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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寂昏暗的偌大工厂,马海超的四肢被紧紧压在地面上,清瘦汉子半蹲着身子蠢蠢欲动,带着淡淡锋芒的小刀片在马海超的小腹上摩挲了一阵,旋即向着彩头部位移去。
阴冷又怪异的笑声在马海超身躯的颤抖下传来,四个说不上强壮但绝不比马海超瘦弱的汉子便在马海超一个挣扎下擒拿不住了,第一时间拉住清瘦汉子的头发,不知哪来的力气一扯,拖着脑袋便把清瘦汉子压在地上,夺过刀片看着目光恐慌的清瘦汉子,顺着小腹划下,旋即向着裆下的命根狠狠扎下去,再抽出来,鲜血染红了清瘦汉子的衬衫与牛仔裤,他只觉得一阵酸涩的力不从心的疼痛让自己渐渐失去根本的意识。
孙开怒骂一声,却理智地没有当马前卒,甩了甩手,一群喽啰提着开山刀水路管便围上马海超,比起只有小刀片的马海超而言,有种极端的凄凉。
“打老子被放出来以后,我就忍着没杀过人,宝贝们,你们来当我的下酒菜好吗。”马海超面色狰狞,眼神狂热,看着围上来的十来个人仿佛看着待宰的羔羊,无所畏惧,带着渗透骨髓的尖锐笑声,像极恐怖电影里那些神经失常却占尽主导地位的屠戮者,唯独不同的,无非是此刻的马海超看似处在极大的劣势下罢了。
而事实证明,马海超在背后被砍了一刀的同时,鲜血贱了对方一脸,他却用这把小刀片划过了三个人的小腹,划过第三个人时,不忘撕开衣服的缺口,透过小腹的缝隙把里面的肠子拉扯出来,直接在那个人的错愕与恐慌下,将肠子放在他的手掌上面,微笑道:“你的东西,收好了。”说完,刀片顺着肠子划下去,残忍又果决。
孙开渐渐往后退着,自个儿的喉结却微微发腥,一边喊着犊子们快些把这家伙砍死,一边心里发慌嘀咕,这狗日的东西是什么变态。
约莫十来分钟,马海超已经被砍了不下十刀,最深的在腰口,他只是胡乱地从口袋里拿出纸巾往口子里塞着而已。那张癫狂的脸庞已经苍白,嘴唇没有血色,瞳孔却布满血丝,依旧带着让人颤栗莫名想要败退的笑声。而他的周遭,已经死了不下四十个人,无非是一些脖子被割开来,肚子被割开来的死人,马海超的脸颊都是鲜艳混杂着的血液,继续一步一步向着没有再敢围上去的人群走着。
“操他妈的,这家伙是变态,老子不玩了”
“走走走”
几乎一致的行径,只剩下孙开,其余人悉数丢下手中的冷兵器逃离这个已经被血腥气布满的工厂了。
马海超低沉地笑着,兀自把小刀片丢在地上,再捡起两把砍刀,带着眼镜玻璃片后的狂热目光,朝着孙开缓缓走去。
孙开操蛋地低骂一声,同样捡起两把砍刀向跟前的变态砍去。
阴暗的角落里,孙开在地上拖着身子不断后退,马海超脸色苍白地缓缓靠近,此刻的孙开不再如方才那般彪悍生猛,嗓子眼里都是极端的恐慌,临近崩溃道:“你滚开,滚开”
“你不是要把我的蛋送给母狗吃吗。我现在就在这里,你来啊,来啊,呵呵呵”孙开轻声道,没有血丝的嘴唇动着,传出阴沉又刺骨的嗓音,让孙开在痛苦中流出恐惧的泪水。
孙开奋力地往马海超的身上砍一刀,马海超没有躲,扛着这一刀,只是还了孙开一刀,同样的力道,差不多的方式,像是在拼谁的生命力旺盛似的。马海超腰口的纸巾也已经彻底报废,鲜血也在流淌。
