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 女生言情 > 福气妃 > 分节阅读 11

分节阅读 11(2/2)

目录

回朝后正值国丧,弗翷王直入宫中,去大殿拜唁加请罪,甘愿领罚。

国不可一日无主。

孝昭帝崩殂突然,死时鼎旺之年,并没来得及立太子,按年龄与地位挑挑拣拣,即位之君落在了孝昭帝后宫的萧昭仪之子、彼时才十岁的高长宽头上。

但朝中有人攀附权势,眼看弗翷王得势,又因抗击匈奴一事手握兵权,威望大增,提出要弗翷王即兄位。

此举一开,弗翷王这边的家臣高声附和,要将主君推上龙椅。

萧昭仪父家眼看众人拾柴火焰高,知道自家本事不够,就算上位,也是难以长久操控局势,还怕成为弗翷王眼中钉,成为众矢之的,再不愿重蹈几代之前的厄运,与外甥高长宽那边幕僚商议之下,拱手让出帝位。

当事人都退出了,弗翷王本来也该顺利上位了,无奈保守派仍不依不挠,皇位就该父传子,哪有兄传弟的,这不是乱了宗法礼制

两边争论不休,什么斯文形象也不要了,每日在殿上吵得面红脖子粗,艹对方全家女性上十代,更甚大打出手,却迟迟分不出高低。

暂时垂帘代政的陈太后,就成了一锤定音的关键人物。

陈太后是孝昭帝和弗翷王的生母,两个儿子,不管哪一枝当皇帝都没太大分别,可孙子到底隔了一层,儿子才是肉贴肉的,更亲热,对弗翷王总是偏心一些。

陈太后又权衡,弗翷王在封国军功卓著,为政铁腕,若这儿子即位,还能靠他去应付北边的匈奴。

孙子麟奴毕竟还小,坐上龙椅怕有少主高臣的忧患。

然,若将皇位真给了弗翷王,又是对不住孝昭帝那一脉

这可急煞了陈太后,正当手心手背都是肉,踌躇不决,这日朝上大臣们一如往日,又干起架了,随后传来一件事。

作者有话要说:

、争女

那天早上,两派又在銮殿厮骂,弗翷王体力不支,当场厥倒,被人抬到内堂。

太医进內帏查证,出来告诉太后和群臣,弗翷王因黄河一役,患了风湿,这病虽不至死,日常生活却会大大受影响,也会随年纪加重,到了晚年,极有可能瘫痪。

陈太后一听,深深觉得对不起这儿子,坚定决心,垂帘放出话来:

“麟奴尚小,未经储君磨炼,陡然御极恐怕难堪大任。

六郎沉稳,有丰富战争施政经验,且为抗击匈奴一战,险命丧异地,居功甚伟,可代先帝控管社稷”

弗翷王排行老六。

谢福儿当时听谢夫人讲到这里,第一感觉就是,这皇帝可真会装

老寒腿又不是脑梗塞,晕个什么劲晕就晕吧,还晕在这节骨眼的场合

说得漂亮,代为控管,赵光义也说给他哥赵匡胤代理江山,翘辫子后还给他侄子,后来还了吗

还是还了,拖到了重重重孙子南宋的赵构,实在是不孕不育,快要国破家亡才将烂摊子给了赵匡胤的七世孙这不是坑他大哥么。

不管是不是装,弗翷王高瓒的目的,达成了。

彼时,仍有死硬派不松嘴,陈太后发怒:“六郎已落下终身不治之症,逮不准哪日就得长卧在床,你们这群老驴囚骡还有什么不信任的非要摧残死老身剩下的独苗血脉”

这样一来,大局定下。

弗翷王承祧后,毕竟不是顺势继承,为了叫不平之人偃旗息鼓和争取人心,将侄子高长宽过继到膝下,立为嗣子,就储君位,又将在藩地王府生的一名亲生骨肉封到边境,给了不高不低的爵位,颁下旨意,永不许入京半步,以此来彰显自己遵照母命,这个天下,只是代为控管,始终是要还给兄长那一脉。

随后,又叫胥不骄放出话来,一切谨照孝昭帝旧制,另外,为了表陛下之城,仿尧舜禹时代之举,转立孝昭帝寡后蒋氏为新任皇后。

新帝事都做全,这才叫反对声慢慢消弭下去。

这也是郦贤妃为什么憎恨蒋皇后的缘故。

有这样的背景,蒋后一日还活着,郦贤妃又怎么越得过去。

若这位郦氏贤妃是个娘家无功没勋的,也没这么窝火,偏偏其人兄长郦仕开是掌管全国军政大权的大司马,两名侄子分别是二品大将军与将军,郦氏本人又是高瓒原先封地的潜邸侧妃,被安置在外地的小藩王也是她膝下所出。

正妃早逝,她一路伴圣至此,万事俱备,本是该当皇后的命,却只得屈居人下,怎么能不怨。

一言以辟之,如今这皇家,皇帝是小叔,皇后是大嫂,太子是侄子。

乱套了。

次日,谢福儿随秦恭使去了图华宫,面见蒋皇后。

天气无风轻阳,蒋皇后搬到殿外的水榭小亭内晒太阳,面貌一如初见威仪,穿得却比群芳荟要随意,通身正红襜褕,头点一根宝蓝累丝金凤钗,慵偎在美人靠上把持书细琢,把盏弄茗,比起在众人面前的矜肃,如今更像个娴雅温婉的贵妇,只听传谢女史来了,才放下书卷,坐挺了身子,叫手边宫人给谢福儿交代图华宫书室文房的细节。

这可是老板的老板,大老板。谢福儿怎么敢怠慢俯拜大礼过后,耳朵竖得像兔子,将宫人每句交代都听了个实,飞快过脑子后,斟字酌句、掏心挖肺地好生作答。

阶下少女身穿司籍司的莲青色曲裾深衣,款式通紧窄曳地,油汪乌乌的垂云髻沉厚厚地落在肩上,眉黛目漆,颊粉腮隆,盈盈而立。

有光华而不自知的纯懵美,会叫雄性血沸气腾,也会催使雄性扯开嫩肉鲜皮,吮其香汁琼津。

更有那满头的黑云藻丝,放下来,该过了臀腰罢难怪太子长宽一眼相中,若这女孩成东宫之主,来日再攒些风情,又是个宠冠后宫的冶艳尤物。

蒋皇后失神,高家男人嬖宠头发浓丰的女子,前面几代的天子,后宫怜宠的夫人,容姿各不一样,却都有一头如云及地秀发,每走两步,发随臀曳,随风盈动,需要由宫娥捧住。

她忍不住轻赞一声:“多好的头发啊。”

心腹宫娥弯下腰:“皇后何尝不是宫中嫔妃与夫人无人可及。”

是啊,自己何尝不也是养了一头漂亮好发娇细如贵绸,不用染熏,长期持带花香。

蒋皇后心情明亮了一些,手触发髻:“头发长得再好又怎样,皇上对着椒风宫那人都比本宫多。”

宫娥是图华宫得宠的红人,也深晓皇后怀怨,顺着皇后心意:“那位跳舞的郦氏跟她兄长大司马郦仕开一样,低户出身,最大的优点无非就是溜须拍

目录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