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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5章 火不灭,是因为有人在添柴(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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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陵之巅,长明火未熄。

烈焰如龙舌舔舐夜空,将整座祭台映得通红。

风卷着灰烬与余温在石阶上盘旋,仿佛三百年的冤魂终于得以开口低语。

云知夏立于鼎前,指尖血痕尚未凝固,一滴血珠顺着掌缘滑,坠入铜鼎中,激起一圈猩红涟漪。

她低头凝视手中那块焦黑陶片。

七道弯曲纹路蜿蜒如蛇,末端一点深凹如眼,旁书八字:“地脉七转,药井为眼。”

娘子跪伏在侧,头垂得极低,声音轻若游丝:“当年药神密室崩塌时,有三十六名医仆趁乱掘地道,将残卷分藏七处。他们不敢走正门,只能凿土而行,以骨记路,以血绘图……这是……他们用命记下的藏宝图。”

云知夏瞳孔微缩。

她忽然抬手,从袖中取出一片尚未焚尽的血录残页——正是初代祭司遗书边缘所附的一幅残图。

她将其轻轻覆于陶片之上。

纹路竟严丝合缝!

那一瞬间,她脑中轰然炸响。

不是巧合,是传承。

那些被抹去名字的医者,那些无声消失的典籍,并未真正湮灭。

它们被藏进大地深处,被刻在骨上、埋于井底、封于墙心。

三百年的火种从未熄灭,只是沉入地下,在黑暗里默默燃烧,等待一个持灯而来的人。

“原来火从没断过。”她低声喃喃,唇角掀起一丝冷峭弧度,“只是有人,把光埋进了土里。”

就在这时,石阶之下传来一声沉重闷响。

裴元济仍跪在那里,已整整七日。

白发结霜,面如枯槁,药锄插心未拔,鲜血早已干涸成黑褐色的痂。

他整个人像一尊被风化的石像,唯有胸口微弱起伏证明他还活着。

第八日清晨,天边泛出鱼肚白。

他忽然剧烈咳嗽,一口黑血喷在青石上,溅开如梅。

紧接着是第二口、第三口。

然后,他撕开衣襟,露出嶙峋瘦骨的脊背——上面布满陈年旧伤,纵横交错,宛如地图。

他咬破舌尖,以血为墨,颤抖着手在背上涂抹起来。

一道道线条逐渐成型:山势、水脉、地窟走向……最终汇聚于一处,标记为“药井”。

“药井之下,有前朝‘医案库’入口。”他的声音沙哑得几乎听不清,却字字如钉,“我师删改案卷时,曾见一扇铁门,门上刻‘非血不开’……我进去过一次,只看了一眼,便逃了出来。”

他抬头,浑浊双眼直视云知夏,眼中再无昔日医首的清高自持,唯余彻骨悲怆。

“我知道里面有什么——全是被抹去的名字,全是被烧掉的真相。可我不敢看,更不敢。我怕天下大乱,怕权贵反扑,怕自己成了‘祸首’……”

他惨笑一声,血沫从嘴角溢出。

“可如今我才明白,真正的祸,从来不是医术太盛,而是良知沉默太久。”

他缓缓抬起手,指向洗药谷方向。

“你若敢点这把火,我便——为你引路。”

话音下,他整个人向前一倾,昏死过去。

云知夏静静看着他,目光复杂。

不是原谅,是理解。

有些人,生来就背负枷锁;而有些人,注定要打破它。

她转身,走向倚墙而坐的骨书生。

那人气息几近全无,呼吸浅得如同停摆。

听到脚步声,他勉强睁开眼,嘴角扯出一抹笑。

“我还……没交完。”他嘶声道。

着,猛然举起骨刀,对准自己左腿胫骨,狠狠劈下!

“咔”一声脆响,骨裂肉绽,鲜血喷涌而出。

他竟硬生生劈开骨,从中取出一截中空骨管——细如指节,黑如焦炭。

他颤抖着将骨管递出:“这是……我用三十年刻的‘七十二医祸案’索引。每一桩冤案后,都藏着一个权贵的名字——肃王先祖、林氏药行、裴氏药炉……他们怕的不是妖术,是良医不听命。”

他喘息着,眼神逐渐涣散:“你要翻的……不只是案。是整个王朝的根基。”

云知夏接过骨管,指尖触到那冰冷的骨,仿佛握住了一段被掩埋的历史。

她郑重收起,俯身在他耳边低语:“你刻下的每一个字,我都不会让它再被烧掉。”

骨书生闻言,终于松了口气,头一垂,再无声息。

风起,吹动祭台残灰,卷过石碑新刻的誓言:

“凡救一人,不论出身,皆可为医;凡诬良医,无论权贵,皆斩无赦。”

云知夏站起身,环顾四周。

墨二十八静立一旁,左耳残缺,血迹未干,眼中却燃着前所未有的光。

娘子低头跪着,双手仍保持着递出陶片的姿势,微微发抖。

远处山道,那群少年捧着手抄本的身影已消失在晨雾中,但他们喊出的声音还在山谷回荡:“师父!我们来了!”

她闭了闭眼,再睁时,眸中已无悲怒,只剩决绝。

该出发了。

她将陶片、骨管、地脉图尽数收好,转身望向洗药谷方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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