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百四十二 风起云涌（2/2）

“跪下！高云！你可知罪？！”永昌帝怒喝一声，震得高云浑身一颤。

贤妃连忙磕头求饶：“陛下息怒，息怒啊！云儿年幼无知，定然是被人蛊惑了，求陛下看在骨肉亲情的份上，饶他这一次吧！”

高云却梗着脖子，满脸写着不服气：“儿臣何罪之有？不过是与几个商人往来，父皇便将儿臣软禁多日，如今又在大殿之上如此呵斥，儿臣......”

他话未说完，便被贤妃狠狠拽了一把衣袖。贤妃压低声音，咬牙道：“还不快认错！想害死我们母子吗？”

高云这才悻悻地低下头，却依旧嘴硬。

“何罪之有？”永昌帝气得浑身发抖，抓起御案上的卷宗，狠狠摔往高云膝前，“你自己看看！你看看你都做了些什么好事！勾结外邦，走私军械，敛财害民，桩桩件件哪一样不是伏诛的大罪！”

卷宗散落一地，密信和银票飘了出来。高云下意识地伸手去捡，看清上面的内容后，脸色骤然惨白如纸。他猛地将册子甩在地上，气急败坏地大喊：“不可能！这是伪造的！是有人陷害儿臣！是谁？是谁写的这些东西污蔑儿臣？！”

“伪造？”永昌帝冷笑一声，语气里满是失望和愤怒，“铁证如山，你还敢狡辩！朕真是瞎了眼，竟养出你这样的逆子！”

贤妃见势不妙，哭得梨花带雨，连连磕头：“陛下，求您开恩啊！云儿他知道错了，他真的知道错了！臣妾愿意代他受罚，求您饶了他吧！”

永昌帝看着哭天抢地的贤妃，又看着死不认账的高云，只觉得气血翻涌。他当着满朝文武的面被这逆子逼得颜面尽失，若是从轻发落，岂不是让天下人耻笑？

“朕意已决！”永昌帝咬着牙，一字一句道，“五皇子高云，德行败坏，勾结外邦，即刻贬为庶人，压入大牢，听候发落！贤妃教子无方，祸乱宫闱，发配冷宫，终身不得出宫！”

“父皇！”高云终于慌了，他膝行几步，朝着永昌帝重重磕头，额头磕得鲜血直流，“儿臣知错了！儿臣真的知错了！求父皇饶了儿臣吧！儿臣以后再也不敢了！”

见永昌帝不为所动，高云又转向太子高恒，哭喊道：“太子哥哥！求你救救我！求你在父皇面前替我求求情！我知道错了！”

太子高恒皱了皱眉，上前一步，语气沉痛而又凛然：“五弟，事到如今，你还不知悔改吗？勾结外邦，走私军械，此乃叛国大罪，父皇已经对你仁至义尽了！你若还有一丝良知，就该俯首认罪，以谢天下！”

他说着，偷偷抬眼看向永昌帝，见永昌帝眉间的怒气消散了些许，心中暗暗松了口气。

贤妃看着太子那副正义凛然的模样，又看向站在队列里一言不发的许业成，绝望地哭诉：“陛下！云儿真的是被冤枉的！许业成！许侍郎！你快为云儿说句话啊！云儿可是你的亲侄子啊！”

许业成被点惊得心跳都慢了一拍，连忙压低身子，躬身出列道：“陛下，臣......臣对此事一无所知。五皇子行事素来张扬，怕是真的被奸人所趁，还望陛下明察。”

他这一番话，看似求情，实则是将自己摘得干干净净。

许业成是指望不上了。走投无路之下，她猛地抬起头，嘶声道：“陛下！云儿他是被人引诱的！是被有心人哄骗才会做下糊涂事的！不是他的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