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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來,这个刘福洋与陈远乔一样,在发迹前也是他们龙潭县有名的黑道头子,后來成功“转型”成为房地产商,但是他手下的那些老兄弟都在,在龙潭县黑道的影响力还是很大,所以,他的报复人的办法也是以往惯用的手段:打断人的腿,或者挑断人的脚筋。
苏寒其实比刘福洋更恨胡坤和那个姓林的副处长,但是,他毕竟是官场上的人,虽然现在在仕途上遭到了挫折,但总是幻想有朝一日还会东山再起,所以,他还是有所顾忌的,不敢用那种极端的手段去对付胡坤他们,便劝说刘福洋说:“刘总,你现在家大业大的,不要再采用这种极端的手段去与人斗争,这样做虽然可以暂时让我们出一口恶气,但是后患无穷,弄得不好我们就会进牢房,而且,一旦那些动手的人失去分寸,将胡坤或者那个姓林的弄死了,那就是一桩大案子,你我绝对逃不脱干系,所以,这条路还是不能走。”
刘福洋很不甘心地问:“那你说我们现在该怎么办,难道就这样忍气吞声任人欺负。”
苏寒无可奈何地说:“刘总,所谓人在矮檐下,不得不低头,现在胡坤是卿书记的心腹,而我已经彻底失去姚市长的信任,我现在要和他去斗,等于是以卵击石、自取灭亡,所以,我现在只能做的是一个字:忍,忍字头上一把刀,你应该理解我现在的痛苦心情,但是,再痛苦我也必须忍下去,否则的话,我可能连现在的位置都保不住,你也一样,你是企业家,民不与官斗,所以你也不能去与胡坤作对,我们两人要一起努力,让自己变得更加强大,变得更加有实力,直到有一天我们有足够的能力去踩死胡坤等人了,我们才能一泄心头之恨,所以,我现在对你也只有一个要求:忍。”
刘福洋歪着头想了想,觉得苏寒讲得很有道理,只好心不甘情不愿地点了点头。
苏寒垂头丧气地坐了一阵,又无情无绪地喝了几杯茶,准备与刘福洋告辞回家,在站起身后,他很随意地问了一句:“刘总,皇马镇靠近高铁站的那块地,最后是被谁竞标买走了,价格是多少。”
刘福洋沮丧地说:“那块地已经被金桥集团以35亿的价格买走了,妈的,我要是不进拘留所,这块地绝对会是我的:因为我的竞标底价是45个亿,足足比金桥集团高出了一个亿,而且,我敢断言:我的开发利用那块地的计划和方案,也绝对比金桥集团的要高明,也更符合市委市政府的开发战略和要求,可惜啊,这么一块肥肉,就这么眼睁睁地从我手中溜走了,我真是他妈的混蛋,怎么偏偏在这样关键的时刻要去打牌呢,你说我要是忍那么几天,不给大兴区公安分局任何找茬子的机会,那这块地鹿死谁手,还真说不清呢,唉,。”
苏寒一听那块地居然购买价格就要45个亿,眼睛一下子就直了:按照刘福洋给自己的承诺,如果翔龙公司能够买到那块地,他就按照买地价格的5给自己手续费,那么,按照刘福洋的竞标价格,自己单是这一笔提成,就可以拿到2250万元,一下子就成为了千万富翁
一想到这么一大笔钱就这么白白损失了,苏寒就心疼不已,在鼓着眼珠子呆立片刻后,他猛然想到了一个问題,失声叫道:“刘总,你是说这块地现在已经被金桥集团拿到手了,而且价格比你预估的价格低了一个亿。”
刘福洋点点头说:“沒错,我从拘留所一出來,就听我的手下汇报了,那块地确实是被金桥集团买走了,而且价格低得离谱,因为按我的想法,这块地大家如果去竞标,至少都要四个亿以上,还有可能到五个亿,,因为这块地太好了,升值的潜力非常大,我觉得五个亿都是便宜的。”
苏寒眼睛死死地盯着刘福洋,然后一字一顿地说:“刘总,这里面有问題,很大的问題,我和你可能都被佘楚明和陈远乔玩了。”
第一千一百九十九章欲言又止
刘福洋听到苏寒这句寒气森森的话,忍不住打了一个冷颤,瞪大眼珠子直直地盯着苏寒,颤声问道:“苏处长,你说说:我们怎么被佘楚明和陈远乔玩了,上次你不是分析说这事不可能是佘楚明或者陈远乔干的吗。”
苏寒摆摆手说:“刘总,我现在也说不清我怀疑的理由,但我有一种直觉:你这一段时间以來所有的遭遇,包括你的公司被地税局稽查、你的手下被公安局拘捕、你的投资公司被经侦大队查处、你和你的朋友因为打牌被拘留,这一切的一切,都是有计划、有步骤、有组织地进行的,而这所有的行动,目的都只有一个:阻止你去参与皇马镇那块的竞标,不然的话,怎么会有这么巧合的事请,你原來几乎天天打牌,从來沒被公安机关抓过,怎么正好就在你要组织参与竞标的时候,你就被抓了,还有,你本來跟公安机关的人关系很好,这次怎么他们忽然跟你翻脸,一点情面都不讲了,这里面肯定有很大的阴谋。”
刘福洋若有所思地点点头,又问:“那你怎么就怀疑是佘楚明和陈远乔在捣鬼呢,我们开始不是分析是胡坤和那个姓林的在整治你吗。”
苏寒摇摇头说:“刚开始我沒有别的怀疑对象,只能认为是胡坤想要帮助姓林的整我,而你是我的朋友,所以连带着将你也整治一番,但现在想來,这有点不大合乎逻辑,也不符合常理常情。”
刘福洋问:“怎么不符合常情。”
“你想啊:你和胡坤无冤无仇,而且还曾送过烟给他,他虽然知道你是我的朋友,但也沒必要就因为这一点而把你往死里整吧,另外,你这次被整,首先是从省地税局开始,然后是大兴区公安分局,最后又是市公安局经侦大队,如果胡坤就因为你是我朋友的原因,而花费这么大的精力和关系來整治你,他犯得着吗,而且,据我所知,胡坤在省地税局是沒有什么特殊关系的,更不可能让省地税局稽查局的人听他的安排來查处你的翔龙公司,所以,我认为:你这次被整治,可能与胡坤无关,而是另有人在幕后操纵。”
“那你怎么就怀疑是佘楚明和陈远乔捣的鬼呢。”
苏寒扶了扶眼镜,说:“刘总,什么事都是有因果关系的,有因才有果,我记得很多侦探小说中,在确定凶杀案件的怀疑对象时,有一条重要的原则:谁能从凶杀结果中获利,谁就是怀疑对象之一,比如,一个女人无缘无故被人杀害了,但是,在她被害前,她的丈夫给她买了巨额的保险,而且保险的受益对象就是她的丈夫,那么,根据这个获利就是怀疑对象的原则,她的丈夫就是这桩凶杀案的第一涉嫌人,,你现在理解我的意思了吗。”
刘福洋点点头说:“我懂,你的意思是说:省地税局和市区两级公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