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节阅读 94(2/2)
赵檀则在那儿闷着头抽烟,他知道齐武夫的性子和脾气,若是发生这种事可能告诉他们,但大多情绪都放在心里,这么憋着,不说有没有事,难受是肯定的。至于马海超,一个人在边上闷头,当初他是亲眼看着自己的爷爷死在跟前的,这档子生老病死早已免疫,心中虽然难受,但也知道自己无能为力,他能做的仅仅是在将来帮齐武夫杀一些人罢了。
开门声响起,齐武夫的身影出现在众人的眼里,沐夏花的眼眶又无端湿润,险些失声哭了出来,站起身跑去就扶着齐武夫,看着他一脸狼狈的样子,心里同样难受。
齐武夫瞧见黄青鸾,喊了声师傅,倒不是很响,显然也有些虚弱,毕竟额头的伤口他未曾处理,一直流血也流了不少,寻常人可能已经休克或者没有多少力气了,毕竟流的血都是自己的气血,少了气血,哪里还有力气做事,齐武夫能撑着回来,已经是个另类的。
黄青鸾红了眼,轻叹了口气,给了赵檀和马海超两人回避的眼神,二人倒也识趣,纷纷回了自己的房间,临走前拍了拍齐武夫的肩膀,都深深看了眼齐武夫的额头,一想便能明了,那一定是磕头磕出来的。
黄青鸾让齐武夫先坐下,沐夏花则已经回到房间里头拿出急救箱,先用酒精棉给齐武夫的额头消毒,又小心翼翼的用镊子把齐武夫伤口里的碎石粒和泥土渣子夹出来,常人无法忍受的疼痛,在齐武夫的跟前,却跟家常便饭一样,甚至连眉头都没有皱一些,只是憔悴的脸庞和缺失水份的嘴唇让沐夏花看着一阵心疼,眼泪总是止不住流下来。
齐武夫自然看在眼里,轻轻握了握沐夏花的手掌,给沐夏花擦去眼角的眼泪。
简单的包扎处理,齐武夫的额头已经被白色绑带绑着,看起来倒像个刚打败仗回来的伤兵,其实在齐武夫的心里,他从某种程度而言,确实是个打败仗的“伤兵”。
不知多久没抽过烟的黄青鸾不知怎的手里捏着一根烟,是赵檀的黄鹤楼,用赵檀留下的打火机点燃,深深吸了口,由鼻腔里出来,轻轻咳了几声,深深看了齐武夫一眼,也没打算藏着捏着隐瞒着,从头至尾地给齐武夫说了一遍。
打当初他离开十一连的大半个月说起,到了大兴安岭找到齐二牛,跟着齐二牛一起杀去了东北,把马王爷悄无声息地做掉,从而孙满弓也得以上位,再到诸多后事,也提及了白熊在王书生那,大致提及了一下王书生,是齐二牛认的老大哥,齐武夫听在耳里,知道齐二牛能喊一声大哥的人是什么份量。毕竟齐二牛在东北的那些岁月,有几个能让他真的低下头的,答案是无,而能让他尊称一声的,除了白秋生,便是王书生了。至于曾经的头儿乔六,在齐二牛眼里也就是个半大的娃娃,成的了一些气候,但入不了他的眼。
来龙去脉,始末尾端,齐武夫听的仔仔细细,一字不落,沐夏花就挽着齐武夫的肩膀,在边上陪着,可能这也是她现在仅仅能做的了。
一根烟仅仅抽了一口,便任由它在那边自生自灭,黄青鸾捏着烟,语气之中大多都是唏嘘感叹:“说来,牛二还是为了救我才死的,怪我啊,一把老骨头,没他活络。”
齐武夫摇了摇头,道:“师傅,这不怪你,你能带我去瞧瞧王叔吗我想把白熊带回来。”
黄青鸾看着齐武夫的眼睛,心中的愧疚感消退些许,点了点头,道:“自然的,原本就是瞒着你才把白熊放书生哥那里的,既然你知道了,也好让这条狗跟着你,它跟着你,可能也踏实。”
134玩狗自焚
北京的春天还算暖和,下午的阳光洒在人的身上,暖洋洋的,让人不自觉的慵懒,颇有春眠不觉晓的味道。
