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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节阅读 8(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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麟奴见她不雅粗举,果然惊呆:“福儿,你这是做什么”

谢福儿大咧咧:“靴子里刚跑了小石子儿进去,硌脚,脱鞋倒出来。”

麟奴眉头一皱,半天不吱声,似在艰难地考虑什么。

谢福儿绷紧,估计失望了吧反正凭着过往情谊,他最多对自己失了好感,应该不会迁怒自己。

须臾,肉山往前一步,伸手将谢福儿的手腕拽住:“别在这儿脱鞋,我带你去背后的小假山。”将谢福儿拖到凉亭后太湖石假山下。

避开人,麟奴才揉揉肚子,笑:“这会好了,再脱吧。”

谢福儿见他脸上并无嫌弃,反倒跑到外面去放哨,左右观察,看有没人过来,有点儿感动。

真的脱鞋就算了。这朝代,还没开始绑脚的陈风陋俗,率真活泼的村姑民妇甚至成日裸着一双天足,由家里走到河边,在岸边洗衣戏水。

纵是如此,也不好光天化日下随便脱掉。

谢福儿戳戳麟奴肉厚脊背:“太子,好像没石子了。”

麟奴被白使唤一趟,却也好情商:“那就回去吧,群芳荟快开了。”

那边宫人见太子跑不见了,正要顺路过来找,见两人回来,赶紧侍候着上了柏梁台。

宫外女眷都已入席,见太子与谢敬乔女儿一起到场,交头接耳起来。

之前耳闻陈太后看中了谢家这个长女,都不确定,如今才是相信了。

一群眼界高的妇人有点儿气不顺,替自家未嫁的闺中女眷鸣不平。

太傅品阶高,谢家又是几代肱骨,所诞嫡女贵为他朝皇后也不稀奇,可她们的父兄丈夫何尝又不是高官厚爵的门户

最重要的是,自家的千金,都是安安静静,精精细细地养在闺阁,没做过抛头露面、女扮男装的事啊。

谢福儿在女人们千奇百怪的目光中,入了坐席,席间一束目光飞驰而来,与别人都不一般,循望到斜对面,正是坐在大司农家女眷身边的太常千金宋霰罗。

她肩上两只阴灵又爬上去了,但宋霰罗出席也不奇怪,高官子女,又是要进宫的人,提前来熟悉环境,也是自然。

对坐小会儿,谢福儿被她盯得极不自在,加上被太子拉着跑了一趟,小腹坠疼又卷土重来,正忍着,宫人斟了热茶过来。

茶水上浮着几朵玫色花瓣,是玫瑰花和桃花,还沉着几片山楂和枸杞,她喝了几口,竟将钝痛压下大半,见太子在白玉半阶上悄悄挥手,才知道是他吩咐的。

这个胖得看起来糊糊涂涂的太子,怎么会发觉自己腹痛,还懂得花茶解除经痛

见他依旧笑得看不见眼睛,一具身体得要占据两到三个人的席位,谢福儿心里温温,胖是胖了些,却还真是个大暖男啊只可惜长歪了。

正想着,柏梁台登台口处传来动静,内侍尖秀的通禀声传来,太后与皇后一行人,到了。

陈太后今年五十有八,但丰容盛鬋,因为发福,面皮撑得紧绷,没长半条皱纹,看上去至多四十擦边儿,叫官眷们免礼坐下,和蔼道:“今日好不容易避开家中的男人们,出来放风闲侃,不必拘束。”

众人依太后话,呵呵随笑,频频点头。

太后身边跟着个亦步亦趋的中年女子,三十多的年龄,万鸟朝凰青紫曲裾深衣,显然是当朝的蒋皇后,鹅蛋脸庞,乌眉星眼,典型东方美人,不过大概是地位超然,表情不好太过轻佻,有些肃。

跟在陈太后另一边伴随的贵妇人,与蒋皇后截然不同。

正是宫中的郦贤妃,今日伴宴,一身绫罗蚕丝直裾礼服,上绣珍珠银泥七宝,妩媚婀娜,姿态轻柔。

这位郦贤妃,小心搀扶着陈太后,不时笑语,伺候得周全老道,无不妥帖,目光却时不时投向太后那侧的蒋皇后,每掠过之时,眼中便褪去笑意,添上几分说不出的警醒。

本朝皇后之下,设有四妃,贵淑德贤。

按照“后宫有后一般不立贵妃”的祖制,贵妃之位空置,按郦贤妃年资与背景,本来是入禀淑妃位,偏偏蒋皇后一记打压下来,不愿郦贤妃逼得自己太近。

皇帝敬重蒋后的意思,郦贤妃只好退居至四妃末尾。

郦贤妃受了这个委屈,五年来自然与蒋后不对盘,就算不做到表面上,也没人会觉得她对蒋后有侍奉真心。

她倒也实诚,干脆就满满写在了脸盘子上。

陈太后一行人身后还跟着个华衣妇人,年纪稍轻,才二十出头,瞧装扮,也是哪宫的主人,气势却明显弱得多,一路跟着前面的两宫和贤妃,察言观色,谨小慎微。

众人窸窣议论中,谢福儿知道,这位是安处宫的二品充媛,与太子高长宽生母、早逝的萧昭仪出自一门,是前两年萧家送进宫的,死了一个女儿,赶紧补一个。

那名萧充媛与郦贤妃说话较多,每回都是唯唯诺诺。

等贵人到位,内侍唤了乐师,又催人布膳,端至众人案上。

酒水是适合女眷饮的梨花白、茵陈绿。

茶饮是金骏眉、庐山云雾、冻乌龙,小食有雪山奶葡萄,可可桃仁、蜜饯果品等开胃小点。

妇人们保持仪态,又还留着肚子试吃太后的亲酿,都是小口小口,谢福儿肚子还隐隐作痛,也是装个样子,席上就只有太子一人毫不客气,大快朵颐,吃得酣畅。

陈太后这个祖母也当得溺爱,见还没开主宴,都是些小点心,生怕太子吃不饱,又催厨子去再做个燕窝鸡翅火腿汤给孙儿。

麟奴见谢福儿不吃,还呆呆望住自己,大声道:“福儿你怎么不吃啊。”

众人齐刷刷望向谢福儿。

谢福儿一惊,放下筷子,起身抱袖:“在吃,在吃,殿下关心了。”

麟奴“唔”一声,继续埋头吃去了。

陈太后却笑起来,叫内侍在太子旁边的长案加了个座,令谢福儿移到太子近旁坐下。

这一举动令满座哗然。

郦贤妃顺着陈太后的心意,娇笑:“太子与谢小姐初初一见却是缘定三生,母后比月老神仙还厉害,眼光是独到的。”

手边的萧充媛亦是跟着捣蒜点头。

陈太后听得高兴,把两个人越看越喜欢,顺口问蒋皇后:“你看如何。”

蒋皇后显然不像郦贤妃那样生了一副花舌头,可能也懒得与郦贤妃一样的作态,看也不细看谢福儿一眼,只温恭道:“回太后的话,不错。”

一个口口声声是亲热的母后,一个说话简练,以太后相称。

陈太后明显对这个皇后并不算喜欢,听完蒋后的回复,眉头不易察觉地一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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