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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康突然指着苏木:“俗气,人说苏子乔乃不羁风流之士,却不想如此俗气。这男女之情和婚嫁能是一回事吗”
“愿闻其祥”
太康突然一脸的哀伤:“就拿你那书中所写的来说,这林妹妹与宝玉青梅竹马,彼此心心相印,可最后还不是没有走到一块。其实,宝黛最后有情人终成眷属,未必就是好事,以林妹妹的小性子,宝玉肯定不会过得开心。还不如不在一起,如此这书才值得一看。本殿将来也要学那林妹妹,有情人终不能团圆,吐上半口血,写几个字,埋一地落花才好。”
“疯子,疯子”苏木瞠目结舌,背心疼得厉害,血糊了一背心:“我还是回屋换件衣裳吧”
回屋之后,脱点衣服,定睛看去,已经被鲜血染得红了。
这死女娃子下手还真狠
苏木咬牙切齿。
不过,同一个疯子,还真没好说的。
忙扯下一个布条将肩膀裹好,这个时候,太康公主的声音在门口幽幽传来:“苏木,你不但要替我保守秘密,还得保护我呀皇帝哥哥就说过,你是个可靠的人,我相信你。对了,不管是是不是你将消息传了出去,只要我被人带回京城,就跟太后老人家说你非礼了我。”
“啊”还讹上我了,苏木心中气苦。
到这个时候,他才意识到自己所接的这个差使已经陷入了死局。
如果他给太后报信,又或者强行将太康公主带回京城,太康肯定会反咬自己一口,到时候就是一个死字。
若不管不问,等太康找到她心目中的宝哥哥,到时候又弄出什么丑事来,苏木也是一个死字。这男女之间的事情,发乎情,可没人敢保证自己就能止乎礼仪。
就算苏木替太康公主隐瞒得好,说句难听的话,等到她和顾润成婚,入了洞房,一试,发现不对劲,苏木还是一个死字。
心中烦闷,苏木也懒得再出去,就坐在屋里发呆。
那太康公主见苏木就范,心中也是得意,也不走,反坐在院子里的小几旁边,拿起苏木先前看过的那本书读起来。
读了半天,太康公主突然道:“苏木,如果你真在沧州呆得烦了,大可接着将那本红楼梦写下去,等着看最后的结局呢”
“没空,本官公务繁忙,没那闲情雅志。”
“咯咯,人说苏木才华出众,将来肯定是要中进士的。以皇帝哥哥对你的宠信,入阁为相只在早晚。一个小小的巡检司算什么,就那么在意”
“你还不走,我可不是你的宝哥哥。”
“确实,你也不像,不过,我刚才说话累了,歇一下再说。”
苏木闷哼一声,再不说话。
但目光却还是落到太康身上,却见这俏道姑伸出纤细白皙的手臂,一只手端着茶杯,一只手拿着书,沐浴着阳春三月的阳光,皮肤晶莹得好象要透明了,竟是惊人的美貌。
苏木心道,那个顾花少运气真好
他倒是没有丝毫嫉妒之情,只觉得着皇家选驸马的标准有些让人理解不了。
苏木不说话,太康却不想放过他。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太康公主这才放下书,“苏木,本殿要告辞了,你背上的伤记得找郎中看看。”
声音中反充满了关切,苏木:“多谢殿下关心。”
“谁关心你呀”太康轻笑一声:“我是怕你病倒了,到时候,若再办文会,你可出席不了。”
“什么文会”
“梅巡检你如今偌大文名,一真败在你手下,却有些不甘心。总归要再另起一场文会,将这一场赢回来才好,到时候承让啊”
“你,还来”苏木明白,这是太康公主想要保住她的大才女名声,想叫自己故意输给她。
第三百六十二章 盐枭
接下来的日子对苏木来说简直就是一种折磨,太康公主所说的又要办什么文会,还要让他故意输上几场云云,简直就是神经病,他可没心思跟着她发疯。
无论这小丫头片子如何派人来请,他都一句话:“公务在身,没那工夫”给推脱掉了。
本以为找到太康殿下之后,这件差事就算是告一段落,可以回京交差,却不想如今走又不是,留也不是,还真被陷在这里了。
既然走不了,就留吧
苏木也想通了,大不了等到春节,张太后你总不可能不许我回家过年吧
只要回到京城,把年一过完,随便找几个借口勾留一月,接下来就是会试,大可正大光明地进考场。国家纶才大典,就算是皇帝和太后也不能阻拦。
中了进士,挤进文官队伍,苏木就不害怕张太后的打击报复。而且,到那个时候皇帝也该亲政,自然会保他这个铁哥们,东宫第一得用之人的。
于是,苏木索性就静下心来,开始温习功课,只通过皇家的秘密通讯渠道带了一封信回北京,禀告张太后,说太康公主的下落已经有些眉目了,估计就在沧州一代,等寻着人,就回京缴旨。
至于巡检司的事务,苏木也懒得理睬,叫手下人自己看着办,只要不捅出大漏子来就好。兵卒们在外面的收获,苏木也是一毫不取,尽数分给手下。如此一来,众人对苏木更是拥戴,又见苏木成天抱着四书五经读个不停,心中却莫名其妙地有些敬畏。
时间多得让人无奈,刚开始的时候苏木还觉得烦恼,决定凭借记忆将以前在西苑时三个阁老所讲授的内容整理出来。
一开始整理,苏木心中对谢迁、刘健、李东阳三人的学问又了一个新的认识。
这三人都是两榜进士翰林院出身,就真实学问来说未必就能排进满朝文官的前三,可单就该如何应付科举考试而言,却是其中的佼佼者。
当初讲课时,三个阁老教授的都是如何应付会试的实用手段。
整理完稿子,苏木对科举考试又了新的认识,这才想起谢迁当初所说过的一句话:“这会试其实就难度而言比乡试要低些,虽说是要同全天下的士子竞争。可考试人数却比乡试要少,而且录取率也要高上许多。”
想到这里,苏木突然对未来的会试多了几分把握。
如此过了将近两个月,天气一天天热起来,时维五月,弘治十七年的夏天就要到了。
苏木每日去巡检司报到也烦,苏木也是隔个三五日才去一次。平日里要么呆在客栈里看书,要么出城踏青看风景,日子过得倒是逍遥。
与此同时,他在画舫上所作的两首词已经在沧州城中流传开去。再加上他整日不理公务,一提起梅巡检,城中之人都说这个梅大人乃是风流之人,却同普通胥吏大不一样。当然,读书人听到这话,都会冷笑道:“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