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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节阅读 17(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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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依然不肯多看她一眼,坐在一边与杨总闲聊,命令司机开车。

杨总则对她颔首一笑,礼貌的打声招呼,再继续与滕睿哲聊北京的近况。

她扭过头,安静看着车水马龙的窗外,不出一声。

车很快到达大酒店,杨总不嫌弃她的一身寒酸,热情的为她开车门,绅士的请她入酒店;看在滕睿哲的面子上,以尽地主之谊。

但滕睿哲没有让她一起去参宴,不许她见他北京的那些朋友兄弟,而是给她订了间套房,让大堂经理带她去休息,在房里用餐。

她在房里洗了个澡,站在洗手台前把袋子里发酸的衣服洗了,再快速烘干,穿在身上。

大堂经理给她送来的意餐她没有动,饿着肚子坐床头看电视,把电视上的招聘广告全记下来。今晚的事情是个教训,她不能为了急着赚钱,而不顾自身的安全,混在一群老男人堆中。

工地的活,她先干着,再慢慢找其他的工作,慢慢换。

找了这么几天的工作,从大公司跑到小公司,从合资企业跑到私企、工厂、小作坊,她多少明白,好工作需要高学历和社会经验;低等一点的工作,需要有人介绍。

比如她在监狱里经常做手工活,对做床单被套等得心应手,但当她跑去服装厂求职,工厂却不敢用她;因为她不是人介绍进来的,她就算做个剪线头的小女工,也需要人带。

她们是一台机器一伙人,分工好了,剪裁的剪裁,压线的压线,剪线头的剪线头,也就是一个团队,都是老乡,按制衣的数量来算工资,讲求速度和合作;中午在食堂吃饭的饭票,零用工资,都是她们的老大发。而她孤身一人,是很难融入她们的,没有人会收她。

她去附近的快餐店、超市找工作,但短期的几天内,他们不招人,或者有工作经验者优先。

而且她不得不说,京城的什么工作都抢手,尤其是可以夏天吹空调的工作,有工作经验的人挤破头,每一行业的竞争者都超多。

建筑工地的行情她还不是太懂,但在那里工作一天后,她发现这些工作其实跟服装厂的性质是一样的,都是一个个小团队,工头会把泥工、木工的人选全包了,一旦有工程,他们可以把家中的男女老少全拉来,肥水不流外人田。

这次是有个工人出工伤了,工程又紧,工头才出九百块钱工资急招人填上这是下午她从工人那听来的,据说工地的这种工人是不存在月工资的,到时候工程完成,工头说分多少就分多少。

而她的九百块,发放的时间还是个未知数,如果在工头面前表现好的话,说不定会提前发几百块钱。

她急需这几百块钱。

所以在没找到其他工作前,她不敢轻易放弃这个工作,有一口饭吃,总好过每天喝西北风、在大太阳下跑断腿。

而这种走头无路,对于养尊处优的滕睿哲来说,他是永远无法了解的。

他只当她是自找罪受,要往偏远的地方跑,被那群民工欺负。可他不知道,越是繁华的地方,越没有她的一席之地。

当她一退再退,完全放低身段去求职,却依然被学历、资历、案底,以及激烈的社会竞争甩到了最后面。

现在大学本科生已是大把抓,毕业生在到处找工作,什么工作都做,服务生、迎宾员、销售员她的高中学历又算什么呢。

一个坐过牢,没有工作经验的人,拿什么去跟人争

现在有很多人提前下学去打工创业,快餐店宁可要有多年工作经验的初中生做服务员,也不要她这个刚出狱的昔日大学生做洗碗工。

这就是现实。

她想重拾她的大学梦,可她发现现实生活真的好难,当她为每一天的温饱问题忧心忡忡、为晚上住在哪担忧时,根本不敢去想续读的事,不敢想她曾经做了十六年无忧无虑的小公主

她敢做梦,是因锦城市有萧梓在身边,他可以为她疏通校领导,让留有案底的她重返校园,上正规的大学可美梦做一次就够了,当她为滕睿哲摔得太惨时,就该知道做人要有自知之明。

什么是自知之明就是用自己的双手养活自己,找一个与她旗鼓相当的男人嫁了。不挑不捡,只要有男人还愿意娶她。而这个男人不会是官家少爷、富二代,而是一个与她一样低微的人。

只是,她会有出嫁的一天么

她轻轻抬起头,将电视关了,拎起自己的包,直接走向门口。

她现在不是坐等男人娶她,而是该如何在这里生存,如何挺直腰杆做人。

参宴回来的滕睿哲站在门口,身上带着淡淡的酒香,垂眸看着她:“去哪”他高大的身躯一步步将她往房里逼,重重关上门,紧紧盯着她,有股压迫的气势,“我们凌晨三点半回锦城市的飞机,你现在最好哪也别去”

她吓了一跳,忙把工具包再次抱在胸前,后退几步,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防备盯着他。

有些亲亲对细节的观察很细微,给我好心提出来了,我尽量注意。但香一个人能力有限,没法面面俱到,还请大家多多谅解,有些涉及到各种领域的专业知识,大家尽量当小说看。onno

、055 把她压在床上

她总觉得他看她的眼神变了,热热的,灼灼的,像三年前把她带到深山别墅进行羞辱的眼神一样,每次都让她感到害怕。

她慌乱的往后退,退到宽敞的套房里,坚定的摇头,表示不会上飞机,决定留在北京

他雄伟的身影朝她逼近过来,伸出臂膀,一把扯过她怀里的工具包扔到地上,冷笑道:“锦城市有你的家,而这里没有,这里只有颠沛流离、居无定所你最好回去,这里根本不适合你”

黛蔺被逼得坐倒在床头,气势顿时矮了一截,连忙蹲下去拾自己的工具包,同样冷道:“我只是如愿消失在了你们面前,让你们不必再看到一个讨厌的人。而在这里,我能挺直腰杆跟人说话,不被人说三道四。滕老板,这里适不适合,只有我自己知道。”

滕睿哲听着这又一声滕老板,俊脸一冷,突然一把将黛蔺拎了起来,不客气的摔到偌大的大床上,“如果你懂得求生存,会跑去工地干活大商场的临时促销员不可以做吗学历、经验都不要求,按小时计算工资,当天即发,非得跑去那么偏远的地方那片民工区是你一个单身女孩子能住的当你走进巷子口察觉到不对劲时,就该马上往回走而你他妈的还不知死活往深处走,真打算在那住下,等着被人卖”

他将身上的外套脱下来,气急败坏扔在床上,健硕的身躯一挨到床,床面就深深的凹陷了下去,把黛蔺吓得在床上直翻滚,要往地上爬。

他为什么要对她这样一顿劈头盖脸的骂三年前他也是这样气急败坏的骂她,然后把她扔在深山老林几天几夜,吓得她大哭她每次惹他的时候,他都是这样暴怒,直接拎起她就往门外扔,可这次,她虽然是急需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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