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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节阅读 139(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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巧儿道:“当年她如何倔犟法先生的戒尺重,再犟的小孩也得打服吧。”心下寻思“我念书的时候,戒尺可没少挨。”

丁伯阳道:“提起戒尺,我才心存余悸哩。那年小雪和同窗打闹,把五个男童揍的鼻青脸肿。事后我罚他们各抄自己名字三百遍,男童们都认罚,偏小雪叫不公平。问她哪里不公,她说别人的名字是两个字,三个字,东野小雪却是四个字,打架男生以多欺寡,处罚本该更重,为何抄的字反而比她少。”巧儿笑道:“辨的有理,脑筋的确灵活。”丁伯阳道:“我见她当堂顶撞,自是怒不可遏,抡起戒尺狠狠打了她十下手板心。当晚她悄悄离开学堂,在墙上用木炭留了几句话丁先生我不念书了,回山去炼剑,今天你打肿我的手,以后我要把你的屁股打火门。从此再无音讯。”

巧儿道:“把你屁股打火门什么意思”丁伯阳叹口气道:“她本想写把你屁股打烂爛,又忘了爛字门里的笔划,所以马马虎虎写成打火门。小雪离开时七岁,这些年来想起此事,我就担忧终有一天屁股火门会遭殃。”巧儿笑的跺脚:“啊呀呀,屁股打火门剑法,不知雪姐姐炼成没有。”

小雪端着菜盆走进来,笑道:“炼成什么巧儿说我坏话是不是”将菜食放到桌中,摆放碗筷,一面道:“尝尝我煮的白斩鸡,火候算将就罢。”临下山前她特意到厨房请教,听得猛火烹嫩鸡的窍门,此刻暗怀忐忑,生怕初次实践弄砸了锅。巧儿正饿着,抓了只鸡腿往嘴里塞,嚼两嚼“哇哇”狂吐。小雪道:“不好吃吗肉煮老了,毛没刮干净”转脸一瞧,丁先生呷着鸡肉,也正鼓腮翻白眼,一副受刑的惨相。小雪大失所望,道:“真有那么难吃么”巧儿道:“呸呸,你自己吃吃,呸呸”小雪夹块鸡皮送入唇间,舌尖轻触,登觉一股卤气直透顶门,苦涩感充满口腔,慌忙吐唾不迭:“呸呸,咸,好咸”

巧儿口水几乎吐光,苦着脸道:“我的小雪姑奶奶,你放了多少盐啊”

小雪道:“锅台边的盐巴,就地瓜大一坨,不算多吧。”

丁先生险些背过气去,咧嘴道:“不,不算多那盐砖整两斤重,够我半年做菜用的,你竟全放进锅子,你你”

小雪自知犯错,默默垂首等着挨骂。丁先生暗忖“除了文识差,持家也不在行。”巧儿在旁劝道:“先生别生气啦,峨嵋弟子炼剑炼丹,哪个耐烦学做菜的门道要么您稍等,让我巧儿露两手。”丁先生叹息道:“算了,你们都歇着,我去煮饭。孟子曰君子远庖厨,没想到我这先生还得兼当厨子。”

门外有人搭腔:“丁先生改行当厨子么斯文人哪能围着锅台转”走进来一个健壮后生,两手提着肥硕的马后腿,笑道:“我三娃做饭麻利,先生陪客坐着聊天,我给你们做碗红烧肉。”此人是村长小儿子,去过两三回县城,同村少年数他最机灵。丁伯阳道:“赵三娃儿啊,往常只贪玩,难为年下记得探望先生。”

