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5章 铜秤砣离家(1/2)
一时间戳
1992 年 3 月 30 日,晨 6 点零 7 分。
临川老宅的青砖门洞在晨雾里泛着冷光,墙缝里嵌着的枯草被夜雨打湿,像给斑驳的岁月镶了道灰边。两扇木门虚掩着,门环的铜绿褪得只剩零星斑点,被晨风一吹,“吱呀” 作响,像老宅子在低声叹息。
门扇正中贴着张法院封条,是 1992 年的新封条,红得刺眼,上面印着 “临川县人民法院” 字样,末尾的日期 “1992 年 3 月 29 日” 墨迹未干。封条边缘被风吹得卷翘,露出底下门板的旧木纹,是父亲当年亲手刨的,如今却要被封条盖住,像给过往的时光贴了层冰冷的封蜡。
二封条藏语与老宅遗痕
陆超群站在门下,没穿黑衣,换了件洗得发白的蓝布衫 —— 是母亲生前给他改的,袖口 “解暑凉茶” 的红布条被风吹得猎猎作响,像给沉郁的清晨加了道醒目的血边。他盯着封条看,突然发现右下角有行极小的手写体,是审判长郝为民的字迹:“封门不封心,待君携真相归”。
这不是冰冷的封条,是无声的期许!陆超群心头一暖,伸手摸了摸门板,指腹触到父亲当年刻的 “秤平家安” 四字,刻痕里还嵌着 1987 年的木屑,像给岁月留了道活的印记。他左手拎着只旧帆布包,是母亲缝的,包侧的兜空着 —— 原本放铜秤砣的位置,此刻只剩麻绳的勒痕。
三坟前祭母与秤砣寄情
6 点 30 分,陆超群穿过河埠头的旧仓库废墟,来到母亲的坟前。土堆还新,是街坊们帮忙垒的,坟头插着束野菊花,是老郑昨天刚采的,花瓣上还沾着晨露。墓碑是块旧青石板,上面 “陆秀英之墓” 四字是他亲手刻的,笔画有些歪,却刻得极深,被雨水洗得发白,像给黑夜留了道透光的缝。
坟前摆着只旧搪瓷缸,是凉茶摊的招牌缸,里面盛着刚熬的凉茶,是按母亲的方子煮的,苦香混着泥土的气息,在晨雾里散开。陆超群从怀里掏出子母铜秤砣,不是挂在脖子上,而是轻轻放在坟前,父秤的 “传根” 二字朝上,母秤的 “离别” 二字朝下,正好拼成 “传根别离”,像给父母的过往立了枚铜制的碑。
“妈,这秤您先替我保管。” 他俯身,额头抵着冰凉的秤身,“等我从广州回来,再用它称真相,称甜味,称咱们家的清白。” 晨露落在秤星上,像母亲的泪,顺着铜槽往下滚,在泥土里晕开小小的湿痕。
四爽点 —— 纸条藏志显初心
6 点 45 分,陆超群从布包掏出张纸 —— 不是报纸边条,是张泛黄的宣纸,是父亲当年练字用的,上面用毛笔写着一行字:“秤砣留母坟,心携天下走。待得真相白,再称临川秋。” 字迹是他的,却学着父亲的笔锋,末尾画着个小小的算盘图案。
他把宣纸折成方块,塞进父秤的暗格 —— 那里曾藏过父亲的证据,如今藏着他的誓言。“这秤不仅能称药材,能称良心,将来还要称天下的公道。” 他轻声说,把秤砣往坟前推了推,让秤星正对着墓碑,“您看着,我不会给陆家丢脸。”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