“操你妈的,老子和你拼了”孙开再也承受不住贴近死亡又不能立即死亡的痛苦,提起砍刀向着马海超的脖子挥去,此刻的他已经筋疲力尽,挥出来的刀也毫无力道,马海超顺势躲过,两把刀各自砍向他的双手,却在刀锋陷入手腕的时候松手,两把砍刀便这么卡在孙开的手腕上,疼痛让孙开再度撕心裂肺地叫起来,嘴里也无端吐出不知是过渡恐慌还是伤口导致的肾上腺分泌混乱的血液。旋即拿起孙开落在地上的刀,顺着孙开的当下剁去,再也不管是生是死的孙开,拖着疲倦无力的身躯走出工厂。
每个繁华的高楼大厦后方总会有阴暗的角落。齐武夫离开了芒果酒吧,走出了偌大的购物中心,顺着阴暗的小径一路行走,闲暇的时候已经学会如何打电话,便也不担心自己会走丢,一个人出来透透气,好过酒吧里的乌烟瘴气。
只是闻到些许血腥味,再抬头看去,是正阴沉地看着他的马海超。
齐武夫笑了,他影子的轮廓停留在这个阴暗昏沉的后巷里,仿佛可以成为死神,又似乎能够当次上帝。
s:虽然不知道是哪位好心的书友给我刷点击,承蒙好意,但希望别再给我刷了。
刷了之后又要被扣掉,没什么意思,还会影响我码字的心情。
我只是一个安安静静码字的二流写手,不处心积虑地宣传或者腹黑地做小动作,还望高抬贵手。
021坏的好人
北京残破的平房楼栋,远一些,则是繁杂又温馨的弄堂,弄堂的更远处,是林立的高楼大厦,抬头眺望一些,便能看见,却何时何地,都显得有些遥不可及,像一辈子都无法触及到的一个位置。
小孩陪同着老人走在街坊邻里间,乞讨着,即便有一个隔夜的馒头,一碗馊了的米饭也好。好心人总是有的,会有人给予几毛钱的施舍,那时候,几毛钱足以买几个热腾腾的大肉包了。这时候,小孩与老人总是发自肺腑地笑着,毕竟,今晚的晚饭对于他们而言有着落了。
试着再碰碰运气地往深处走去,一路上又有零散的几分几毛钱,算是硕果颇丰的一次收获了。他们已经很满足了,回去的路上,再度感谢给予施舍的好心人,小孩的脸上,洋溢着很灿烂的笑容,又因长得清秀,很讨喜。有的街坊会说以后经常来,剩饭剩菜还是可以照顾一下的。听得老人眯起了眼,笑着伛偻着腰应承着,对他们而言,与草狗抢垃圾桶里的食物也是有过的事,能吃到剩饭剩菜,算是天大的幸运了。
在弄堂边上买了三个热气腾腾的羊肉包子,坐在马路的台阶上,给小孩两个,自己慢悠悠地吃一个,先是小心翼翼地吃包子皮,然后细心地嗅出汤汁,生怕浪费一分一毫,小孩则是狼吞虎咽,毕竟已经一天没有吃过东西了。
小孩吃完的时候,眼神有一丝沮丧,因为他还没吃饱,老人在把包子最后一口塞进嘴里的时候,看了小孩一眼,只是呵呵笑道:“有的吃便不错了,节约着点,剩下的钱还够我们撑两天的,总比在垃圾桶里挑些臭了的饭菜好吧。”说着,摸了摸小孩的头,继续道,“走咯,回家睡觉咯。”
他们的家不大,甚至有些臭,在一个偏僻的垃圾场边,有一个很狭促的角落,里面有简单的草席和不知从何而来的黑得发臭的棉被,在这个天寒地冻的季节里,一老一少总得互相抱着蜷在被褥里取暖,半夜冻醒是时常的事,对他们而言却也实属司空见惯了的家常便饭。
这一夜,他们睡的很安稳,因为不是空腹,身体也暖了一些,少有的一觉遇晨光。小孩比老人先爬起来,然后就在远一些的地方打了一套简陋的形意拳,然后扎起马步来,有模有样的,将近十分钟才无力跌坐在地上,微微喘着气。
老人会些许功夫,但不精通,都是修身养性的,也使得花甲之年依旧可以行走如风,打从垃圾堆里捡到小孩后,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