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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小米走出阳光会所,启动保时捷911开往玄武区,一路上想着要给白秋生带些什么礼物。
院子里,齐武夫一人坐在石凳上看书,眸子时不停留在慢慢走到他腿边的母鸡身上,片刻再度将思绪归于书里,乐此不疲,只是好奇往常黄青鸾与白秋生早该买菜回来了,这过了快有一小时了还没见两个老人的影子。
直到一个陌生的身影在中午的艳阳折射下呈现在齐武夫的眼角余光里,抬起头看清来人,便继续低头看书了。王小米刚摆出自认温婉的表情,迎接他的则是齐武夫毫不理睬的低头,心中一阵恼怒,不禁皱起眉头。
对齐武夫而言,貂蝉西施站在他跟前,也不过是皮囊漂亮一些的女人罢了,都是可以很快过滤掉的事物。二十年如一日地面对山里的那些野兽,以及齐二牛那张邋遢的黑熊脸,导致他的审美神经几乎为零。
任由王小米一人走进屋子再逛出来,齐武夫权当空气。
如此一来,彻底激怒了那个在杭州臭名远扬的王大千金,这个会一手通背拳的娘们将买来的龙井搁在地上,闲庭信步,看着齐武夫面带温婉的笑容,拳头却握紧一些,身躯逐渐紧绷。
王小米那些细微的变化齐武夫都一清二楚,心里琢磨这么一个人是何方神圣。
劲风扑面,肩背撩挂,一巴掌照着齐武夫的脸庞甩过来。
齐武夫探手借巧劲卸去这一掌,把书倒扣在石凳上,提右手继而用巧劲卸去王小米的另一掌,踱步前挪,脚下发力微扫,王小米小腿顿然无力,身子前倾,齐武夫左手提拳打出去,继而右肘下压,风驰电掣,却都在临近王小米脸颊一寸距离的时候收开,显然只是起一个震慑的作用。
王小米没管齐武夫的手下留情,咬了咬牙心里恼火,从小到大除了被自己师傅这般戏耍过,齐武夫算是第二个,脚跟稳住踏起散步,膝盖微屈,弹、勾再踢,压迫齐武夫的下盘,齐武夫游刃有余,二字钳羊马你争我夺,不曾落了下乘,也没占上风的意思。
黄青鸾与白秋生这时走进院子,看见王小米与齐武夫的纠缠,相视一眼哈哈大笑起来,笑声波及到齐武夫与王小米二人,王小米身子一僵便停下动作转过身子看着白秋生轻声喊了句伯父,一阵缠打导致脸色潮红,尴尬之意不言而喻。
“小丫头,这是你青鸾叔的半个徒弟,怎么和他打起来了呢那么久不见了,又长漂亮了,王半闲最近吃的好睡的好啊”白秋生提着菜走进院子,看着王小米笑道,一脸慈祥。对于这个从小看到大的妮子白秋生打心底喜欢,虽然脾气辣了一些,却也是个乖巧的孩子。与那闷葫芦白共生也算青梅竹马。
王小米赌气地看了一眼重新看书的齐武夫,转过身对黄青鸾问个号,便和白秋生说起家里的近况以及白共生解决钱家的事了,继而想到身后的齐武夫便是这前因后果的导火线,没由来的再度光火,帮一个看不顺眼的家伙解决了麻烦,好生胸闷。
黄青鸾看得出王小米眼神里的那些小九九,不厌恶也不喜欢,只是心里嘀咕白共生真讨这么一个妮子当媳妇怪不容易的,旋即进屋拿出象棋跟齐武夫摆子对弈起来。
王小米上火是一码事,还是去厨房给白秋生搭一把手。这个脾性火爆的妮子,不似娇生惯养的小家碧玉,动刀动枪熟能生巧,切菜刮鱼鳞有模有样,白秋生看在眼里心里乐着。
“武夫,你怎么惹得这个王小米和你打起来的。”黄青鸾下了一子说道。
齐武夫看着棋盘边琢磨边回答:“不知道,莫名其妙就出手了,他是白共生的妻子”
“算是吧,这妮子是杭州王家的千金,共生从肚子里出来就双方媒妁了的未婚女娃娃。”黄青鸾轻笑道,想到齐武夫近来的遭遇荒诞搞笑,又是少有的多笑了几声。
齐武夫云里雾里,不知黄青鸾是笑这棋局,还是在笑他这人。
036阔别
白共生几乎是踩着饭点回来的,一桌香气四溢的饭菜,齐武夫埋头苦干,不解风情,王小米看着齐武夫如此又是一阵似有似无的白眼。
白秋生开怀大笑,不知多久没有那么热闹的场面了。给王小米与齐武夫各自夹了点菜,喝着小白酒,感慨道:“老了哟,身子骨越发不利索,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抱孙子噢。”暗示明显不过,王小米脸色微红。
黄青鸾在一旁轻笑,白共生装傻充愣,齐武夫继续没事人的只管吃饭。
都能明白白秋生的言下之意,只是反应各有不同。
王小米见白共生不正面回应,托着饭碗的左手悄然放下去,探囊取物般地游到白共生的大腿上,用力一拧,白共生刚吃下去的一口白米饭险些喷出来。一脸温情地望着王小米,继而无助地看向白秋生。
一老一少大眼瞪小眼,白秋生倚老卖老冲自个儿儿子傻笑。
孤立无援的白共生苦不堪言道:“再过一年就和小米结婚了,争取两年后让老爹你抱到孙子。”
皆大欢喜,王小米停下了小动作,一脸幸福地给白秋生夹菜。齐武夫无意抬头,看着苦逼的白共生少有地给了一个同情的目光,继而注意到那个正看着他的王小米,低头继续扒饭。
白共生与王小米仅仅待了大半天,没有过夜便匆匆赶回杭州。白秋生没有过多挽留,毕竟两人都不是如他这样的大闲人。
离开的时候王小米跟齐武夫说有空要去杭州玩,一道鸿门宴早早摆在齐武夫面前,谈不上进退两难,却也让齐武夫在潜意识里对杭州这么个地儿避而远之。
之后的几天实属平淡,相比初来南京的小风小浪,显得尤为平静。
每天早起与白秋生耍一两小时的响马刀,明白还是勤于练习才能有所精进。
和白秋生练完响马刀已是上午十点,齐武夫坐在石凳上翻看手机,那一条条没有新意的只有“晚安”二字的短信映入眼帘,想来到了南京以后便没与沐夏花通过电话,虽然有打一个过去的意思,可想到这个点沐夏花应该有课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