上任三把火,逢赌必赢。
贾内侍却欠下巨额赌债,债台高筑,要不是谢侍中最后垫付了一笔银子,只怕要被人追到皇城门口。
宫人们闲来无事,打发光阴,总有点儿私人乐趣,避人耳目地小赌一把无可厚非。
但看得出来,老贾这回输得惨烈,裤裆都输翻了面。
谢表哥具体怎么操作怎么诱使谢福儿就不知道了,只有一种心情,高手从来都在民间赌博,也是靠天分的。
自家表哥是赌圣喂
贤志达又禀,贾内侍开始频繁地找甲馆画堂的宫人。
找了两次后,再没碰过头。
一次和品藻会面后,贾内侍甚至恼羞成怒,挥袖而去。
估计是要钱失败。
苏娃也是气得很,那次给了块玉后,只怕堵不住老贾的嘴,又叫人去送过两回财物。
自己刚升上来,哪有那么多好东西,好容易怀孕后的得了一点封赏,都被这贪财老鬼黑去了。
苏娃好声好气讲了两回好话,贾内侍上下打量着,一点儿不信。
这才人,怀个孕比远条宫的贵妃还要讲排场,出入十几个人前呼后拥,吃饭还特意在门口开小灶,怎么会没钱。
还是郦贤妃最大方。
举荐侍寝一次的酬银都是他半年的俸禄。
这样小气吧啦,纵生得出儿子,也当不上太后,纵是当得上太后,自己能有什么好果子
得要敲打敲打这还没懂事的女人。
苏娃也快临产了,前儿找太医把脉,轮生产日子比远条宫那人晚不了多少。
更有一点叫她欣喜若狂。
她塞了点好处,太医虽没明说,意思却明显,这一胎,多半是个男孩儿。
贾内侍的张狂贪婪,叫苏娃很是恼怒。
她做的事,贾内侍都有份参与,一旦东窗事发,她有龙子傍身,这老家伙得不了好,苏娃绝对有信心,他再老糊涂,也不会找帝后举报自己。
嘴巴上虽还是温柔和气,但眉眼分明没了往日的顺从和迁就。
贾内侍不是个善茬,不找皇帝皇后揭发,总有人管得住你。
混浊眼球一转,贾内侍想起那夜侍寝后做手脚,她告诫自己,不要告诉赵王。
是夜,贾内侍去了王府。
赵王这些日在王府闲得发霉,见贾内侍来了,只当是父皇叫自己回宫,从榻上跳起来,再一想不对啊,那也不是派这老家伙啊,又懒洋洋趴下去。
再听贾内侍说了来意,赵王却第二次跳了起来。
贾内侍并没说侍寝动手脚的事,只说苏娃前些日子恳请他出宫时,带了催产药和白漆回宫。
赵王对于苏娃怀孕这回事,开始并不满意,可既然送她到后宫,不得宠有什么用,现在自己落难,倒也正好派上用场,她怀了龙嗣,有功劳,今后在父皇面前总能吹两句风,直到贾内侍来时,还等着苏娃回音呢。
这会儿听贾内侍说完,赵王还呐呐:“催产药白漆这贱妇安什么心思,要干什么”
贾内侍双膝一曲,跪在地上,从袖袋里掏出一张黄纸,递给一门心思想着重返皇宫的皇子。
黄纸是寺庙里僧人披的八字命纸,年、月、日、时辰都齐了,就在十天后。
贾内侍见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