王家四合院,王书生正一个人坐在院子里头晒太阳,白熊则趴在边上,半睁着眼睛,迷迷糊糊的样子,有些憨厚,略显可爱。
直至院子口走来三个身影,白熊一个机灵便站起身,对着门口连着叫了两声,王书生心知肚明,知道来者何人,一脸慈祥的笑意望着齐武夫,心里却多少有些愧疚,又扫到边上姿色倾城的沐夏花,心里嘀咕,比起我家那小妮子也不差。
白熊见着齐武夫,前所未有的兴奋,一股脑地冲着齐武夫奔去,一个纵跃,庞然的身躯像半个大老虎扑过来,若是常人恐怕早已害怕的退避三舍忙不迭的躲闪,而齐武夫却是淡笑着抱起白熊,这将近两百斤的身躯倒也没让齐武夫多有压力,当然,算上方才白熊一跃的后劲,齐武夫的身子还是微微动了些许,毕竟将近四十八个小时不眠不休,身躯状况还是要打些折扣的。
“啥都说了”王书生瞅了黄青鸾一眼,等待答案。
黄青鸾笑了笑,点了点头。
王书生也不惊讶,打齐武夫走进这个门,答案就已经显然意见了,领着四个人往屋子走,白熊则被齐武夫丢回地上。也没继续闹腾,就径自坐在地上望着齐武夫,太久日子没瞧见齐武夫,难免高兴,即便是条狗,可这条守山犬打出生弱小的时候,就被齐武夫抱在怀里养着,打能跟着齐武夫一起进林子整野蹄子黑瞎子的时候,他也在边上撕咬狂吠,对它而言,齐武夫是他的第一生命。
众人都坐在方方正正的红木椅子上,王书生也没坐在偌大的太师椅上,大有平起平坐的意思。因为是当着面瞧齐武夫,瞧见他额头上的纱布绷带,心思缜密的他自然明了,轻声嘀咕了句:“是个孝顺的娃娃。”说着,也能看出齐武夫脸色憔悴的模样,也不拐弯抹角,知道齐武夫这回来的目的,“白熊要带走就带回去,本来就是你和牛二郎的,整天在我这也不出声,倒是容易把它给闷坏了。齐凤年那小娃,去找过你了吧你怎么个打算对了,喊我王叔就成,别跟着别人喊我王老师,牛二郎是我老弟,喊老师太生分。”
“王叔,我想知道我爹以前在老齐家的故事。”齐武夫直截了当道,这也算他现在最大的困惑了,虽然知道齐二牛是齐家人,但老齐家的风风雨雨,他一概不知,疑惑重重,齐二牛好好的,又怎么会从齐家出来,而且听黄青鸾说齐二牛是在乔六底下的金牌打手,那岂不是跟着老齐家对着干。
王书生淡淡笑了笑,喝了口乌龙茶润了润嗓子,也不故弄玄虚,缓缓道来:“牛二年轻的时候就跟齐家现在的祖宗关系不和,三天两头大吵大闹,后来就自个儿出了老齐家,只是当初他们那祖宗看重他,打小练他的身子骨,一身八极拳打的蛮狠,整个东北能在他手底下挨过百来个回合的屈指可数,除了那黄凤图与他在伯仲之间,其他人都不是他的对手,当然,黄凤图如今的左手刀可厉害去了,现在让齐二牛跟他对上,指不上得输掉半截。那时候本来就冒出个乔六,三顾茅庐,想方设法的把牛二郎求到了,其实也是用了点手段,让牛二郎承了他一点恩情,所以牛二没多上心,就是帮着做了点不干不净的事,除了少数的人,也没谁知道。那时候牛二郎的名头很大,又算半个武痴,所以之后也找到南京找白虎老头学了一手山西响马刀,青出于蓝,回到东北就更是不得了了。之后,就得提到你妈了,本来就是娃娃亲,打小两个人也算得上青梅竹马,牛二郎挨鞭子被罚扎马步的时候,你娘都在旁边偷乐看着,感情一直很好,到了年龄,牛二郎也已经给乔六干了不少事了,那时候的乔六已经能稳占一角,在东北的能耐大了去了,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