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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节阅读 89(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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贤妃半年多没出过椒风宫了,人都成这样了,往日做过的恶行,皇帝也就不像当初那么记恨,一顿,问:“贤妃身子可好。”

胥不骄应:“瞧样子不错,说是天气好,出来走走,听见这边有乐声,知道皇上陪贵妃在看戏,不知道该不该过来,不方便就绕路。”

可怜话都说到这份上,皇帝请人去召了过来。

郦贤妃过来时,身后伴着苏娃。

谢福儿明白了,这是两个人准备混合双打,逼着皇帝赦赵王呢。

许久没见天子,郦贤妃老习惯没改,喜欢动手动脚,抹着泪扑上前,拽住皇帝龙袍角子:“皇上”

皇帝奇异:“贤妃你这眉毛刚才的形跟现在的形状怎么不一样了”

旁边侍女一听,急忙给贤妃擦眼泪,小声提醒:“贤妃别哭,眼泪将青黛给融掉了”

贤妃如今是用眉笔画出眉毛,这一听,噤了哭泣,退了几步。

皇帝指着贤妃的脑袋:“贤妃你这个九层糕是个什么意思”

贤妃没了头发,只得用义髻,今儿大半年来头一次出门,总怕不够用,多垫了几层,一垫就垫忘形了。

算是没脸了。贤妃跺跺脚,回到椅子内坐下,再不敢靠近。

谢福儿看了一眼皇帝,人家都这样了你还逗,还是人不是啊。

皇帝见谢福儿眼神,也再不撩拨贤妃了,拿起茶盅:“贤妃今天怎么有兴致出来啊。”

郦贤妃又忍不住哭:“妾为什么来,皇上还不清楚么。”

皇帝没吱声,眼神盯着戏台。

郦贤妃知道凭自己一人之力怕是难了,望一眼身边的人,只想给儿子完成任务速速离开,心不甘情不愿将苏娃的手一拉:“今日出来全靠才人,苏才人不像其他宫人见高踩低,是个善心又体贴的,总来跟妾纾解郁结,今天又不顾孕体,陪妾游园。”

说了两句,郦贤妃借故不适,叫苏娃留下来代自己侍圣,先走了,临走前,还一语双关地提醒:“苏才人可得替本宫好好履行职责。”

苏娃站起来,福身承诺:“一定。”然后填了贤妃的空位置。

谢福儿这才看清楚苏娃,乖乖隆迪龙,以前算得上清秀灵巧,这才几个月没见,胖得厉害,走两步路在发喘。

果真就跟赵宫人说的,将御膳都搬进了她居所,不是山珍海味不吃啊。

目测比以前肥了五十斤以上。

苏娃虽然圆润了许多,反应却不钝,郦贤妃一走,马上起身行礼,亲自给皇帝贵妃斟茶水,递糕点,事无巨细伺候好。

皇帝眉毛越拧越像一股绳:“苏才人要是想给赵王说情,就别费口舌,跟贤妃一样下去吧。”

苏娃惶恐,垂首:“赵王出宫,是皇上精心考虑过的,最合适赵王的旨意,这是好事,妾身怎么会求情”

皇帝料不到她这么说,语气好了些:“你比贤妃懂道理。”

苏娃受了夸赞,脸色潮红,暗示皇帝:“因有了皇嗣,妾身日日遵循礼仪,不敢踏错。”手放在肚上,提醒皇帝,自己是有功的。

赵宫人看得眉头一皱。

谢福儿也挺意外,原来还当苏娃来帮赵王,原来是利用贤妃见皇帝,还反踩旧主一脚,顺毛抚讨欢心,只可怜了郦贤妃和赵王母子,为个才人作嫁衣裳,被玩弄股掌间。

皇帝见谢福儿不说话,心虚了一把,悄悄挪过手去,反被她松开。

苏娃哪知道底下动静,知道是好机会,鼓起勇气,音如蚊呐,继续自荐:“甲馆画堂的老宫人都说妾身这孩子命大,跟前朝的武宗一样,经了大难,却还能养下来,很有些与众不同呢”

皇帝瞥一眼谢福儿,她正翻开戏本目录,根本不理睬,顿时脸发了黑:“确实与众不同你比贵妃肚子月份还小,却比贵妃大了几个圈儿,发得像个面疙瘩,生产前,再别出来了,这么圆,遇着个斜坡万一摔了跤滚下去别人拉都拉不住。”

宫人捂嘴笑起来。

谢福儿已经选好了自己想看的,招招手,叫赵宫人去通知。

苏娃被皇帝嘲得讪讪,得不了趣,见皇帝两眼盯着谢福儿,知道解码器在贵妃身上,只要与贵妃多搭几句话,便能赖着不走,自己好声好气伺候着,又有龙胎在怀,就算先前冒犯过她,她还能当场赶自己

正巧戏台子那边奏乐声一改,换了台戏,苏娃笑着问:“谢妃在看哪一出戏啊,讲的什么看上去不错。”

谢福儿叉了颗零嘴,大方介绍:“银兔传,一个被夫人买来的婢子勾\\引家主,爬床生子还想霸占家产,最后被夫人打死了,那家主也没得着好下场,客死异乡,没儿子送终。”

皇帝鼻翼搐了搐。

苏娃脸色一白。

谢福儿接过沾了花水的帕子湿了湿手,揩干净:“好了,反角儿都死光了,大快人心,戏快完了。”

皇帝得了提示,马上开声:“苏才人下去。”

苏娃被一前一后的奚落,早有点儿如坐针毡,赶紧离了。

谢福儿趁这会儿功夫,又换了一出戏。

皇帝知道苏娃突然一来,她估计心里不舒坦,坐过去些,看都没看戏台,语气温和:“这又是换的什么戏”

谢福儿扭过头笑笑:“这么经典的戏,六郎不知道霍小玉传啊,噢,还有个别名,有朝一日剑在手,砍净天下负心狗。”

皇帝刷的坐直身子,有点儿喘。

谢福儿睨他一眼,嗑了颗瓜子。

皇帝抖了半天,停下来:“这种暴力的戏就不要看了。”

谢福儿喔了一声,叫人停下来。

皇帝望着她,半天没说话,一只手摸进袖子,开始掏东西。

掏出个玩意儿,水色波纹一漾一漾,阳光下有些反光。

竟是那块进出城门的玉符,被黏好了,两半粘在一起,又保养过,雪润油亮多了。

谢福儿一疑。

皇帝嘴角抽了两下,把玉拍在她掌心,转过颈子不看她:“这玉,朕每次见到都恨不得砸烂了,可想想,也是个训诫,时刻能提醒朕再不犯旧错。朕前些日子叫人想法子黏好了,贵妃再拿去吧”

谢福儿明白他意思,他在用这玉符来修好,在讨情面,他能够大度不再追究高长宽的事,她也放下算了,不要再为苏娃的事闹不愉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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