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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走到我面前拱手道:“本督杨文广。”
我也拱手道:“末将风杨。”
“不知风将军有何事要见本督”
我从怀里摸出那块金牌举到他面前道:“大都督可识得这个”
杨文广一怔,仔细的看了看,突然撩袍提甲,单膝跪倒,双手拱于胸前:“臣杨文广叩见吾皇万岁万万岁。”后面的将军卫兵呼啦一下也全都跪下了。
“兰州大都督杨文广听令。”我强提精神道:“奉钦差展昭展大人之命,执御令金牌调你部七万兵马,火速赶往庆州,解庆州之围,救包大人”
“是,微臣谨遵圣谕。”
“平,平平,身”一瞬间我感觉身体好像空了一样,轻飘飘的,很舒服,很无力的倒一个很柔软的地方,隐隐约的听到有人在叫,叫什么风将军。
第二十八章 兰州调兵
更新时间200854 9:54:34字数:2727
声音很遥远,很轻,很柔,额头触到丝丝清凉,很舒服。雪白一片,很亮,这是哪天堂吗会不会是上帝在叫我可是我不信基督。又是那片清凉抚上额头,再多一些,再多一些,我想留住它。
“风将军,风将军”细细的声音在耳边轻唤。
雪白的光亮中一点模糊的身影,有些削瘦。“展大人,你”我试着叫出来,可是却没有回音。
“风将军,风将军”
模糊的身影渐渐清晰,终于破碎的脸庞在眼前拼起来,很俊朗,很英挺,可惜不是展昭,竟是杨文广。
“大都督。”我低声叫道,想动一下,却带起身体撕心裂肺的痛,转眼间已痛得我浑身发冷,汗水不知不觉中也透衣衫。
“你病的不轻,先不要动了。”杨文广的声音很冷,很静,果断干脆,说出这关心的话也像是军令。
“大都督,你何时发兵”
“本督已点齐七万兵马,只等你说明情况,马上就发兵。”
怪不得民间有句传言“大宋江山千斤重,杨家担着八百斤。”今天看到杨文广果然名不虚传,铁血忠心真男儿,王成恩竟比不了他一根发丝。
“我们边走边说。”我强忍着身体的痛楚,坐起来。
“军医说你急火攻心,风寒入体,需要静养。”
“庸医。”我低声道。
“你说什么”
“没,没什么。大都督,末将的身体自己清楚,我没事。”
杨文广看了看我,回首对副将和军医道:“你们都下去吧。”
“是。”那些人退出了出去,屋里只剩下杨文广与我。
面对着杨文广利刃一样的目光,我有些不知所措:“大都督,你这是”
“你是个姑娘。”他说的直截了当,没有半点犹豫和试探。
“你”我非常吃惊,因为我行为十分男性化加上这个呼延小姐的身体又很中性,除非知道我的底细,否则不会有人发现,就连展昭与我相处已近一月之久,也没有发现,可这个杨文广一面之间竟发现我是个女人。
“你不用吃惊,是军医告诉我的。”
能看得出,他是个将军,统帅千军的将军,言语之间没有一句废话,句句直奔主题。
“大都督,我”
“说实话。”
我长出一口气:“好吧,我复姓呼延。”
“呼延呼延老将军的女儿”
“你”
“继续说。”
“你说的不错,我父亲就是呼延克,自幻在父亲的教导下习得呼延家祖传箭法,一月前因西夏兵围庆州,父亲亲允我女扮男装,与将士同守城池。却不想我父亲中了敌人的毒箭,殉于城中。展大人是皇上的钦差,父亲死后他接管庆州的军政要务。而我则一直女扮男装留在军中,直到庆州城破,展大人被俘,包大人陷入城中,我和展大人逃出庆州,藏到深山,展大人将金令与银令交给我,要我到渭州调兵,可是渭州守将王成恩心怀不轨,我逃出之后才到转道兰州。”
杨文广紧紧的盯着我,神情很复杂,突然他双手拱起,一揖到底。
“大都督,你”
“姑娘大义,谢你拯我大宋于危境。”
“这,大都督如此大礼,我怎么受得起,或许一切都是天意吧。”
杨文广突然笑了,淡淡的笑容浮在冷酷的脸上,竟有几分滑稽。难道他不常笑吗怎么笑起这么费事。
收起笑容他关切的问道:“包大人和展大人都被西夏人所俘吗”
“展大人更是身受重伤”我把事情的经过大致对他说了一遍,终于平静的脸庞怒焰生腾,啪的一声,他一掌击在身边的桌上,喀嚓一声,红木桌面裂开一道裂口。
“你”
“我家曾受奸人所害,蒙受不白之冤,亏得包大人和展大人为我家洗清冤屈,他们是我杨家的大恩人。”他说的很简单,但是这种事能从他的口出说出来,足以见惊心动魄。
“大都督,我们是不是该出发了”我小心的问道。
“你的身体”
“没事,我真的没事。只是这件事我想请大都督替我保密。”
“你,你还想继续留在军中。”
“父亲一直希望我为国效力,但是如果我恢复女子身份,就又要被束于闺阁之内了。”
“你真的这么想”他的神情似乎是听到了一件千古奇闻。
“这是真的,您可以为我保守这个秘密吗”
“好,为国从军,旷世奇女,杨文广理应相助。”
“君子一言。”我伸小拇指。
杨文广犹豫了一下,还是伸出了小拇指:“快马一鞭。”两根手指勾在一起,他又笑了。
“你笑什么”
“本督平生第一次与人拉勾。”
“呵呵”
我知道杨家将治军有方,军纪森严,今日我才见到军纪森严究竟是个什么样子。整齐队型,整洁的军容。天气已经很热,大军走在栈道上带起一片尘埃。行军很快,但杨文广还在命人催促快走,大军简装行进,旌旗卷起,存于押运粮草的军车上。
相比之下我待遇就比较优厚了,宽大的马车,里面铺着厚厚的裘皮,车子走的很稳。庸医虽笨,但开出的药还是有些效果的,至少止痛药就有些效果。我懒懒的躺在车内,享受着冷热交替的感觉。
我从没想到过自己有一天会死,一直也觉得死是件很可怕的东西,但是当死神真的坐在你的面前,才突然发现他竟是像个善良慈祥的老人,轻轻的拉着你的走,让你远离痛苦,远离尘世,远离一切的烦恼。现在死神已经微笑的向我伸出手,此时我真想把手搭过去,只要搭过去,我就解脱了。可是我却没有,还在恋什么是的,我只想再看一眼展昭,那个同生共死的兄弟,想看看他现在怎么样了。只要看一眼,我就没有遗憾了。
我抬起手,看着这个宽大翠绿的玉镯,上面刻着一行行奇怪美丽的花纹,在一行不起眼的地方,嵌着十个数字,很奇怪这行数字在这个古老的东西上面竟没有丝毫的不合适,反而像是一体的。不知为什么我想到一个问题,我究竟是谁一个坐在电脑前爬文者还是呼延克的女儿百发百中的神箭手为什么,为什么我的文与历史有着惊人的巧合,可是既然巧合,为什么我却不能把握。命运无常啊这是我能想到唯一的解释。
“风将军,怎么样”车外响一个冷漠的关怀声。
我打开车帘,就看到他,杨文广,我笑道:“没事,过几天就会好的。”
“你的脸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