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挥手作别,沐夏花在清华学子的目睹下从宝马750i下来,知情的人在看到后座上的齐武夫了然,不知情的还以为哪个纨绔或是老板包养了这么一个校花级别的美女。只是谁都没能从沐夏花的身上找寻到他们想要的东西,还是这般沉默不语,像朵莲花似的开在这片佼佼者如云的荷塘上,以出淤泥而不染的姿态继续在清华大学的论坛中被粉丝霸占着诸多版面。
至于沐夏花与齐武夫拥抱的那一桥段,照片以各个角度各种姿态与高清的视频传播在论坛上,导致的后果无非是沐夏花在众多人的心里更加占有了主宰地位,潜意识里都将其定位为被刁民拖下凡间的女神。
回去的路上,赵檀抽着烟开着车,心情好的时候对着一辆轿跑按几下喇叭,有些跋扈,又让别人不得不接受他的跋扈。齐武夫总是耐得住性子去听赵檀刻意为之的喇叭声,虽然有时扰了耳根的清闲,却也明白这是养成习惯的恶趣味,谈不上好也称不上坏,顺其自然就是了。
“明个儿中午我要去我老头子那吃顿饭,顺便看看爷爷。”赵檀轻声道,说得有些含糊,可能觉得这么暗示有些虚伪,说实在的也不符合他的风格,只是赵北虬三番五次叮嘱他一定要问问齐武夫。
齐武夫看了看后视镜下赵檀的神色,轻笑道:“我跟你一起去吧,吃了你那么多的方便面火锅又住在你家的,面子自然要给的,其实不用觉得尴尬,在我肯来燕京住一个月的时候你就大可不必这样了。”说完,意犹未尽地又补充一句,“况且,我也想从教你打八极拳的爷爷那学点本事呢。”
“得了,你的八极拳可比我爷爷厉害。”赵檀笑道,心里很顺畅,毕竟齐武夫这一番话,自然说白了彼此不是利益的伙伴,而是可以有难同当的兄弟朋友。不觉得唐突,因为齐武夫的性子约莫如此,出乎意料地做些什么,胜在情理之中。
回到万科公园五号,齐武夫躺在床上拉上窗帘修身养性地看书补充精神能源,因为左手受伤,痊愈也要十天半个月,单手练拳的效用微乎其微,不如更多地将时间放在书籍上,然后心里会有些恼怒于自己的疏忽,毕竟这一枪中的毫无防备。于是潜意识近乎下命令的让自己以后不能再犯这种错误。
赵檀依旧沉浸在战神的厮杀里,即便依旧会在某个桥段下被神之难度下的牛头人撕成两半,但他总是会在这种时刻在一个特别规划出来的保存点去战神特有的福利系统中补充能量,至于福利系统,约莫便是奎爷与诸多古希腊美女流点汗水再让床铺震动再震动罢了。
平平淡淡地窝在这个还算宽阔的公寓里打发光阴,赵檀在晚上十点的时候肚子饿了便捣鼓起火锅胡乱地丢些羊肉大白菜,诱人的香气将齐武夫勾引出来,吃了个痛快。
沐夏花会在睡前给齐武夫打个电话,通话时间不长,大致说下学校发生的事和学了点什么,会刻意避开那些专业词汇或是齐武夫听不明白的东西,然后会轻轻地在挂掉之前说一声晚安,又仿佛意犹未尽地补上一条晚安的短信。对沐夏花而言,可能会有很长的一段时间,她的生活都是等待这一个说晚安的时间来度过的。直到有一天沐夏花真正明白她其实也可以是齐武夫的全部而并非全不的时候,她应该能够撇开这种任性和无关紧要的小心思,与齐武夫一同看那细水长流的美景。
第二天大早,赵檀赖在床上打呼噜,齐武夫雷打不动地起床扎马步,站在客厅上的阳台上,看着楼下风光无限,敞开着窗户,呼吸着晨间的高空气息,没有汽油的刺激,也没有黑烟的污染,舒服自然。
