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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二章(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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晨光乍现,风里已经有了一点燥热的气息。

嘴唇干裂起皮,侧妃胡乱伸手终于在床边凌乱的杂物里找到水壶。

茶早就凉了,隔夜的茶水有种喇嗓子的涩感。但是侧妃顾不得抱怨,她实在太渴了,渴到一口气喝完了全部的水还是觉得不够。

昨晚,昨晚。

她定定站了会,袖子上沾染了一些污秽。像是血一样的褐色,甲缝里也残留着深色的血污。

侧妃愣住了。

透过镜子,她看见自己蜡黄的脸。

花容月貌成了裹着皮的骷髅,空洞的双眼过了半晌才得以聚焦。侧妃几乎不敢确认镜子中的就是自己,她茫然的张开嘴,发出一声尖叫。

“啊!”

南风和绿竹闻声而来,却在门口止步。这两个月来的经历在她们心中实在大恐怖,大多数时候侧妃都像个疯子对她们非打即骂。要么就是翻滚着叫着好痛,求求谁能给她一点罂粟奶。

可眼下,全国各地都禁止罂粟制品。南风和绿竹只能拉着侧妃,任由她打骂。

好在还有翡翠为她们分担一点。

每次侧妃神志不清的时候,都是翡翠在照顾。为此这段时间翡翠身上多了不少伤口。都是侧妃打出来的,为此只能把屋子都搬空。可就算没有趁手的工具,侧妃也会手脚并用,打得翡翠伤痕累累。

这些事没人知道。

望月轩就像是一座死牢,与世隔绝,没人知道里面是什么情况。

王妃下令,所有人都不准靠近望月轩一步,直到侧妃清醒。

翡翠成瘾不重,所以戒得也快,第十天就没什么反应了。侧妃和宋玉比较严重,都是这几天才好转。

翡翠抱住不住发抖的侧妃,二人顺势坐在一片狼藉中。

昨晚到后半夜实在折腾的太厉害,侧妃爆发了有史以来最激烈的一次反抗,差一点就掐死翡翠。还是南风大着胆子给了侧妃一闷棍,才停止下来。饶是如此,也抓破了翡翠的手臂,所以指甲里才残存着深褐色的血迹。

“翡翠,翡翠,我怎么能变成这样?”侧妃不停哭泣,她像是清醒不少,已经认识人了。虽说之前也有过清醒的时候,但大多只能维持一两个时辰,说话也不如现在这样利索。

翡翠抱住侧妃,只觉得身下的人瘦成了一把骨头。之前因为神志不清反抗激烈,翡翠鲜少有能制住侧妃的时候,而今她安静下来,才知道人轻得像一阵风。

皮子蜡黄蜡黄的,吃不下什么东西,眼珠子都干瘪瘪没什么灵气。

头发大把的掉,就这么一会功夫,翡翠的袖子上已经缠了好几缕头发。

侧妃闭上眼,“我怎么变得这么丑,我还怎么面对王爷?”

翡翠对南风使了个眼色,示意她可以收拾屋里的狼藉。侧妃已经清醒,往后的就一切如常了。

南风轻手轻脚进了屋子,最先把那面镜子收了起来。翡翠才敢让侧妃抬头,然后安慰道:“主子,你只是生病了,咱们养几天就好了。到时候,您还是漂漂亮亮的。”

侧妃稍稍抬起头,抓着翡翠的手都不自觉用力。

“真的吗?”

翡翠说:“真的,这府里您是最漂亮的,谁也比不上。”

侧妃眨了眨眼,豆大的泪珠滚落。她像是找回了一点理智,用沙哑的声音说:“这段时间多亏了你。”

她垂眼,看见翡翠血迹斑斑的手臂,从心底生出一点愧疚。

想必自己和宋玉都是翡翠一个人在照顾,她尽心尽力吃了不知多少苦头。

想到这里,侧妃柔声说:“你也受累了,我给你放一个月的假你好好休息。库房里的银子,你想拿多少拿多少。自己去买两身衣服,吃点好的补补。”

翡翠恍惚间觉得这才是自己真正的主子,大小姐虽然苛刻,可对待自己人从来算不上差劲。是进了王府后才越来越偏执,就好像是把原来那个容薇弄丢了。

尽管满身伤痕,翡翠也觉得自己做的一切都值得了。

如果没有大小姐,她永远只是城墙脚下讨饭的小乞丐。说不定早早就死在了俗世之中,哪像现在还能吃饱穿暖。

多年前,那顶宝蓝色的轿子里,粉雕玉琢的女娃娃只是一句话就决定了她的命运。

“宋玉,你看她好可怜,咱们带着她吧。”

翡翠总是笨笨的,她是真的缺心眼。可就是缺心眼的人有一颗赤诚之心,认死理。认准了谁就是一辈子,虽然她一直默默无闻比不上宋玉讨侧妃的喜欢。有时候,侧妃也会对她不耐烦。可翡翠就是这样,从来不会抱怨。就算是胆小,笨拙她也永远尊敬爱戴着侧妃。所以当侧妃再一次记起她的好时,翡翠也忍不住落泪。

她多想再叫一句大小姐,而不是主子啊。

翡翠哭得满脸是泪,虚弱的侧妃抬手为她拭泪。

“好丫头,哭什么,是我叫你受委屈了。”

翡翠摇摇头,说:“主子,翡翠一点都不委屈。”

侧妃嗯了声:“我想沐浴。”

翡翠和宋玉都需要休养,可自己已经浪费了太多时间,她等不起了。

水汽氤氲,温热的水盖住了干瘪的肌肤。因为饿了太久,只是吃一点点东西胃都会很不舒服。

眼中遍布红血丝,就算镜子收起来,通过水面也可以看见自己憔悴的面容。

容薇曾经幻想过自己和晋王的生活,应当是一对恩爱夫妻才对。明明自己很小就开始喜欢他了,要不是要不是被钱婉徽和俞珠那个贱人抢了先。

为什么,只是差了一点点时辰结果就成了这样?

为什么晋王不爱自己。

容薇想不明白。

从小到大她都是众星捧月,要风得风要雨得雨。从来没有哪一次栽过这样狠的跟头,与其说是爱慕,不如说是偏执成魔。

容薇的手抚上自己的小腹。

钱婉徽说的没错,这个孩子活不下来。

可她还是好恨,她情愿孩子是被自己折腾掉的,也不是经钱婉徽之手残忍地剥夺。何况,那碗药里下了多少红花,容薇心里一点数都没有。只知道那碗药实在是苦涩极了,那粘稠的铁锈味就像从她喉咙里呕出的鲜血。哪怕是现在想起来,都止不住隐隐作痛。

容薇把脸埋进水里,享受这片刻的安宁。

一旦抬起脸,她就还是那个冷静从容的侧妃,而不是此刻脆弱的容薇。

新仇旧恨,她会一笔一笔通通讨回来。

珍珠粉盖住憔悴的面容,胭脂赋上血色。长眉如画,远黛含烟。唇上一点桃粉,原本黯淡的面容立刻变得鲜活起来。

侧妃知道自己现在很瘦,瘦到撑不起那繁复的衣着。所以她刻意多穿了两件贴身的小衣,才显得不那么空旷。

南风忍不住劝她:“主子,您的身子还没好透彻呢。”

容薇没出声,只是眼眸微微一瞥,南风就识趣地闭上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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