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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一十三章诡异的伤(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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场面一时之间有些尴尬。

方许不尴尬,尴尬的是中和道长和司座郁垒。

两个人相隔万里,遥遥尴尬。

方许如此直接的摊牌,确实让中和道长和司座都很意外。

而方许猜到这些在他看来没多难,因为一切都有迹可循。

白悬道长告诉过方许,他师父和司座是旧交好友。

当今陛下想请中和道长去殊都,中和道长都不去,也不打算派人去。

但司座一封信,中和道长就让白悬去了。

更为明显的地方在于,刚才中和道长在问方许那些问题的时候,怎么看都有些突兀。

他和方许没有什么交集,今日才第一次见面。

所以这样的问题就不该是中和道长问出来的,哪怕中和道长给出了一个理由。

他不为心术不正者续命。

可这依然显得有些突兀。

再加上,方许的援兵来的那么快那么直接。

如果援兵不知道方许的位置,怎么可能又快又准?

方许轻而易举就推断出,他身上有能定位的东西。

所以,还能是什么?

他啪的一声将轮狱司银巡腰牌拍在石桌上的那一刻,并不是想吓唬吓唬谁。

也不是在置气,他哪有那个闲情雅致在治病救命的时候与人置气。

当然也不是故意让中和道长和司座尴尬,方许没那么无聊无趣。

他是在摊牌。

司座一直都在观察他,哪怕是在轮狱司的时候也时不时的用言语试探他。

现在,方许离开殊都了,远在万里之外。

他不是才刚刚想到腰牌的问题,而是选在了这个地方这个时机摊牌。

方许多鸡贼啊,中和道长才招回了他的明台三灯和先天气。

他的身体机能恢复到了巅峰,不,确切的说是达到了前所未有的巅峰。

所以他打算和司座摊牌,告诉司座不要再试探了。

中和道长问的那句,若当今陛下不仁你也要斩陛下吗?

这明显就不该是中和道长问出来的问题,那口吻就像是司座的。

摊牌。

你问我,我就告诉你,我不忠于谁,我只忠于理想。

先帝不仁,我斩先帝,陛下不仁,我斩陛下。

如果司座的反应大,那方许就直接跑路了。

什么轮狱司,什么大殊,什么皇帝,一切的一切都与他无关。

他找个地方猥琐发育去好不好,何必在大殊这水深火热之中拼命再拼命?

要面对的可不只是外边那些异族,大殊内部那些狗东西和异族一样残忍可恨。

方许担心的是到最后,万一遇到个过河拆桥的皇帝再把他陷害一把。

风波亭和十二道金牌的故事,方许从小就听。

当然,不是现在这个从小。

现在,他在等司座一个态度。

时间就这样尴尬的一秒一秒流动着,方许就那么安安静静的等待着司座的回应。

他知道司座一定有办法回应,那个老银币绝对有远程把控一切的能力。

在方许身体未愈之前他不敢和司座摊牌,在把白悬安全送达青羊宫之前他也不敢。

现在摊牌,方许无非是赌一把。

赌中和道长为了白悬不会和他真正翻脸,不会在司座要求之下将他击杀或是捉拿。

“你.......”

就在这时候,腰牌里居然传来司座的声音。

方许一听到这个你字,嘴角就勾起一抹笑。

果然啊。

他继续等,等等看司座能说出个什么来。

“你......这个小银币。”

听到这句话,方许哈哈大笑。

他甚至能从这句话里听出来司座的气急败坏,似乎还亲眼看到了司座那张尴尬的脸。

“彼此彼此,老银币。”

方许回了一句。

腰牌里传出一声冷哼,显然司座对于方许这样大胆的发言表示愤怒。

从轮狱司创立至今,谁敢说司座是老银币,虽然他是。

这还相当于是当面说的。

“那些话确实是我请中和道长代我向你询问,和中和道长无关。”

司座的话,显然是想替中和道长撇清关系。

方许笑答:“司座你不说我也知道,师父刚刚救了我的命,我怎么会对他不敬?要不敬也是对你,虽然你也救过我的命。”

司座哼了一声:“那些话,你烂在自己心里。”

方许:“我可以烂在自己心里,我就怕司座没有烂在心里。”

司座嘴角抽了抽:“你越来越放肆。”

方许:“我都摊牌啦。”

司座沉默了好一会儿,然后说道:“这件事我不会再提,你也不要再提,我可以当做什么都没发生,但以后只要你有什么惹到我的地方,我就给你穿小鞋。”

方许:“这是......生气了?哄不好的那种?”

司座:“你哄谁了?”

方许:“老大,你得有气度,你要想,我身为你最忠诚的手下,连这么秘密的事都告诉你了,这简直是对你最直接的表态,这以后,我简直可以算你的死士了。”

司座:“什么狗屁嘴脸?我说给你穿小鞋,马上就改叫老大了。”

方许:“不重要,重要的是......忠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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