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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雯一听叶鸣主动提出要送自己回去,眼睛里闪出惊喜不已的神色,本來想客气两句的,可是心里实在舍不得就此和他分别,生怕自己一客气,李书记或是夏楚楚会就势要求叶鸣不要去送她了,于是便缄默不语,只是用感激的目光看着叶鸣,心里犹如打翻了五味瓶,酸甜苦辣咸般般滋味都有。
她根本沒有想到:自己第二次见到叶鸣,会是在那样一种尴尬的情形之下。她也知道:今晚要不是有叶鸣在场,自己的这辈子,很可能就毁了因为她多次听城市月光酒吧的人谈起过,经常來酒吧玩的那些客人之中,这个郭飞是最难惹、最不好打发的“花花太岁”。此人素质低劣、恶行累累,身边还经常跟着一帮小混混、小痞子,专门给他物色漂亮的女服务员或是女歌手。而那些女服务员或是女歌手,一旦被他相中了,他就会想方设法把她们搞到手。对于那些不顺从他的女孩子,他甚至还会使用下、灌醉酒、拍裸照等下三滥的手段,必欲得手而后快。
因此,在刚刚被郭飞那伙人往酒吧外面拖的时候,她心里一经完全绝望了:这一出去,不是被郭飞那伙人打伤打残,就是被他们绑架去某个宾馆,然后被郭飞强暴。那样的话,自己就只有死路一条了
正因为如此,在叶鸣突然出现的时候,她心里那种绝处逢生的感觉,那种对叶鸣的感激和崇拜之情,是非言语所能形容的。
在那一刻,她更加坚定了自己的信心:此生非叶鸣这样的男人不嫁即使不能嫁给他,但也一定要找一个和他类似的男子汉,而绝不是苏寒这种阴里阴气、小肚鸡肠的所谓“男人”
在李书记问叶鸣的时候,夏必成也走到夏楚楚身边,说:“楚楚,快跟我回去。明天下午你还要录节目,不要耽搁得太晚了,等下眼窝抠进去了,化妆都无法遮掩。”
夏楚楚因为刚刚她父亲不愿出面帮助叶鸣,所以对他一肚子意见,所以到现在都还沒有搭理夏必成。
此刻,她见夏必成催促她回去,便朝他翻了一个白眼,气鼓鼓地说:“我的事情不要你管我开始打你电话时,你不是说不过來吗现在李伯伯來了,你又跟过來干什么爸,我顶讨厌你这种只愿锦上添花、不想雪中送炭的做派。我现在不想回去,要和叶鸣去送李雯回家,你先走吧”
夏必成知道自己这个直來直去的宝贝女儿肯定会生气,也肯定会数落自己几句,却沒料到她会当着李书记和这么多人的面,直截了当地指责自己是个只喜欢锦上添花、不愿意雪中送炭的投机分子,心里又是恼怒又是羞惭,很想痛斥自己这个不懂事的傻丫头一顿,可又担心惹出她更不堪的话语來,只好咽了一口唾沫,强忍心中的怒火,勉强说:“那你和小叶去送这位小姐吧,记得早点回來,不要太晚了,你母亲会牵挂的。”
李书记一听夏楚楚的话,就知道她在打电话向自己求助之前,肯定先打了夏必成的电话,要求他出面找关系搭救叶鸣,而他却沒有答应。
想至此,他转头看了夏必成几眼,心里很是不快:这个夏必成,什么时候变成这个样子了他明明知道自己是将叶鸣做儿子看待的,也明明在省公安厅、市公安局都有玩得还算好的朋友,为什么就不出面给叶鸣打个电话,说说好话,非得让他女儿來打电话找他这个纪委书记出面
同时,他忽然又联想起夏必成此前想和省委秘书长汪海结亲的事情。当时,他觉得儿女婚姻这件事,有合适的就找。汪海的儿子条件不错,还是留德博士,楚楚如果找他做男朋友,也不失为一桩好姻缘。所以,当时他并沒有将这件事往其他方面联想。
但是,通过今晚这件事,他忽然产生了一种疑问:夏必成这个自己多年的老部下,这个自己一手提拔起來的亲信,现在是不是有点和自己离心离德他准备和汪海结亲,是不是想在省委的两派势力之间玩平衡游戏是不是想脚踏两只船,将來哪边得势就往哪边倒
李书记是个光明磊落的人,对于自己的亲信和部下,一般情况下,是非常信任的,平时很少去琢磨他们是否对自己忠心。尤其是夏必成,自己在部队里培养他多年,到地方后两家又像亲戚一样走动,而且夏必成平时也非常尊重自己,对自己的话好像是无条件地服从。所以,他根本就沒去想过有一天夏必成会忽然对自己产生二心。
但是,从刚刚夏楚楚的话來判断,夏必成现在已经有很大的投机心理了,而且,也有点对自己阳奉阴违、不大尊重自己了。否则,他明明知道叶鸣和自己的关系,不应该在他的女儿亲自打电话求助的情况下,仍然冷漠地拒绝帮助叶鸣。而且,他也隐隐约约听说过:夏必成开始是非常反对夏楚楚和叶鸣交往的,认为叶鸣配他的女儿不上。从这一点,他也看出:夏必成既然看不上自己的干儿子,那么,自己这个省纪委书记,可能在他心目中,也不是这么重要。或者说,他认为他和自己的关系已经够深厚,不必要再用其他方式和途径來进一步加强与自己的关系。
第三百五十五章打情骂俏
李书记是个比较慎重的人,尽管他此刻已经对夏必成的忠诚度产生了怀疑,但脸色却平静如常,并沒有表露出來,只是深深地看了夏必成几眼,便坐上车子离去了。
夏必成见夏楚楚执意要跟叶鸣走,也不好再说什么,只好先行回去。
叶鸣问杨志他和李雯是否可以离开了,还要不要办什么手续。
郭向阳巴不得他们早点离开,以免节外生枝,便自作主张地对叶鸣他们挥挥手,含笑说:“小叶,你和李小姐都沒什么事了,请自便我再次代表我那个不争气的儿子,衷心地向李小姐和叶先生道歉。”
夏楚楚却不放心地问:“郭局长,他们两个刚刚接受了讯问,不会留下什么案底之类的东西吧你们可不要袖子里施法,表面上放他们离开,暗地里却整他们的黑材料啊”
郭向阳笑了起來,说:“楚楚小姐,看你刚刚大大咧咧的,连你父亲夏局长你都敢当众斥责,原來是张飞绣花粗中有细啊你放心,即使你们有什么口供留在派出所里,但是,叶先生和李小姐都沒有在口供上签字按手模,那是算不得数的。而且,所谓的案底,是要受到公安机关治安拘留以上的处罚,才会留下案底。现在叶先生和李小姐是沒有受到任何处罚离开的,怎么会留下案底呢呵呵”
夏楚楚听他把自己比喻为猛张飞,不由有点哭笑不得,对他翻了一个白眼,便跟着叶鸣往外面走去。
李雯的父母是天江棉纺厂的下岗职工,所以她现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