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莲花村。bj下属的一个自然村。因处在山区,地域偏远,道路闭塞,村里人世代靠开垦荒山为生,民风淳朴。龙角四人赶到的时候,已是下午时分,村里只有几个老太太老大爷坐在大门口晒太阳。几条狗一看来了陌生人,立即从地上站起来,对着众人狂吠。一个老头对着狗吆喝了一声,那狗不叫了,看着众人的眼神却依然充满戒备。“你们是来找人的吧”那老头对四人说道。霸王奇道:“老伯,你怎么知道啊”老头笑道:“上午来过一个了,看打扮跟你们是一伙的。你们是来找他的吧”
梦连忙问道:“那他人呢”老头摇头说道:“不知道。问他也不说话,真是个怪人”龙角问道:“大爷,柱子家在哪”老头一愣,眼睛翻了翻道:“你们认识柱子”龙角笑着说道:“是朋友。他老婆住院我们认识的。”“哦”老头点头说道:“柱子可怜啊,老实人一个,我早给他说过了,那媳妇一看就不是能正经跟他过日子的,不停,现在跑去当尼姑了,自己在家带个孩子,你说多难啊”
宇彤出嫁了众人心里一惊,刚要问个清楚,旁边一老太太骂道:“死老头子你在那胡说什么娘们家都没有你话多柱子家在那,你们自己找去吧估计他下午上山了,就他妈在。”龙角一看老头现在嘴巴闭的紧紧的,连眼睛也合上了,一副闭目养神的样子,估计也问不出什么来了,干脆就点点头,道了声谢,转身向柱子家走去。
土坯房,半人墙,站在大门外就能想象的出这一家是多么的清贫。想到宇彤曾经在这样的地方生活过,众人心里都是沉重无比。推开栅栏门,龙角站在院子里问道:“有人在家吗”房间里传出一个女人苍老的声音,“谁啊”接着就是婴儿的啼哭声。女人抱着孩子走出屋门,看到四个陌生人,愣了一下,道:“你们是”李正龙笑道:“大娘,你不认识我们了吗”女人盯着四人看了一会,突然脸色一变,指着李正龙和龙角说道:“是你们你们来我加干什么那女的已经走了”龙角叹了口气说道:“大娘,你别怕,我们来没有恶意,就想问问她去了哪里。”女人懊恼的说道:“不知道自己的孩子都不管,丢下给我这个老太婆,我怎么养”龙角翻了翻眼睛,心里骂道:“当初你还不是不顾人家的死活现在知道难了”梦走了过去,想看看女人怀里的孩子,女人把身体一缩,警惕的对他说道:“你想干什么别动我的孙子”梦缩回手,从口袋里掏出一把钱,递给女人。女人一愣,不知道他要干什么,也不敢伸手接钱,梦叹了口气,把钱塞进孩子的破襁褓里,道:“给孩子买点营养品。”李正龙、龙角和霸王也掏出身上的钱,留下几人回去的路费,剩下的全给了老太太,道:“好好照顾孩子,有困难就去市里狼道盟迪吧找我们”说着四人转身走了出去。
“等等”女人在众人身后叫道。众人回过身看着她,女人指了指远处的一座山,道:“那里有座普行庵,他妈就在那里出家”龙角一躬身,道:“谢谢”
村里管这座山叫普行山。不知道是因为山的名字才有了庵的名字,还是因为有了庵的名字才这样叫山的名字,反正在村人的心中,庵和山一样久远,里面的师太都是观音娘娘派下来的,哪家有什么大事都要先去庵里求个签,很灵的。
等到大家爬到半山腰的庵门前,太阳都要下山了。庵门还没有关,众人走了进去,一个上了年纪师太看到众人,正待问话,霸王直接说道:“我们找人。”师太叹了口气,往旁边厢房一指,道:“去吧,都在那。”
推开门,流水一脸颓废的坐在一个蒲团上,旁边对着佛像长身跪着的是一个穿着青衣带着青帽的女尼,从背后看很年轻,不用说,这是宇彤了。
流水看着众人走进来,惨笑道:“她出家了我找了她这么久,她给我说她已经出家了哈哈哈”流水一边笑一边擦着眼角流下的眼泪,众人心里一阵难受,梦走过去,拍了拍流水的肩膀道:“老唐,别这样”
李正龙站在宇彤的身后,轻轻叫道:“宇彤”女尼站起身来,转身看着李正龙几人,伸手打了个佛稽,道:“这里没有宇彤,只有了尘。”
“了尘”流水哈哈笑道:“好名字了尘,了却红尘事,不问情与仇好名字啊什么他妈的一生一世什么他妈的海枯石烂都见鬼去吧”女尼看着流水,眼神在刹那间流露出疼惜与愧疚,却瞬间变成一副决然,缓缓说道:“红尘名利去,了却入空门。我心已定,你们走吧。”
流水笑道:“好够洒脱世间不如意,何止亿万种,我们都应如了尘师傅一般,逃的过就逃,逃不过,就出家看来,这山上只好还要建它个十个八个的庵堂才够数”了尘一怔,缓缓转身对着流水说道:“是非皆因欲念起,无争无求既为真。佛门开四方,只渡有缘人。如果世人皆与佛有缘,再开几家又何妨”
流水凄惨一笑,道:“那好,我也算有缘之人,如果庵门不收,那我就转投庙门,天下之大,何愁没有容身之处”“你不行”了尘对着流水说道:“你还有责任”流水道:“有什么责任你都出家了干嘛还要揽着我”了尘指了指李正龙几人说道:“你还有他们。你这一生不应该只在情字上徘徊,上学为情,入狱为情,难道你以后还要为情困锁一辈子吗”流水怔了怔,道:“还能为什么”了尘道:“男人处世,一为情,再为义。现在情缘已结,朋友之义也改还了”
流水一时无语,表情阴晴不定,了尘知他内心挣扎,也不扰他,转过身对着佛像又拜了下去。李正龙几人也不再说话,坐在旁边的木椅上,忧色忡忡的看着蒲团上的两个人,都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
天色已经完全黑了下来。龙角几人已经占到了庵门的外边,随处一坐,静静的等着流水出来。感情的事情,众人都是生手,谁也分析不出个所以然,待在里面反而尴尬,干脆逃了出来,反正流水早晚出来,大家还是在外面等的好。
过了一个多小时,流水终于从庵里走了出来。众人见他面色稍缓,放下心来,也不说话,随着他一起下山。经过村里的时候,流水在柱子家门口停下了脚步,对众人说道:“你们先等会,我进去看看孩子。”龙角惊道:“你你知道”流水淡淡一笑,道:“知道”转身走了进去。此时四人才对流水敬佩不已,毕竟这种事,并不是所有男人都能做得到了,流水却毫不介意,一直苦劝宇彤回来,这份胸襟,众人自叹无法达到。
搭上回城的最后一班车,流水坐在靠窗的位置上,痴痴的望着普行山,喃喃说道:“宇彤,保重”龙角直视着他,道:“放下了”流水微微苦笑一下,道:“放不下又如何呢她心意坚决,我了解她,劝不动的经过了这么多的事,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