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殷鉴无法切身感受，但是九百年的沧桑，让殷鉴逐渐学会了理解。

曾经那些偏激的心绪，也许殷鉴偶尔还会在自心间徘徊。

但是九百年的时光，亦是让殷鉴学会了冷静，客观的去看待人，看待事

此时的殷鉴若说与当年最大的不同。

那就是理解

九百年的那种近乎摧残的日子里，殷鉴学会了理解学会客观的去理解一切。

“九十年这九十年我离开了”

“但今天我回来了哪怕你们成了别人的女人”

“纵然是背负上千人所指的骂名我也要夺回你们”

但俗话说，江山易改本性难移，殷鉴的本性在哪里，伴随着一番近乎嘶吼般的话语，自殷鉴口中猛然吐露而出的刹那，其本性瞬间暴露无遗。

“我，我不知道”

见到殷鉴这番近乎令其身体颤抖的作态，少女，甚至玉菟身体都不自觉的出现剧烈颤抖，在这一刹那，两人似乎感觉到一个染指着完全罪孽的恶魔，竟在千幽之地苏醒，紧接着，竟见那少女轻咬了下嘴唇后，看了看殷鉴，其口中竟对殷鉴说出一番更是突兀，且莫名其妙的应答话语。

“呵不知道你是在骗我吗”

看着眼前这个模子几乎与印象中当年萧墙近乎一般无二的少女，殷鉴心中不光起了杀心，甚至更起了一番龌龊的报复心思。

“我，我没有骗你”

“我，我真的不知道”

看到殷鉴脸庞上那番冷笑，且无比阴沉的色彩，甚至那丝不加任何掩饰的杀意，少女终于意识到了一丝不妙，但尽管如此，其根本不知道如何平息下殷鉴心中的那般怒火，且与此同时，其不停的摇着头，而其脸颊上满是那种委屈的色彩，似想以此表现其根本没有欺骗殷鉴一般。

“呵你妈人在哪我要见她”

见到少女这番作态，殷鉴细细自其脸庞上扫过，见得确实没有作伪之色的同时，殷鉴脸颊上，不自觉的闪过一丝楞顿之色，但紧接着，尽管不明白这少女为什么连萧蔷的名字都不知道，但伴随着殷鉴脸庞上挂起一番冰冷的笑容同时，其口中猛然说出一番夹杂着丝丝酸楚之感的阴沉话语。

“她，她死了”

听到殷鉴的话语，少女身体猛的颤抖了一下，似乎勾起了其心中什么心伤之事一般，明显看到其眼眸中充斥起丝丝浓郁的水雾之色，但紧接着，竟见其使劲咬了咬嘴唇后，一番突兀的话语，猛然自其口中说出。

“扑通”

少女这番话语说出的瞬间，殷鉴刚刚那站起的身体，猛然再次坐倒在座椅之上，而一番无法置信，且满是若绞割心灵的表情色彩，猛然爬满殷鉴的脸庞。

恨吗

当看到少女这番样貌，意识到萧蔷竟选择了另一个男人的时候，一番彻骨的恨意，绝对占据了殷鉴的心绪之中。

但是光只有恨吗

九百年，九百年，有人谁人可以理解

一个男人只能爱一个女人吗

那九百年近乎摧残般的日子里，殷鉴心中只靠着这些女人来支撑。

如果没有对母亲那种无法放下的牵挂。

如果没有想见到那一个个女人的思念，殷鉴又怎能坚持到最后，又如何能坚持到最后

哪怕是曾经在殷鉴心中那颇是恼怒的死百合。

九百年的光阴，早让殷鉴不知不觉中，心中完全充斥上了这一个个女人的身影。

尽管殷鉴不承认，不想承认，不敢承认。

但殷鉴知道，他爱了，爱上了曾经那些得到的女人。

爱的心伤，爱的刻骨，甚至爱的偏激，爱的癫狂。

九百年的时间，几乎已经让殷鉴养成了一种习惯。

活

只为这一个个女人。

如果没有了这一个个女人，这活又还有什么意义

哪怕这一个个女人，就算被拉入了别人的怀抱。

殷鉴都敢撑破这天，踏破这地，把她们抢回来，夺回来。

殷鉴敢这么做，也肯定会这么做。

但是心中哪怕再恨，再恨，对这萧蔷选择了另一个男人，哪怕有那若滔天般的怒火。

但殷鉴绝对没有想过让萧蔷死。

不是殷鉴心软了。

此时的殷鉴，照样可以挥手间灭杀那些对别来说无辜，但对殷鉴来说该死的人儿，甚至照样若当年，甚至有甚当年的残忍。

但是，殷鉴绝对没想过杀掉萧蔷，更没想过让萧蔷死。

听到萧蔷死的刹那，殷鉴感觉自己心中的天空，猛然缺了一块。

缺了一块的天空，还是完整的吗

为了走下那九百年的日日夜夜，殷鉴走了一条最堕落的道路。

一个人，能在一条道路上走下去，必须拥有坚定的信念。

但如果这条路，很长，很长，长到令人发指的时候呢

出卖

是的出卖自己的灵魂

卖给谁

卖个心中的魔

殷鉴心中的魔是什么就是那一个个的女人

也许殷鉴知道，也许殷鉴不知道。

其实他的灵魂，早已被他自己出卖给了心中的魔。

当知道萧蔷死的那一刹那，那是什么感觉。

心中的魔碎了一块。

心中的魔碎了一块代表什么

代表了殷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