赵三娃道:“喏,分给您的马肉,剥了皮我爹叫我送来哩。”摇晃手里的东西,眼光瞟向小雪,忽扭捏道:“另外想打听件事,呃,这个,峨嵋派收新徒弟么”丁伯阳笑道:“你想投入峨嵋派修道”赵三娃兴奋道:“早听说玄门道术神奇,今儿亲眼见着,刷刷刷那么几下,老大的牲口劈成几半,太神了,不想学的准是大呆瓜。”一言未休,门边又冒出几张面孔,手扒门框朝屋里窥探。赵三娃道:“他们是我弟兄伙,都盼上山学仙。”丁伯阳道:“这事跟我讲是白费口舌,玄门弟子在面前,可向她们征询。”

小雪摇头道:“从今往后我随先生学习诗文,无事不回峨嵋派。你们想入门,找其他弟子当接引人吧。”语意坚决,断无商量余地。众人视线转向巧儿。巧儿慌道:“千万别指望我,我是雪姐的贴身跟班,她不回峨嵋派,我也打死不回去。”

赵三娃儿微窘,思量小雪师姐定是嫌人多,带上山太麻烦,板起脸吆喝:“散了吧,没指望啦兄弟们散伙回屋,莫要打搅先生休息。”驱散众少年,转念寻思“如若日常殷勤效劳,小雪师姐感受我的诚意,成事多半有望。”想到此笑逐颜开,疾步走向灶房,道:“丁先生,菜油你有吧我做个红烧肉招待贵客。”刚跨过门槛,回头道:“差点忘了,白天那伙恶贼是什么来路我爹他们在祠堂讨论大半天找不到头绪,叫我来问丁先生,外边的强人跟你有何冤仇为啥烧你房子你想起什么明天去跟我爹讲清楚。”不等答言,一转身走入屋后。

第一回斗寒桃李知谁家4

丁伯阳茫然道:“冤仇我家数代安贫,几时与外人结仇了”他是淡泊君子,远离江湖险恶,此刻才琢磨起歹人的意图。小雪惊起道:“哎呀糟了,忘记查那些人的底细,日后定生后患,我马上去追”丁伯阳道:“哪还追得上。”巧儿道:“追上了你火气又大,一通乱砍乱杀,还是查不出实情。”

小雪懊恼不已。丁伯阳瞅着她,暗思这姑娘真是缺心眼儿,欲待教训几句,又听小雪发问:“那些人跟您打探过峨嵋派吗”

丁伯阳一怔,道:“你不提我还忘记了,带队那人称作黄总管,曾问我蜀山玄门的位置。”略加思忖,续道:“本村严禁对外提玄门。我遵祖训回绝黄总管,未曾想是邪魔犯境,你怎猜中他们探询过峨嵋派”

小雪道:“在三村附邻闹事,十有八九是冲峨嵋派来的。”

巧儿道:“说他们是邪魔,可没见妖邪气啊。”

小雪道:“玄门的对头不一定是妖魔。仙道势力错综复杂,和我们作对的不在少数。比如五台派何兆基,齐云派范家父子,还有青城派掌门周尚义,我斩断他大儿子的右臂,师尊逐他小儿子出门,已结下很深的梁子,迟早会向我们报复。”巧儿道:“啊,青城派敢跟我们斗就凭他们那种三脚猫道术”小雪道:“道术差劲就找靠山,青城派勾结金轮教,原非三两天的事了。”

一谈起门派争端,小雪言出滔滔。丁伯阳暗暗纳罕,念她百样粗疏,讲武论战却有条理,隐然似有当武将的天赋。丁先生暗叹“小雪何尝是庸才只不过她的才能太特别,与相夫教子全不沾边。”心里不舒坦,隐约存有个疑窦。恰巧小雪问道:“除了打听峨嵋派,那黄总管还说了什么”丁先生猛然警醒,应道:“对了,他问过一个女人。”

小雪巧儿齐声道:“女人”

丁伯阳轻敲额角,遗忘的环节逐渐清晰,缓缓道:“黄总管神情很急,似乎那女人的下落万分紧要。原话是这样讲的一个三十多岁的女人,带着面具独身旅行,姓龙或姓桃,再不就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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