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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叶素素曾被养父关押的那个地洞,竟是被填埋了,可能是林雅静一时心软,帮妹妹填埋了这个伤心之地,不让叶素素想起被侮辱的那一幕。
小区里栽有很多香樟树,当黛蔺从楼里走出来,香樟叶子正落得满地都是,随风一阵阵的卷起,夹杂着浓烈的味道,嚣张的扑打人的脸。
她快步走,滕睿哲便在后面紧紧捉她的手,末了,一把箍住她,将她狠狠抱进怀里,没有随疏散的人群往外面走,而是压着她的后脑勺,将她紧紧抱在怀里,“不管你有没有结婚,愿不愿意接受,回调后的我都有权利来爱你,弥补你,我想让你从我这里得到幸福,不要这么讨厌我,能开心一些。我很感激慕夜澈这几年将你们母子照顾的很好,可他并不是你的爱人,你们之间的亲情多过于男女之情”
黛蔺低垂着眼眸,看到地上的树叶随疾风扫起,凌乱的脚步从她身边匆匆跑过,选择逃命,她却在这里谈情说爱,轻轻笑道:“我对夜澈确实没有与他同床共枕的情愫,时间越久,我们便越是亲如家人,无法更近一步。可是对你,每次我们这样拥抱之后,我便难受。拥抱是因为我想念以前的滕睿哲,爱了他很多年,无法彻底忘记昔日他迷人的模样,可抬起头,眼前却是你让我窒息难受的脸。你还是他吗为什么我觉得,我们之间还需要时间。”
慕夜澈听说了创e大楼发生的事,去了一趟创e,最后站在了香樟叶子飘飞的叶家住宅区里。
深绿色的香樟树枝叶繁多,异香刺鼻,万人在压抑的树下奔跑疏散,远离火药库,黛蔺与滕睿哲却在马路上拥抱,然后分开。是黛蔺主动把滕睿哲推了开,独自走在树叶翻飞的风里,撩开扑打在颊边的发丝,然后看到他。
“夜澈。”她停立原地,惊讶看着骤然而至的他,随即恢复平静,朝他走来。
“我们走。”她与夜澈并肩往回走,神色宁静,坐回慕夜澈的车上,离开这座老旧的住宅区。
这个时候,滕睿哲也看到了慕夜澈,看到了这个与黛蔺有婚姻关系,却没有爱情的男子,锐眸轻眯,浓眉轻拧,表情陡然变得很奇怪。如果这两人互相爱着对方,那黛蔺就是真正的幸福,是他弄丢了黛蔺。可,这两人的婚姻关系只是一副空壳,两人仅是拿了一张结婚证,不爱对方,黛蔺其实从来没有真正幸福过。
锦城市没有发生大爆炸,创e大楼也没有出现枪林弹雨的情况,警方对外宣称,只是搜出了一伙在逃多年歹徒的私藏军火,给市民们带来了不便与惊扰。而且创e是外资大企业,区域总裁在飞来的飞机上,被歹徒劫持勒索了,对方试图窃取商业机密,抢劫巨额资金,目前正被警方追捕。警方已有足够证据证明,这两起案件的主使者是同一伙人,对方以走私贩毒敛财,到处私藏军火,与数年前重大贪污案里的林雅静有莫大的牵连,已被列入重案组追捕调查。
黛蔺与夜澈坐在咖啡厅,静静听着液晶电视上的新闻报导,眺望窗外的晴空万里。
此刻两人就在创e的附近,等待公司将突发事件处理好,再回去工作。其实之前滕睿哲将滕韦驰追丢了,让滕韦驰借用肖祈总裁的身份通过公司层层关卡,一路畅通无阻,声东击西的钻回自己小车,横冲直撞冲出了停车场。
滕睿哲没有公司的身份验证牌,是追不上他的,不过接下来不必滕睿哲亲自动手,警方也会在锦城市大肆围捕滕韦驰,让这只狡猾的狐狸男逃不出锦城市一步
