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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旗听着电话里的忙音怔了许久,回过神时,他看了眼电话上的来电显示,默记了电话号码后,毫不犹豫的冲向了章弛的办公室。
咚咚两下敲门声。
“进来。”
花旗推门而入,章弛手里正拿着一份报表瞧着,偶尔抬眼扫过花旗:“有事儿啊”
“嗯,我想辞职。”
“辞职”章弛放下报表,皱眉道:“为什么突然想辞职了”
花旗想了想说:“我觉着累了,想回家待段时间。”
章弛看着花旗,本意是想说既然觉着累了请假就是,可真当话到嘴边了又觉着不太妥当,最后只能说:“想好了”
花旗意志坚决道:“想好了,今天就辞职。”
章弛看出花旗的决心便没再多花,而是从文件夹里拿出一张表格说:“把这张表格填了,然后去财务那边把你这段时间的工资领了吧。”
“知道了。”花旗走过去接过报表,顺手从章弛的办公桌上拿了只圆珠笔,撅着屁股开始填写表格。
花旗的字不太好看,七扭八歪的没个字儿样,章弛顺势瞧了两眼,歪嘴道:“这字儿让你写的,跟狗爬的差不多。”
花去无心理会他的话,快速填好表格之后递了过去:“填好了。”
章弛接了过来,从头到尾看了一遍,最后又拿出票据写了什么,刺啦一声扯了下来:“去拿工资吧。”
“嗯,我去了。”花旗接过票据快速离开了章弛的办公室。
此时,花旗的心情极为复杂,有点儿激动、又有点儿紧张,他在领完工资之后,简单收拾了一下行李,随后扛着包出了五行。
小城的天儿是越来越好了,明媚的阳光似乎再为花旗照亮一条崭新的大路。
“妈,给我点儿钱。”花旗时隔很久才回到这个家,一进门便把行李扔在院子的墙根下,进屋时掀开水缸盖,用水舀子舀了一瓢凉水,咕噜咕噜的喝了半瓢。
“你个小崽子,这都多长时间没回来了”老太太从里屋走了出来,手里攥着半把瓜子,边走边磕说:“你妈我还等你回来交钱呢,你怎么还反过来管我要了”
花旗喝凉水喝的倍儿爽,放下水舀子抹着嘴巴子说:“哎呀我真有事儿,赶紧给我点儿钱。”花旗说着越过了老太太,进了里屋便是在柜子里一通捯饬。
“操你奶奶的,一回来就作妖,你到底要干啥”老太太不耐烦道。
花旗从柜子里翻出不少自己夏天时穿的衣服,接着脱了自己的身上这套,穿着内裤在老太太面前换着衣服说:“我要出趟远门,去挣大钱。”
“啥玩应出远门挣大钱”老太太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花旗套上裤子,系着腰上的带子说:“给我拿三千块钱。”
“三千没有”老太太急了,本听着花旗要钱心里就有点儿气不顺,再加上花旗这么久不回来,老太太也挺想他的,结果他可好,一进门就是要钱走人。
“哎呀妈,你赶紧给我拿钱吧。”花旗皱巴着脸,苦苦哀求着。
老太太狠狠瞪了花旗一眼:“你要去哪啊远不远啊”
“h市,不算远。”花旗穿戴整齐,顺手从柜子里扯过一个大背包,衣服裤子叠也不叠就往里塞,最后塞的圆鼓隆东的。
“你也不打算和你爸商量商量”老太太反问道。
“不用商量,以前我找工作有听过你们的吗反正我又不会干坏事,你就给我拿钱吧。”花旗拉上拉锁,放在脚边说:“妈,你还不了解我啊,我这人老实着呢,你就放心吧,等我挣了钱回来看你。”
老太太看着有点儿心疼,无奈的叹了口气,随后从柜子里拿出一个吃过的饼干盒,是铁质的那种,掀开盖子,里面整整齐齐码放了好几沓钱,老太太从里面拿出一沓,仔细数了数说:“这都是你的工资,妈都给你存着呢。”
花旗看着盒子里的钱有点儿咋舌,他每月往家里交个一千两千的,总觉着没有多少,如今这么一看,还真有点儿吓人。
“存多少了”
老太太抬头瞪了花旗一眼:“存多少你也不准花,妈得给你留着找媳妇呢。”说完,将数好的钱递了过来:“你要三千,妈多给你五百。”
花旗一咧嘴:“你也太抠门了,多给一千能咋地啊。”
“就这么多,爱要不要。”老太太把钱往旁边一扔,赶忙扣上饼干盒重新塞进了柜子里,又说:“啥时候走啊”
花旗把钱塞进兜里:“马上就走。”
“这么急啊你都这么长时间没回来了,也不在家陪陪我和你爸”
花旗蹭的挺直了腰板,豪言道:“男儿志在四方,等我闯出名堂之后在回来孝敬你和我爸。”花旗言语铿锵有力,实际上心虚的要命,他这次离家,完全是因为爱情啊。
“哎呀”老太太啧声连连,厌恶道:“你一天天就狗扯羊皮吧。”
花旗立正站好,嬉皮笑脸道:“你就放心吧,我自己会照顾自己的,走了啊。”花旗把背包往身上一背,出了门口回头看了眼老太太,笑道:“我走了啊。”
老太太眼泪汪汪道:“滚吧滚吧,你爸回来就得骂我。”
“没事儿,你就说是我执意要走的,你拦不住。”花旗呲牙傻笑着,一转身大步流星的往外走去。
小城的交通不算发达,要出城就只能坐火车,花旗在售票口买了一张通往h市的火车票,陆拾元整,要到晚上八点才出发,于是花旗就坐在候车室里面焦急的等待着。
这是花旗第二次离开小城,第一次是跟随庄肴去煤城。
头一回单独离开这座小城,花旗的心情十分忐忑,就在踏上列车的那一刹那,花旗竟有点不舍,站在门口呆呆的望着外面。
从小城到h市至少有七八个小时的路程,而花旗买的是当天的票,所以没有座位了,他只能在列车中间的位置站着,累的时候就坐在背包上歇一会儿,偶尔还会有人跑到这里来抽上一根烟,花旗就默默的看着他们,觉着无聊时,花旗竟也从背包里拿出那晚为庄肴买的那条黄鹤楼,抽上一根烟解解闷。
抵达h市的时候已经是半夜了,花旗出了火车站,站在站前广场上眺望,温暖的夜风从脸颊拂过,无形中安抚着花旗悸动紧张的心情。
花旗大口呵着气,随后在站前广场附近的一个电话亭里拨通了郭靖的电话。
电话接通,传来的竟然是郭靖打哈欠的声音:“谁啊,大半夜的不睡觉啊。”
“郭哥,是我,花旗。”
“花旗”郭靖一怔:“这么晚打电话来有事儿啊”
花旗嬉笑道:“郭哥,我现在在h市的火车站呢,你能来接我一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