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零一章目标，弘农郡城（1/2）

这是一场单方面的屠杀。

面对虎威军的屠刀，降卒没有任何反抗之力，只能在绝望的哭喊中，被一个个砍倒在地。

短短一炷香的功夫，上千名降卒，便全部变成了冰冷的尸体。

雨水冲刷着满地尸骸，殷红的血水汇入泥泞，在营地里蜿蜒流淌，汇成一条条猩红的小溪。

林牧之环视着麾下那些神情复杂的士卒，他知道，刚刚的屠杀，在他们心中种下困惑的种子。

林牧之走到所有士卒面前，洪亮的声音，盖过哗哗的雨声，清晰地传入每个人耳中。

“我知道，你们有些人心里在想，我林牧之是不是个言而无信的小人？前脚刚喊出投降不杀，后脚就把降卒砍个精光！”

林牧之目光扫过众人，声音里带着一股冰冷的怒意，“我现在告诉你们，为什么！”

“因为这群人，根本不配称作士兵，他们就是一群穿着盔甲的畜生！”

“就在他们来偷袭我们之前，他们刚刚血洗了弘农郡！”

“满城的百姓，被他们烧杀抢掠，女人被他们当作战利品肆意蹂躏，老人和孩子也难逃毒手！”

“你们说，这样一群连畜生都不如的东西，配得上我的承诺吗？他们，死有余辜！”

“死有余辜！”

“死有余辜！”

虎威军的士卒们，听完林牧之这番话，眼中那丝困惑瞬间烟消云散，取而代之的是熊熊燃烧的怒火。

他们之中，绝大多数都是苦出身，都是被那些为富不仁的世家豪族、为非作歹的官兵欺压得活不下去，才选择跟着林牧之这条路。

对于祸害百姓这种事，他们感同身受，恨之入骨。

一时间，众人心中那点因为杀降而产生的不适感，被强烈的认同与正义感彻底取代。

林牧之看着底下士卒们那被点燃的情绪，心中暗自点头，要的就是这个效果。

述说敌人的邪恶，不仅是在灌输杀敌的正义性，也是在树立自己的绝对威严。

不然前脚答应人家投降不杀，后脚就把人全宰，连个像样的理由都没有，底下的人再忠诚，心里也会犯嘀咕，军心不稳，这仗还怎么打。

林牧之随即沉声下令。

“打扫战场！收敛我军阵亡将士的尸骨，好生安葬！至于这些畜生，尸体就扔在这，喂野狗！”

“打扫完战场，所有人回营休整，天亮之后，继续行军！”

“是！”

赵山和周猛齐声应诺，立刻指挥着手下士卒，开始清理这片狼藉的战场。

林牧之则转身，与白幽幽一同返回中军帅帐。

……

战场之上，几个虎威军士卒正在收敛尸体。

一个年轻的士卒，在一个汲暗营士卒的尸体上摸索，很快便从对方怀里掏出几个叮当作响的东西。

他拿到火光下一看，发现是一个做工精致的银手镯，还有一根沾着血污的珠钗。

“他娘的，将军说的没错，这些狗东西真不是人！”年轻士卒看着手里的东西，咬牙切齿的道。

旁边一个年长些的老兵凑过来看眼，也是一脸愤恨地啐口唾沫。

“可不是嘛！你看这珠钗，一看就是大户人家小姐戴的。这帮畜生，不知道糟蹋多少好人家的姑娘！”

另一个正在搬运尸体的士卒，也停下动作。

“咱们加入虎威军前，哪个不是被这帮狗官兵欺负得活不下去？现在跟着总督大人，能亲手砍下这些杂碎的脑袋，真是痛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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