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82章（2/2）

时间失去了线性的意义，空间失去了维度的边界。

陈宁的感知被无限拉长，他感觉自己在这非人的折磨中渡过了亿万个纪元，目睹了无数宇宙的生灭轮回。

同时，他的感知又被无限压缩，所有的痛苦与蜕变都凝聚在现实宇宙中那微不足道的万分之一秒内！

他被反复地凌迟——不是刀割血肉，而是法则之刃切割存在本质！

他被彻底地碾碎——不是骨骼成粉，而是存在基石被法则洪流冲刷成基本粒子！

他被无情地气化——不是高温蒸发，而是构成“自我”的独特信息被强行打散、融入混沌！

他被终极地分解——分解成连“道”都无法观测、无法定义的、最本源的“无”！

然后，在下一个无法被定义的“瞬间”，他又被那两股至高意志强行聚合——从“无”中重新提取“有”，赋予新的秩序！

被重塑——以全新的、融合了两种至高法则的宇宙模板为蓝图，铸造前所未有的生命形态！

被赋予——全新的法则在他体内流淌，全新的秩序在他体内建立，一种超越此方宇宙理解的生命位格正在诞生！

在这超越了极致痛苦的永恒轮回中，每一次的毁灭与重生，都如同最精密的宇宙级锻造。

每一次捶打过后，构成他道基与本源的那些与此方宇宙深度绑定的、隐性的、连他自己都未曾察觉的“杂质”——那些属于凡俗血肉的脆弱性、属于蜕凡法则的局限性、属于鸿蒙之墟的烙印、甚至属于“陈宁”这个名字所承载的因果束缚——都被那两柄神锤以最霸道的方式，一丝丝、一缕缕地强行剔除！

他的本质，被反复淬炼，变得前所未有的纯粹！

如同宇宙原初的奇点，不染尘埃。

他的本源，被极致压缩，变得前所未有的凝练！

如同即将爆发的超新星核心，蕴藏无限伟力。

他的存在形态，被无限拔高，变得前所未有的接近那不可言说、不可名状的——道之本源！

不知过去了多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