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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4章 星落太原,三晋归附(续二)(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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寅时末,宁武关故道的山脊线上,三千匹战马的马蹄包裹着厚毡,踏过结霜的乱石时只发出沉闷的噗噗声。

多铎勒住缰绳,抬手。身后延绵的队伍立刻静止,只有马匹喷出的白雾在晨风中消散。他俯身看着脚下——百丈深的峡谷对面,一条蜿蜒的土路沿着山脚延伸,十几辆牛车正慢吞吞地行进,车辕上插着青鸾军的三角小旗。

粮队。

“主子,下边是黑风峡。”向导是个投清的边军老兵,压低声音说,“过了这峡,再走三十里就是太原通雁门关的官道。这队粮车应该是昨夜从太原出发的,看车辙印,载得不轻。”

多铎舔了舔干裂的嘴唇。三天三夜,他们绕过三座烽燧,穿过两条冰河,折了七十多匹马,十九个人摔下山崖。现在,猎物就在眼前。

“等他们全部进峡。”多铎解下弓,手指抚过弓弦,“前后堵死,一个不留。”

峡谷里的粮队对此一无所知。押运的是个老卒,姓陈,原太原卫所的军户,投了青鸾军后捞到这个相对轻松的差事。他裹着破棉袄坐在头车上,嘴里哼着不成调的小曲,盘算着这趟走完能领多少赏钱。

“陈头儿,这峡里阴森森的……”旁边年轻的车夫缩了缩脖子。

“怕啥?前头十里就有咱们的哨卡。”老陈啐了口唾沫,“沈主公把清狗拦在雁门关外,这儿安全得很。”

话音刚落,头顶传来石块滚落的声音。

老陈抬头,看见山崖上站起一排黑影。阳光从他们背后照过来,看不清脸,只看见拉满的弓,和箭头在晨光中反射的冷光。

“敌——”

箭雨落下。

第一波就射翻了七八个车夫。牛受惊嘶鸣,粮车撞在一起,堵死了狭窄的谷道。多铎一马当先从山坡冲下,马刀掠过,一个刚举起腰刀的车夫头颅飞起,血喷了老陈一脸。

“是八旗!八旗绕过来了!”有人嘶喊。

混乱只持续了半柱香。六十几个押运兵和车夫,面对三千精锐骑兵,连像样的抵抗都没能组织起来。老陈被踹倒在地时,看见最后一个小伙子被三把马刀同时砍中,身子几乎被剁成几段。

多铎踩着他的胸口,马刀刀尖抵住咽喉。

“说,后面还有几队粮车?”

老陈浑身发抖,裤裆湿了一片:“没、没了……这是今天唯一一队……”

“雁门关存粮还能撑几天?”

“我……我不知道……”

刀尖刺入皮肉半寸。老陈惨叫:“真不知道!我就是个运粮的!大爷饶命——”

多铎手腕一拧,结束了惨叫。他站起身,抹了把溅到脸上的血,环视满地狼藉。

“烧了。”

火把扔上粮车。麦谷、豆料、腌肉在火焰中噼啪作响,黑烟腾起,顺着峡谷飘向天空。多铎看着那烟柱,忽然皱眉。

“太快了。”他说,“烟这么明显,会暴露我们位置。”

话音刚落,峡谷出口方向传来马蹄声。

不是一两匹,是成百上千匹。

同一时刻,雁门关了望塔上。

沈正阳放下望远镜,对身侧的曾大牛说:“黑风峡起烟了。”

“多铎动手了?”曾大牛急道,“末将这就带骑兵去截——”

“不急。”沈正阳抬手,“让赵铁骨按计划行事。”

三日前,夜不收在北山抓到一个清军探马,拷问出宁武关故道可能有敌军迂回。沈正阳没增兵堵截,反而将计就计——他让后方粮队照常出发,但每队粮车里,都藏着二十个精锐火铳手。而真正的粮草,早在前夜就走另一条秘道运抵雁门关了。

黑风峡那队是饵。

现在,该收线了。

峡谷里,多铎的脸色变了。

从谷口涌进来的不是援军,是青鸾骑兵!看旗号,是那个屡次袭扰后方的赵铁骨部。但人数不对——探马明明说赵部只剩一千多人,眼前这至少三千骑!

“中计了!”副将嘶喊,“主子,快撤!”

“往哪撤?!”多铎目眦欲裂。前有堵截,后有绝壁,两侧山坡太陡,马匹根本上不去。

赵铁骨一马当先,手中长矛挑飞一个试图抵抗的八旗兵。他没穿甲,只套了件破皮袄,但冲杀起来像头疯虎。

“多铎小儿!”他远远吼道,“你哥多尔衮没告诉你,沈主公最擅长的就是请君入瓮吗?!”

箭雨从两侧山坡射下。那不是普通弓箭,是弩——守山部队早就在这埋伏了两天,等的就是这一刻。

八旗兵纷纷落马。多铎挥刀格开两支箭,吼道:“结阵!结圆阵!”

精锐毕竟是精锐。残存的二千多骑兵迅速靠拢,战马朝外,长矛弓箭指向四面。圆阵在峡谷中缓缓移动,像只受伤但仍能扎人的刺猬。

赵铁骨没硬冲。他抬手,骑兵队停在百步外。

“火铳队。”他说。

粮车的残骸被推开,那些“车夫”和“押运兵”从车底、从尸体堆里爬起。他们撕开外袍,露出里面的青鸾军号衣,手里端着燧发铳——正是藏在粮车里的那二十人,其实有二百人。

二百支铳,在三十步距离齐射。

圆阵最外层的战马嘶鸣倒地,阵型出现缺口。赵铁骨等的就是这个瞬间。

“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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