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 都市重生 > 宁得岁岁吵 > 7 岁岁

7 岁岁(1/2)

目录

-

许岁眠手里攥着钥匙,脚步轻快地上了楼。开门,进屋,一切如常。直到摁亮顶灯——

沙发上赫然躺着个人影。

心猛地一沉,像掉进了冰窟窿。

她攥紧拳头,用尽全身力气压下那股翻涌的恶心和恐惧。还好,这一次,不像头回撞见他时那样失控了。

“你怎么进来的?”

许屹骁姿态慵懒地躺在那儿,衬衫扣子散开大半,一条手臂随意搭在额前,挡着骤然刺眼的光。

冷白光线映在他脸上,勾勒出近似苍白的轮廓,宛如一尊豪无生气的雕塑。

他动了动,沙哑的嗓音漫不经心:“我我是你弟。给开锁的看了户口本,人家就给我开了。”

“出去。”许岁眠命令。

许屹骁没动,浓重的酒气几乎弥漫了整个客厅。

他今天好像和平时不太一样,没有上次那种歇斯底里的疯狂,整个人看起来只有一种很深沉的疲惫……

他侧过头,目光穿过指缝在她脸上,有那么一点好奇地探问:“姐,这几年在国外,过得好吗?”

许岁眠冷冷看着他表演,一言不发。

“我觉得不好。”他兀自下去,“爸出事后,我在国内待不下去。后来妈也把我扔出去了……在国外,过得不如狗。”

他顿了顿,“还是家里好……家里,还有你的味道呢,香香——”

“你闭嘴!”许岁眠猛地打断他,胸口剧烈起伏,强忍着抄起手边东西砸过去的冲动。

许屹骁短促地冷笑一声,彻底闭上了眼,似乎懒得再掰扯。

“我没地方住,”他声音闷闷地传来,有点刻意卖可怜,“在你沙发上凑合一晚,行吗?”

“不行。”许岁眠斩钉截铁。她太清楚这副装孙子的可怜样儿底下,藏着的是条怎样不择手段的疯狗。

“打电话,找你妈。”

他嗤笑,眼睛都没睁,“妈妈哪有姐姐亲?”

“你……”许岁眠胸口堵着,压着火,“你是真疯了。”

许屹骁忽地笑了,“放心,我对你干不了什么。喝成这样,想硬都硬不起来。”

“你真他妈……恶心透了!”许岁眠再也不想多看一眼,转身冲进卧室,利甩上门,立马反锁,用尽全身力气把书桌和椅子死死抵在门后!

她颤抖着手从抽屉里摸出那把备用的水果刀,对着门外吼:“许屹骁!你敢碰这门一下,我他妈剁了你!”

……

一整夜她没敢合眼,听见客厅有动静,像是人往厕所走的声音。天快亮时迷迷糊糊打了个盹,再睁眼时客厅空了。

餐桌上摆着豆浆和油条,两张皱巴巴的钞票下压着张纸片,潦草的字迹:换锁。

许岁眠盯着那纸片,胃里一阵翻江倒海。她抓起那兜早点,连同纸片一股脑全扔进了垃圾桶,多看一眼都恶心。

她几乎是飘着走进卫生间,想用冷水浇灭一夜未眠的疲惫。

然而,目光扫过晾衣架——原本挂在那里的,她前一晚刚刚洗好的内衣内裤,全都不翼而飞了!

一股冰冷的恶寒瞬间从脚底窜上头顶。

“许屹骁——!!!”压抑了一夜的崩溃瞬间冲破喉咙,在狭浴室炸开,“我他妈早晚杀了你!!!”

……

一整天,叮叮当当的换锁声响彻的屋子,像在拼命洗刷掉某种令人作呕的印记。

直到傍晚,夕阳将窗框染成橘红,新锁才终于定。

她疲惫地按了按眉心,瞥了眼时间。

快速收好录音笔和笔记本,换上外套,利地走出门。

出门正好拦到一辆出租车,“师傅,去顺义。”

-

许岁眠来过几回,和于帅基本也都熟了。

那子眼睛尖,老远就看见她,他从维修区探出脑袋,手里还拎着个扳手。

咧嘴笑着,朝她用力挥手,“许记者!又来找我们老大?”

许岁眠点点头,走近几步,山风吹起她耳边的碎发,“他在吗?”

“不巧,”帅擦了把汗,“晚上有模拟拉力赛,队长刚走。”

不在。

“那他……大概什么时候回来?”她轻声问。

“这可不准,”帅挠头,“估摸得熬一宿。老大就爱夜里练,图清净,往常都是天亮才回。”

暮色深沉压着山脊线,许岁眠抬眼看去,山影幢幢,远处传来引擎的轰鸣声,隐隐约约撕扯着山里的寂静,视线顺着声音滑,山脚下的楼,此时黑黢黢一片,毫无生机。

“好,那我先回去了。”许岁眠转身离开。

她一走,修车区又冒出来几个脑袋,围着帅,盯着那纤细背影啧啧有声,“嘿,要我,人许记者哪像奔着采访来的?分明是醉之意不在酒…冲着咱们老大来的!”

“连着几天了,眼巴巴的……”

“我看悬,老大那性子,冰坨子似的……”

于帅:“滚蛋!活儿干利索了么就嚼舌根!”

-

次日,于帅正在法拉利底盘下拧螺栓,听到声响探出头来,高声喊道:“许记者!您又来啦!”

他像泥鳅般溜出,放下扳手,草草拍去工装裤上的灰尘,跑着递上一瓶水,道:“今天怎么来得这么早!”

确实,许岁眠今天起得早,挤了头班地铁到顺义。她看着那栋灰扑扑的楼,“谢谢,他回来了吗?”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目录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