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5章 番外：他们的那五年（一）（2/2）

疏离的眼睛和鲜少有表情却轮廓分明的东方面孔，结合在一起，尤为勾人。

这个时期多是些金发碧眼的女孩。

他开始习惯性地戴着耳机，有时候一天也不会跟人上两句话。

跟室友也不沟通，除了上课，大多数时间就是把自己关在房间里。

有一次放假，周砚川在公寓里待了一周。

他没发现自己这样有什么问题，直到第八天跟陈屿打电话。

屏幕里的人迟迟不话，周砚川以为是温玖出了什么事，拿着手机就从椅子上站了起来。

“她怎么了？”

陈屿罕见地不出来话，喉咙被酸意侵蚀。

“周砚川，你不照镜子吗？”

陈屿几乎无法将眼前人与记忆中的人重叠。

屏幕里的那张脸依旧轮廓分明，却被一种深重的疲惫感侵蚀，眼窝深陷，眼下是两抹挥之不去的乌青，额前碎发长到几乎遮挡他的视线。

周砚川听到人问自己，忽的松了口气，语气很轻：“我以为她怎么了。”

陈屿听到这句，眼眶不自觉湿润。

明明那么在意，怎么就走到了这一步呢。

他拿起一旁的水灌了一大口：“你问班长之前能先关心一下自己吗？你再这样下去，我都怕你撑不到回国。”

周砚川看出人是真的担心，扯了一下唇角，安慰：“不会。”

他完，就又问：“她最近怎么样？”

“还和之前差不多，几乎每天都在图书馆泡着。”

“饭呢，有按时吃吗？”

陈屿看人这样，几度不上来话：“你那么放不下，为什么不回来？”

气氛冷不丁沉默。

周砚川没有再话。

只是过了很久。

很轻的一声。

“她不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