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十五 暗线（2/2）

周闻瀚点了点头：“对了，周家的兰花佩你还带在身上吧？一定要寸不离身，妥善保管。”

“在。怎么了？”赵玉琸有些疑惑，不明白怎么突然扯到玉佩上了。

“陇中远离京师，千里迢迢消息闭塞，且路途艰险。寻常的驿站传递消息，不仅速度慢，还容易被人截获，泄露机密。”周闻瀚解释道，“兰花佩是我周家的信物，也是联络暗线的凭证。你若有紧急情况，或是需要向京师传递重要消息，寻常渠道不可靠时，可持此物前往陇州首府的‘知风’客栈，找到掌柜的出示玉佩，他便知是自己人。”

“这位掌柜是我周家的故旧，跟随祖父多年，忠心耿耿，且消息灵通，在陇中一带颇有门路，黑白两道都吃得开。”周闻瀚语气郑重，一字一句地说道，“你若需要传递消息，或是需要打听什么隐秘之事，或是遇到难以解决的麻烦，甚至是遭遇生命危险，都可以找他。他会想尽一切办法帮你，动用他的人脉和资源，为你排忧解难，且绝不会泄露你的身份和你们之间的往来。”

“多谢。”赵玉琸不善处理亲人之间的感谢。只是再次端起酒杯、一饮而尽，聊表情谊。

周闻瀚随着回了一杯，言：“你我兄弟，何须言谢。”他拍了拍赵玉琸的肩膀，语气带着一丝期许：“好好干。待你从陇中功成归来，执掌户部、手握财权，我们联手便能将之前谋划的那些事，一步步提上日程了。”

回到琸玉商行时，娄昭阳早已等候在门口。

她站在灯火之下，目光紧紧地望着街口的方向，脸上满是焦急与关切。看到赵玉琸归来，她连忙迎了上去，快步走到他面前，不确定地闻着：“怎么样？陛下答应了吗？一切还顺利吗？”

赵玉琸看着她眼中毫不掩饰的担忧，心中一暖，伸手轻轻拍了拍她的肩膀，脸上露出一丝坚定的笑容：“放心吧，都顺利。陛下已经准了我的奏请。十日后，我们便启程前往陇中。”

娄昭阳悬着的心终于落了下来，随即又被浓浓的不舍与担忧取代：“那就好。我们明日就可以开始准备出行的事宜了，我还得去找几个掌柜的交接一下商行事宜。”

“嗯，我们也准备一下去陇中后也发展一下市场，带动一下那边的经济。”赵玉琸点点头。

“我已经让人准备好了行囊，还有路上需要的药品和干粮，都已经打包好了。”娄昭阳说道，“还有，我联系了父亲陈明利害，再通过林万山与娄记总行以‘大宗贸易预付款’名义签订契约。娄记愿意以市息借给我们三十万两白银，以商行三成干股为质。加上我们账上的流动资金，工程初期的开支便能周转开了。”

没想到娄昭阳已经提前为他做好了这些准备，省去了他不少麻烦。“跟着我，辛苦你了。”

“我们夫妻俩还客气什么。”娄昭阳怕了拍赵玉琸的手，她对赵玉琸支持且坚定，“你放心去做你想做的事，我永远和你在一起。”

赵玉琸看着她心中百感交集，千言万语最终只化作一句。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