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饭店的一个小包厢中。
“你的作品,现在能不能让我看一下”说来这是之前“口头协定”后两人的第一次见面,但此时急切的洪胜成显然没心情管其他事情。会创作的女歌手在整个娱乐圈都是“稀有动物”,如果薛景书的创作能力真的不错的话,不仅将来自己的公司收歌会方便许多,而且薛景书出道时也有了一个很好的宣传点。所以当他听到薛景书说有一些创作上的问题向他请教时,他立即赶来与薛景书会面。
“在这里”,薛景书将一个黑色硬皮笔记本递给洪胜成,继续解释道,“前面四首是完整的歌曲,后面只是一些片段”。
根据薛景书的解说,洪胜成大致了解了薛景书迄今为止的作品。
作词、作曲、编曲均已完成的歌曲共有四首,分别是:12岁时创作的噩梦和goodbye,18岁时创作的思念,还有前段时间离开jy时创作的begng。其余的则都是一些零散的歌词与旋律。
洪胜成聚精会神地看薛景书的作品,而薛景书则坐在一旁默默地祈祷着。
薛景书一向意志坚定,但再坚定的人也有动摇的时候。不能不说郑勋拓是一个厉害的人物,如果他那时要求薛景书当场做出决定,薛景书很可能选择拒绝加入sidhq,毕竟作为歌手出道的想法已经伴随她相当长时间了。但郑勋拓让薛景书回去自己思考,“这是一个难得的好机会,错过的话很可惜”之类的想法便不受控制地冒了出来。
几经挣扎之后,薛景书决定向洪胜成求助如果洪胜成能帮助自己在创作上取得突破,自己便守约加入他的公司,否则,就向洪胜成说明情况然后接受郑勋拓的邀请,他应该可以理解的。
而薛景书是希望前者发生的,加入sidhq固然是一个难以拒绝的诱惑,可是能自己创作好的音乐,无疑更具吸引力。然而,虽然薛景书知道洪胜成是一个很有能力的制作人,但他是否能够帮到自己,薛景书也不敢确定。
“你的作品很不错”,虽说用的评价是“不错”,洪胜成的喜悦溢于言表,“前面四首是最好的,后面的片段有些也不错,很有中毒性”。
“中毒性”洪胜成的赞美显然不是薛景书想要的,因为身为创作者的薛景书并未从后面的那些片段里发现什么闪光点。
“就是说听过以后很容易记住也很容易跟唱,我感觉你在写中毒性强的歌曲上很有天赋。”洪胜成解释道。
中毒性强的歌曲,好听点叫“hit song”,不好听点叫口水歌,洪胜成夸奖自己在创作这类歌曲上有天赋,实在是让薛景书哭笑不得:“可是这种歌我实在写不下去。”
“感觉不好是吧”洪胜成的脸上仍然挂着微笑,对于薛景书的反应,他并不感到奇怪,“这种歌的确没有什么感情在里面,口碑不会很好,被遗忘的速度也很快,不过这种歌是未来的流行趋势,估计过几个月你就能发现,新人歌手想红,要有hit song才行”。
薛景书记得后来中毒性强的“hit song”的确在韩国乐坛大行其道,可是成为一个“hit song制造机”或者“口水歌制造机”,实在与她的理想大相径庭。而且,她认为自己在这类歌曲的创作上并没有朴振荣一般的高水准nobody是一首hit song,但它传遍了全亚洲。“但我觉得我的那类创作”面对愉悦的洪胜成,薛景书一时找不到合适的语言来表达自己的想法。
好在洪胜成明白薛景书想说什么,他一边继续翻手中的笔记本,一边说道:“不用担心,我在这方面眼光还是可以的。你的前四首歌的确很有感情,感觉就像是怎么说呢,亲身经历后有感而发一样,可是现在就是这样一个情况,没有感情的歌曲也能红。”
亲身经历后有感而发薛景书的内心顿时掀起滔天巨浪。洪胜成无心之中的一句话使她看到了关键所在没错,噩梦写的是自己刚重生时不愿割舍前世、希望一切都是一场噩梦的痛苦心情,goodbye是写自己平静下来之后对前世种种的告别与祝愿,思念写的是刚离开菲律宾到达韩国时自己对家人的思念之情,而begng则记录了自己离开jy并对洪胜成许下承诺后的心理活动。
洪胜成并没有发觉薛景书的变化,仍在一个人继续说着:“不过我发现你有些过于自卑了,唱歌、舞蹈、演技都那么出色,还会创作,你怎么还对自己这么没信心”
薛景书听到了洪胜成的话,却没有放在心上,此刻她的脑海已完全被有关创作的事所充满。过去她创作时经常有意地确立一个主题,再围绕该主题进行创作,其实这没有什么错,很多作家都这么做。那么多写爱情的歌曲,难道它们的作者都真的恋爱过、受伤过难道写情歌写得好的一定是情圣可是对于薛景书而言,她要写出真正意义上的好歌,就必须将自己的足够强烈的情感融入其中。简单地说,薛景书写的歌曲是自己真实情感的记叙,而不是凭空编造的故事。
想到这里,薛景书轻松了许多。确定了方向之后,在创作上,她已经取得了她想要的突破。
至于自卑的问题,薛景书也不指望洪胜成能够理解自己。在旁人看来,她的确像个天才一样,但实际上,拥有两次生命的她用于学习的时间远远多于他人。尤其是重生之后,十余年来用成人的态度、理解力与青少年的记忆力去学习音乐与舞蹈,能做到现在这样在薛景书看来是十分正常的。更重要的是,人的童年、青少年时期里,时间经常会被玩耍等事情占据,但是薛景书不需要这些同龄人的活动,她会用几乎所有的时间来学习各种东西。这些结合在一起后,薛景书没有理由为如今的自己而沾沾自喜。她认为,任何人有了这样的经历后,都能做到这些。
kf前奏
时光飞速地流逝,不知不觉间,薛景书离开jy已经有半年多了。在这段时间里,薛景书一面继续大学学业,一面奔波于片场,在“实战”中逐步达到自己最好的状态,同时她也要抽出时间练习声乐舞蹈,继续创作。薛景书无奈地发现,离开jy之后,她似乎更加忙碌了。
在薛景书为自己的未来而忙碌的时候,歌谣界也在悄无声息中变化着。wondergirs凭借te 成为“国民妹妹”,bigbang在出道一年后因一首谎言成功上位。这两个在2007年强势崛起的组合让薛景书觉得,现在也许真的到了“hit song”决定成败的时代了。
2007年被称为女团复苏的一年,s推出的少女时代,jy推出的wondergirs,ds推出的kara,出道之初都曾吸引不少关注,然而真正红火的只有因te 人气暴涨、在女团中一枝独秀的wondergirs,而te 就是一首标准的hit song。
bigbang的谎言就更加能说明问题,谎言与te 不同,它风格偏hiho,不能算作严格意义上的hit song,这首风格非主流的歌能火遍全国,极具中毒性的副歌功不可没。现在提起谎言,人们想到的不都是那句“iaos so sorry but i ove you”
薛景书想到这些以后,越发觉得洪胜成的眼光实在很出色,那次探讨创作问题之后她与洪胜成常通过电话交流,自己的深厚功底加上洪胜成的丰富经验,使薛景书在用音乐表达情感态度这方面越来越得心应手。
然而,即使薛景书在不断地进步着,在2007年这个歌谣界“变天”的时代,她依然只是个看客。
既然是看客,那就履行“看客”的职责现在薛景书正位于2007年kf颁奖礼会场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