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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领班告诉她,她腿受伤了,今天可以提前下班休息,不然弄出工伤,他们是要负起责任的。
她半信半疑,换好自己的衣服走出酒店。
此时天已全黑,正是食府生意最好的时候,停车场被名车挤满了,门口也停满了名车。她走在路上,都怕把这些有钱人的车给刮到了,车来就避,怕再遇到李湘湘这号人物。
她去药房买了烫伤药,拎了一碗汤面,回到住处一边吃,一边复习英语考。
英语考是最重要的一门课程,也是最后一门考试,她的雇主打电话来让她去代考,她拒绝了,因为她的英语有一点危险,听力练习太少了,悬啊。
而古俊那小子自从上午抢去她的电话号码,就一直给她发短信,问她吃饭没有,上课没有,复习没有,回家没有没有个没完。她把手机关了,关着充电。
小雪球则乖乖趴桌上睡觉,看窗外风景,打滚,反正非常悠闲,一点都不为上午咬了人而羞愧。
她拍了一下它,让它不要咬她的作业本。
它嗷了一声,狗眼睛亮晶晶的,显得特别的欢。
然后这个时候,门板被人敲响了,叩叩叩响了三声,沉稳有力,惹得小雪球欢快的从桌上跳下去,想去开门。
她瞪着它让它一边去,打开门,竟然见到滕睿哲站在门外。
这个男人站在灯光下,五官俊朗,俊目幽深,大衣华贵,高大的身躯塞满了她房间的门口。
“腿伤怎么样”滕睿哲紧紧盯着她,直接走进门来,半蹲下那健硕的身板,一把抱起朝他跳过来的狗儿子。
黛蔺站在他身后,不解望着这对父子。
他大晚上过来看望小雪球的瞧小雪球在他怀里那撒欢样,摇尾撒娇,真想一把揪出来。小雪球还伸出小脑袋看了看她。
哦,难怪小东西刚才那么欢
她没有把房门关上,不理会这对父子,把被小雪球咬破的笔记本拿起来,拔出充电的手机,等着他自己出去。
然而,闯进门来的男人却放掉了小雪球,突然从身后抱住了她,宽阔的胸膛紧紧贴着她,铁臂不断收紧,在她耳边低哑:“三个月没见,一点都不想我吗”
黛蔺先是突如其来的一惊,然后用双手抓住他铁一般的臂膀,平静的心湖翻江倒海起来。
在回答想不想他之前,其实她更想知道,当他抱着她的时候,她在他心目中到底是什么地位一个口口声声说不爱她、厌恶她的男人,却三番四次掳了她,抱了她,对她那么好,让她经不住诱惑背叛了萧梓。
幡然醒悟之后,她的心中唯有自责和悔痛。
三年前的单恋与追逐,让她毁了整个苏家,有了一生洗不掉的案底;
三年之后的迷茫,让她彻底伤害了萧梓。
如果,她再次陷入他冷漠与热情交织的感情里,她还赔得起什么他是否知道,早在三个月前,他们就各自选择了各自的伴侣,是没有资格再对对方说想念和爱的。
那些都是假的,都是因为三年前没有得到,所以不甘心。
只不过,她没有脸嫁萧梓,嫁任何一个男人,而他,配邹小涵绰绰有余。
好像有部分亲亲不知道上章节的这个小偷,大致意思就是,滕睿哲找到黛蔺后,大概了解了那些鸡毛蒜皮的事。所以雇了人装小偷,帮黛蔺敲开那些邻居的门。张大妈准时2点多偷电嘛,很好抓的。
、095 断子绝孙
滕睿哲见她只是抓着他的手臂不出声,既不接受,也不拒绝,很淡漠,他便把她柔软的娇躯微微松开了一些,把她翻过来面对他。
他俯视着她,在她那双剪水双瞳里看不到对他的思念,也看不到情绪起伏,心里不免有些失望。但他没有松开她,而是再次缓缓收紧她的纤腰,低下头吻她。
“不”她把脸快速别开,不让他吻。
于是他那颗心又是猛地一沉,俊脸上罩上三层寒霜。
他用手把她的下巴捏过来,紧紧盯着她,想从她那双美目里捕捉到一丝昔日对他的痴恋,然而,她只是用那双水灵灵的俏目冷冷注视着他,让他放手。
他把手一放,目光阴鸷望着站在灯下的她。
三个月的离别,远远比不上温泉山上的那次离别。那一次才是她的真情流露,真真正正的她。但是他们再一次的擦身而过,让彼此越离越远,越来越陌生。
现在他们之间不仅仅横亘着三年牢狱,横亘苏市长一条命,还横亘了萧梓和萧母的死。
他只在她清澈的目光中,捕捉到了她对萧梓一闪而过的思念,对萧家的愧疚。
她完全忘了他的存在,完全忘了。
“你有新男朋友了”他冷声问道,一双深沉的双目自始至终没从她脸上移开过。
如果她交新男朋友了,说明她在慢慢忘记萧梓,未免不是一件好事。
只不过那毛头小子太小了,根本不能保护她。
她背过身,用背影对他,说道:“古俊不是我男朋友,现在我不想考虑这种事,想先完成大学课程。”
滕睿哲听得这样的答案,浓眉一皱,看了一眼她放在桌子上的肠胃药,再微微掀开薄唇:“最近肠胃怎么样”
“一直很好。”她浅浅答道,淡漠而生疏,一直用背影对他,“我明天有英语考,现在要复习”意思就是请他走。
他瞧一眼她摊开在桌子上的书书本本,不走,掀唇一笑:“你继续复习,我借这里躺一会,这两天太累了。”兀自脱掉大衣,将他高大健硕的身躯躺靠在了那张小床上。
一旁的小雪球汪的一声,跳到他的身旁,拱到他怀里撒娇。
他拍拍狗儿子,让它乖一点,看着它脖子上的狗牌。torn好样的,这次回去继续加你工资。
黛蔺则在一旁如坐针毡,走过去把房门轻轻带上,不让外面的阿姨们看到她房里躺了一个赶都赶不走的男人。
“你打算在这里呆多久”她把没吃完的面汤收掉,望着这个将她小床塞得满满的健壮男人。
“看情况。”滕睿哲轻抚小雪球的白毛毛,抬了下眼皮,似乎真的很累,轻闭双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