那些街头卖艺或是跆拳道馆之流的三等武道,可能很长一段时间都不会明白,真正的坚韧,在于持之以恒的坚持与一颗不骄不躁的心。直到正午时分,赵檀怪叫着喊要迟到了,胡乱洗漱过后顶着一头蓬松杂乱的头发拖着齐武夫上了车,汽油不要钱般地疯狂飚着,可惜过了几个马路便开始如蜗牛爬行般在堵车行列里不满地疯狂按着喇叭。
一阵艰难过后,这辆夺人眼球的宝马750i停在东城区的东羊管胡同口,赵檀领着齐武夫走进一个还算宽敞的四合院里,院子的正中央是传统的参天柏树,枝繁叶茂地笼罩了整个四合院,虽不能保证冬暖,但也能夏日遮荫。
四合院的北面,是一块称不上大的沙地,沙地边上有饱经风霜的木人桩,也有简化的梅花桩,倒也地道,看得齐武夫一阵手痒,碍于左膀的伤势和宾主之礼,压下了这份冲动。
屋子里的人显然知道来人了,走了出来,先是个彪悍的中年男人,下巴胡须和鬓角紧密地连在一起,乍一看似头活生生的狮子,虎背熊腰,目光锐利,望着齐武夫,带了些许后生可畏的神色,然后让开了身子,走出个古稀之年的老人,一袭黑色棉袄,正宗的北京布鞋,一撮不长不短的白色胡须,长长的眉毛有些许荡在脸颊上,打量着齐武夫,尔后目光一亮,朗声道:“檀儿,原本爷爷还想罚你站桩的,不过,带了这么一个青出于蓝的后生来,我便原谅你了。听北虬说,你叫齐武夫是那齐二牛的儿子”
齐武夫看着赵平安,点了点头,象征性地咧了咧嘴,不知如何回应,却还是喊了一声赵大爷。
“这犊子,比檀儿强上不少。”赵平安笑了笑,对身边始终带着淡淡笑意的赵北虬牢骚道。
024嫂子
赵檀在赵平安面前没了以往的浮夸,大致介绍了齐武夫。
在饭桌上,四人还算融洽,赵檀更深入地讲了讲齐武夫进了十一连的经历,让赵平安多了几分诧异。
赵北虬只是与他提了齐武夫这号人是齐二牛的儿子。所以当他从赵檀口中听到黄青鸾竟肯带着齐武夫早上练拳后,一阵感慨,毕竟黄青鸾曾说过宋风波是他最后一个关门弟子,不会再收了,这也算一个小小的破例了。况且,黄青鸾的名声不比那武道无双隐退多年的黄凤图来得轻,毕竟黄青鸾的许多徒弟,都声名远扬。例如内蒙古的那头野心勃勃的老虎孙满弓,或是上海的黑寡妇,以及燕京的宋风波。都是些让人不得不熟识佩服黄青鸾的原因,至于齐武夫,方才赵平安便看出他的根基扎实到让常人羡慕,又听赵北虬提及这厮的八极拳打的登峰造极,想到齐二牛那让人惊艳的贴山靠,对齐武夫的好奇更甚几分,暗自已经打谱晚些让齐武夫玩一手贴山靠给他瞅瞅。
家常便饭,吃得不急不缓,齐武夫一如既往的在吃的方面上不怎么讲究,填饱肚子便好,一连碗米饭下肚,饱了也便收起筷子,回应着赵平安在一些八极拳上考量的问题。不少都是赵檀压根答不上的,齐武夫回答起来轻巧,也让赵檀开了几个窍。
赵北虬沉默不语,只是喝着小白酒,淡淡地看着齐武夫,心里已经有了一个小谱,也确信赵檀跟齐武夫交心是件只好不坏的事。
因为他从齐武夫身上看见的东西,并非齐二牛那种纯粹的草莽与不可一世,谦卑,有分寸,这些都比齐二牛过而不及。不能说是年轻一辈里为人处事最圆滑的,但算得上讨喜的。
毕竟老一辈的人不爱阿谀奉承,更喜欢实在人的豪爽与干练。齐武夫虽然少了几分豪爽,却胜在干练有余。
“武夫,一会耍个贴山靠给我这老家伙看看”赵平安说着,指着门口的参天松柏,“这棵树我撞了一辈子,都没能让它伤筋动骨的,二十年前齐二牛在东北撞歪了一棵大红松,比起这一棵也差不了多少。”虽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