“黛蔺,近段时间里,不要与他走的太近,可好”慕夜澈目视远方,唇角带着最柔腻的笑,目光深凉如水,遥望面前这幢深蓝色大楼楼体,“在他没有与你正式确立关系之前,不要与他太过亲近。你现在还不算他的妻子,什么变数都有可能。”
黛蔺凝眸看他,看到他俊美的侧脸带着微微冷意,唇角却勾着柔腻的笑,她重新将目光投向外面,望着那幢雄伟楼体,轻轻点了点头。
几天后,公司召开全体员工大会,重新迎接真正的肖祈总裁。一个四十多岁,沉稳知性,身份显赫的成熟男子。
原来真正的肖总裁是讲一口纯熟的英文,用风趣而幽默的英文,给公司全体员工讲述了他在飞机上的离奇遭遇被人劫持,模仿,还被拿走了他所有的机密文件、密码箱和他的身份验证牌。
黛蔺坐在下面听着,一直用笔在记事本上写写划划,将她身边的亲信稍微做了个关系网。助手不在于多,而在于忠,如果再有一天,她身边的人被人伪装,潜进来杀她,她也有及时的应对方式。最近发生的这些针对她的案子,不就是活脱脱的例子
“吃完饭你会马上做什么消化no,当然是洗碗,她在准备食物的过程中,我们就可以一边吃一边洗,我们要懂得分工合作,提前完成,这就是效率,so听说我们公司最近发生了一起大案子,有位设计师负责的在建工程出现了一点问题,向总部申报了此事。”大总裁果然开始提及此事了,用他风趣幽默的美国腔点名要见苏设计师,让他识识庐山真面目。于是黛蔺平静的站了起来,让大家再见见她这个三流的设计师一次,颔首一笑,坐下。
创e的设计师成百上千,世界名建筑的设计都有创e坐镇,顶级大牌设计师更是数不胜数,她就是大沙漠里的一粒沙,做三流设计师有何不可只不过这次比较倒霉,回国的第一件作品就被林雅静之流给弄砸了,一时间声名大噪。
“原来留学归来的苏设计师这么年轻,果真是有闯劲,越挫越勇,越勇越挫。”旁边的三流四流五流设计师们在与她打招呼,反正被安排在最角落也没人管,公司领导们更是注意不到这边,笑呵呵的,“不过没关系,苏设计师你还年轻,这摔跤摔多了,摔得鼻青脸肿,自然就会走路了。”
黛蔺把笔记本关起来,抬眸瞧了她们一眼,瞧得她们不敢再吱声,这才扬眉笑着回应了她们一句:“阿姨们过奖了,我这么年轻哪敢摔成这样,这路还长着呢,摔跤的机会还多得是,摔一次就鼻青脸肿,那我还活不活不过我这个年纪能与阿姨们平起平坐,险险挤上设计师之列,也算是借了阿姨们的福泽,让我少奋斗几年。哎,我这年龄确实嫩了些,比不上阿姨你们,但如果能让我每天与阿姨们这般清闲,减少每天的工作量,少做业绩,我也愿意的。我也希望三四五十岁了,才跻身设计师的尾巴,那样多轻松啊,怎么说也是个设计师呢。”
阿姨们白她一眼,灰头土脸的扭回头,不敢再在大会上聒噪。
这就是黛蔺跻身三流设计师行列的工作环境,初来报到,便发现整个办公室都是一群怨声载道的老女人。这群奔四奔五的女设计师们,没有一炮而红的作品,也没有笨鸟先飞、以勤补拙的意识,仅是天天在办公室抱怨公司没有给她们机会,公司把大工程全部留给那些大红大紫的设计师们了,分粥不均,却从不在自己身上找原因,自作主张的在名片上印上设计师的名号。
说实话,第一天来这里上班,这些女人们吆五喝六的让她给她们冲咖啡,她就当给大家的见面礼,笑着给她们冲了,然后翻了翻公司能被正式评为设计师的名单,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