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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9章 是沈肆给她的(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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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含漪自从上回祖母与她说晏表哥想要娶她之后,便有意无意的避开顾晏了。

那块砚台也是她为了还顾晏照顾她母亲,给她母亲送去补品的谢礼,也求个心里无愧,这会儿自然也不会再要顾晏的东西。

她忙伸手推回去,抬头看向顾晏道:“表哥往后的前程高远,身边需要留些体己的东西打点,我亦明白如今顾家的难,不敢再要表哥的东西。”

“从前表哥多照顾我母亲,我心里更是感激的,那砚台不过我还表哥的一点微末心意,表哥也请将东西收回去吧,不然叫我觉得更亏欠表哥的。”

顾晏的指尖微微一凝。

即便季含漪说的隐晦,那话里的意思顾晏还是听明白了。

她送她砚台,不过是为了还恩情。

她疏远的声音,她想要与他之间互不亏欠。

可他照顾姑母,从来都不是要叫她觉得亏欠他。

他喜欢季含漪,自小就喜欢,自小就有护她的心思。

他喜欢她清澈的明眸,喜欢她糯糯又娇气的性子,喜欢她小时候遇到困难总想要寻他庇护的柔弱,在他心里,她是万分珍贵又易碎的薄瓷,需要被捧在掌心好好呵护。

这世间再也没有人如他这般想要照顾好她,呵护好她,叫她永远被娇养在自己的羽翼下,再不受风吹蹉跎。

只是自小到大,她都不曾明白过他的心意。

顾晏落了落眉,看着掌心里她连打开看一眼都不曾的匣子,微微收紧了手。

他又温和笑了声,看着她低声说:“好。”

这里是路口处,一处往惠兰院去,另一处是西苑了,季含漪打算要与顾晏分别告辞,顾晏又开了口,沉稳的声音带着和缓与伤感:“漪妹妹,去了那边,会给我来信么?”

季含漪顿了下,抬头看向顾晏眉眼,眉眼里的不舍很明显,温润的脸庞上依稀见着落寞和隐忍的受伤。

她看着这样的顾晏,心里头忽生了股愧疚来,因着知晓了顾晏对自己有想娶的心思,季含漪刚才说话的时候,声音也刻意的稍疏远客气了些,想来晏表哥也听出来了。

只是晏表哥本也没有做错什么,他更没有嫌弃自己和离过,还想要照顾她。

小时候他也最是照顾她的。

季含漪心生了愧疚,声音里也少了客气,很真挚的看着顾晏:“晏表哥放心,我会来信的。”

季含漪没说是给顾晏来信,毕竟她单独给顾晏去信,也不大合适。

顾晏默然看着季含漪的神情,他心里什么都明白,也不戳破,也笑了笑点头,目送着季含漪先离开。

季含漪转身的时候就松了口气,又回去坐在小炕桌前开始铺纸写信。

信是写给二叔的,此去蔚县,若是顺利的话,应该有一月的路程,到的时候正好是春日变暖的时候。

写好了信,季含漪叫人送出去,视线回转的时候,又见着了那卷放在小炕桌上的画卷。

她顿了下,将画卷重新拿在手里展开。

窗外的光线已经不再透亮,花窗上的木刻雕花还挡住了一些光线,透出一层淡淡的阴影,在徐徐展开的画卷里,犹如透出一股尘封的心事。

这副画季含漪看过摹卷,但真迹展露在眼前的时候,心里那股潮起的心绪还是跟着涌动。

她将展开的画卷放在小桌上,低头目光一寸寸落在山石树木上,细长白净的指尖落在远山上。

父亲曾经心心念念的真迹,父亲曾经一直叹息的遗憾,在经年之后,落到了她的这里。

是沈肆给她的。

安静恬淡的影子落在小炕桌上的青玉镇纸和梅雪砚上,再如缓缓流淌的暗河落在旁边的八宝软枕上。

窗外沙沙声细微,室内安静,季含漪静静看着面前的画,妩妩眉眼里落下淡淡的心事。

她终究没与沈肆好好告别,其实她最想告别的就是他。

要不是他,自己可能现在还在泥潭里与谢家撕扯。

她静静看了这副画良久,直到容春收拾清点完进来,与季含漪说都收拾好了,季含漪才小心的将画卷卷起来,叫容春拿去文房箱里放好。

明日就要走,季含漪又仔细清点银两。

明掌柜那里得留一些用作赔偿的,不能就这么走了,留个烂摊子让明掌柜独自收拾,还有今日下午去请了镖局的人随行赶路,也花费了不少的银子,还有路上的花销,到了蔚县,那间空闲已久的院子定然还要修缮置办,还有二叔那里还要送礼,林林总总算起来,手上的银子已经不太够用了。

这些年因为母亲的病,还有顾家谢家的打点,季含漪也没存下什么银钱,再有她去了蔚县不能坐吃山空,她打算在那里盘下两间铺子,依旧做她熟悉的画铺与装裱,铺子请人与铺子的置办又是一大笔开支,手上还需得留些银钱有备无患。

京城的铺子也不知何时能转卖得出去,总也不能一直等着这笔银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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