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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的氛围并没有持续多久,大老远就走来三个流里流气的小痞子,走在最前头的毫不客气地拍了拍齐武夫的肩膀,操着一口北京话:“兄弟,帮个忙,腾出点位置,大伙一起挤一挤,不然怎么坐”
齐武夫没抬头很快推了推赵檀的肩膀,示意让他和马海超挪过去一些,二人也很快让出一些位置,齐武夫挪过去,继续扒饭,没有什么争执,和事佬的态度一做到底。
见齐武夫也算识趣,年轻人有些找事的念头也只能熄下来,对着夫妻二人嚷嚷:“三碗炒面,三碗排骨汤。”
因为齐武夫的退让,这三人原本挤一挤便能坐的位置变得相对宽敞,马海超的目光有些冰冷,侧目注视这三个社会青年,赵檀倒平淡,只是没再和这对夫妻搭话,默默扒饭。
方才拍齐武夫肩膀的男人见马海超看着他的眼神让人不太舒服,一张脸便臭下来怪里怪气道:“怎么,刚玩过大麻还是溜过冰,脸白的这么厉害,犯瘾了看什么看”
见气氛不对,正在炒面的憨厚汉子手下加快速度,十来秒就把面装进盘子里递过去,略微缓和了一下气氛,马海超也决定息事宁人,别过脑袋。纵然肚子里有火气,也不见得和一些社会残渣计较,况且齐武夫都没什么动作。
直至齐武夫把第二份炒饭吃的一干二净,又将一碗清汤喝了个底朝天,稍稍拖了拖板凳,抽开身子,尔后传来一刹怪叫声,方才拍齐武夫肩膀的男人此刻已经倒飞了三米有余,倒在地上重重地咳嗽,仿佛抱着喉咙眼睛布满血丝,鼻孔里都流出鼻涕来,仿佛喉咙被闷击了一下似的,见自己兄弟吃的好好的倒飞出去还倒在地上,两个人立马意识到不对,粗口刚从嗓子眼冒出来,一种发懵的后知后觉的痛觉便作用在他们的脑壳上。
齐武夫丝毫没有客气,两巴掌甩在两个人的脸上,又仿佛在压缩时间似的在一巴掌甩在他们脸皮的一瞬后又是两个板栗砸在脑壳上,两人刚起身准备干架就又翻过身子倒在地上,齐武夫恰到好处的用力让他们后脑勺着地,可能不至于脑震荡,但一时间失去平衡能力是必然的。
夜排挡的夫妻一脸担忧,他们哪能知道齐武夫这个方才默默无闻话也不说的老大粗汉子身手怎么厉害,看起来一点不假,像极了电视里的那些个会功夫的高手,咻咻几下就放倒了三个人。
三人倒在低声痛苦地叫着,却没一个能爬起来请齐武夫吃他们的拳头,方才的盛气凌人消失殆尽,只有疼痛很难受陪伴左右。
齐武夫目光如雷,看着三人没有丝毫情感可言,如同在大兴安岭的日子里面对着一头头牲口,跟身旁的赵檀道:“打个电话给杨帆,让他把人带走,给点苦头就可以,前提得送医院,起码半年才能出院,医药费就让杨帆友情承担好了。”
“收到。”赵檀一脸坏笑,很快拿出手机给杨帆打了个电话,因为朝阳区本就有个会所在,杨帆很快赶到,没开自己那辆小资的小蓝车,而是一辆面包车,很快把三个人拉上车子,这时三人也都缓过来,虽然是爬不起来,但意识都清醒,一个个哭爹喊娘的,求爷爷求姥姥的让齐武夫放他们一马。直至面包车的车门合上,周遭才再度趋于安静。
齐武夫看着这对夫妻,致以稍有歉意的笑容,便先往万科公园五号的方向走了。
马海超起身跟上,赵檀拿了一张红头毛大爷,放在桌上,笑道:“不用找了,这年头赚钱不容易,刚那几个人该教训教训,你们别往心里去,那小哥,炒饭味道不错,改明再来吃,给我多放点酱油,淡了点。”说着,赵檀见齐武夫和马海超没义气的走远了,怪叫一声跟上。留下一头雾水的夫妻干瞪眼。
回到公寓,齐武夫没急着回屋子,而是跟赵檀几个在阳台喝了些酒,齐武夫不会这么早睡,所以此刻喝酒倒也不会过分影响他的身体状况,其实对此沐夏花是反对的,但就像天底下任何一对情侣一样,永远只会记得关心对方而忘记关心自己,于是在提醒对方不要感冒注意保暖的时候,把自己的身子问题给忘了,于是感冒的反而变成自己,而对方却在自己无助的时候出现,给予温暖,运气差些的,又被传染,两个病人一同大眼瞪小眼,没个止境
侃侃大山,喝了些酒,齐武夫最后还是比较突兀地跟赵檀提及了齐家的事情,赵檀只是做到心里有数,没给齐武夫什么意见,就是有些感慨原来齐武夫家里还有些个弟弟妹妹啊什么的,比他可热闹多了。
对此齐武夫赏了赵檀一个傻笑。
“不知道到了东北有没有这么舒坦的日子过,每天没事晚上喝个酒聊个天的,听说那里的生活条件还比较差,不比咱们北京城来得舒坦,高楼大厦都没多少。”赵檀靠在栏杆上,手里拿着青岛啤,说道。
齐武夫回道:“没你想的这么夸张,当初去十一连的时候,经过东北,他们的军区条件就挺不错,况且哪块地没有会享受的主,有钱人那么多,好的环境就不可能没有,就是外蒙内蒙那里都有小型宫殿,况且东北辽宁这种大疆大土。”
三个人你一句我一句,因为喝了些酒,舌头大了些,话也多,直至赵檀睡在沙发上头,马海超似乎不容易醉,回了屋子睡觉,齐武夫关上赵檀家里的门,回自己屋子冲了个凉,然后在阳台上扎着马步吹着风,兀自神往。
130空来的风
万科公园五号的深夜很宁静,本就是高档公寓小区,大多人的生活作息都不可能有多糜烂,虽不能说此刻齐武夫是唯一还没睡的人,但也不至于有谁在这种扰人清闲的时候发出多大的动静。
齐武夫的头发本就不长,站在阳台上让自然风吹了片刻就干了,走回客厅里,然后慢步走进房间,一路上没有发出任何声音,除了上床的时候难免有些掀被子的动静,却也没有吵醒沐夏花,刚刚钻进被窝,沐夏花便依赖成性般的伸出双手,半勾着齐武夫的上半身,一脸神色安逸,倾城的脸蛋上是一抹安详。早就习惯沐夏花的潜意识动作,齐武夫软着身子看着天花板,因为他在某方面的定力是常人的好几百倍,所以做到坐怀不乱并不困难,每天晚上也不用花心思在泄欲这种事情上。
夜色本深,虽已席卷,齐武夫眼皮略一打架,便沉沉入睡。
第二天五点准时起床,没敢鲤鱼打挺,生怕将沐夏花早早惊醒,小心翼翼地把沐夏花的小手从自己肩膀上挪开,走出房间轻轻带上门。天色还没大亮,刚破鱼肚白,万科公园五号的早晨倒不清闲,已经早早有不少大爷大妈晨跑晨练了,打太极的有,舞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