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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9章 寒夜烽火(中)(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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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这还没完。

壕沟后,一百个铁筒被架了起来——就是昨夜铁匠们赶制的“炸药包抛射筒”。筒身倾斜四十五度,用木桩固定在地上,筒口对着明军前阵。

“点火!”

引信滋滋燃烧,三息后——

咻咻咻咻——!

一百个较小的炸药包被抛射出去,射程只有百步,正好覆盖明军前阵。爆炸声连成一片,火光冲天,硝烟蔽日。明军重步兵的阵型彻底崩溃,士兵们丢下盾牌土袋,转身就跑。

“不许退!不许退!”军官们嘶声大吼,挥刀砍翻逃兵。

但兵败如山倒。三轮抛射,再加上火铳齐射、木矛投掷,明军前军五千人,活着逃回来的不到三千。

孙传庭脸色铁青。

同一时刻,西安城西五里,乱葬岗。

南宫雪从地道口钻出来时,外面天已大亮。她身后,三千精兵鱼贯而出——这一千人是从各部挑选的老兵,另外两千是南宫家的家丁和城中青壮。

“小姐,”一个南宫家的老家将低声道,“咱们真要去烧粮草?那可是孙传庭的大营,守军至少五千……”

“不是烧,是袭扰。”南宫雪检查着弓弦,“大帅说了,烧完就走。咱们的任务是制造混乱,不是决战。”

她翻身上马,望向东方。那里烟尘滚滚,杀声震天,正是主战场。

“孙传庭的粮草大营在东面三里,依河而建。”南宫雪指着方向,“咱们分三路——我率五百骑兵直冲中营,放火烧粮。南宫禄,你带一千人攻左营,多带火把,声势要大。南宫福,你带剩下的人攻右营,虚张声势即可。”

“小姐,太危险了!”老家将急道,“您不能亲自冲阵……”

“我不冲,谁冲?”南宫雪拉天。出发!”

三千人马分成三股,借着丘陵树林的掩护,悄无声息地摸向明军粮草大营。

巳时三刻,孙传庭正在重整军队。

第一波进攻失败了,损失两千余人,士气受挫。但他并不气馁——贼军的火器、炸药肯定有限,只要继续施压,总能耗光。

“传令,调后军五千人上前,准备第二波……”话没说完,东面忽然传来喧哗声。

紧接着,一个浑身是血的传令兵连滚爬爬冲过来:“督师!粮草大营遇袭!贼军从西面杀来,正在放火!”

“什么?!”孙传庭霍然转身。东面天际,果然升起了滚滚黑烟。

“有多少人?”

“不……不清楚!烟太大,看不清!但听喊杀声,至少有数千!”

孙传庭心念电转。西面?沈正阳的主力都在城西,哪来的兵力袭我粮营?除非……

“秘道。”他咬牙道,“西安城有秘道通外。好个沈正阳,跟我玩声东击西!”

“督师,是否派兵回援?”副将急问。

孙传庭望向西安城。城头上,青鸾旗在风中招展,像是在嘲讽他。若是回援粮营,今日攻城就功亏一篑;若是不回,粮草被烧,军心必乱。

两难。

他沉默片刻,终于做出决断:“调三千骑兵回援粮营。其余人,继续攻城——这一次,全军压上!”

粮草大营,火势已起。

南宫雪纵马冲进营门,手中长枪左挑右刺,连杀三名明军。她的五百骑兵紧随其后,像一把尖刀插进营寨深处。

“烧!见粮就烧!”她嘶声大喊。

骑兵们纷纷投出火把。粮垛、草料堆、辎重车,瞬间燃起熊熊大火。浓烟滚滚,遮天蔽日。

明军守将率兵来阻,被南宫雪一箭射穿咽喉。主将一死,守军大乱,有的救火,有的逃命,有的还在抵抗。

“小姐!东面来援军了!”一个家丁大喊。

南宫雪抬头望去——东面烟尘滚滚,至少两三千骑兵正朝这边冲来。

“撤!”她调转马头,“按原路撤回秘道!”

“可是粮草还没烧完……”

“够了!”南宫雪一鞭抽在马臀上,“再不走就走不掉了!”

三千袭营部队且战且退,退向乱葬岗方向。明军援兵紧追不舍,箭矢如雨。南宫雪亲自断后,连发三箭,箭无虚发,追兵为之一滞。

就在即将退入丘陵地带时,一支明军骑兵从侧翼杀出,截断了退路。

“围住他们!”明军将领狞笑,“一个不许放跑!”

南宫雪勒住战马,环视四周。前后左右都是明军,己方已陷入重围。她深吸一口气,举起长枪。

“弟兄们,”她的声音清澈而坚定,“今日,要么杀出去,要么死在这儿。怕不怕?”

“不怕!”周围响起吼声。

“好。”南宫雪拉

与此同时,西安城西三十里,黑松林。

王铮蹲在一棵老松树下,用磨刀石慢慢磨着马刀。他身后,三千骑兵正在休整——人马皆披甲,一人双马,这是沈正阳花了大半年心血打造的精锐。

“都尉,”哨探轻手轻脚地摸过来,“西安方向打得很凶。从早上到现在,炮声没停过。”

王铮继续磨刀:“孙传庭动手了?”

“动了。据说第一波被打退了,现在正在组织第二波。”

“嗯。”王铮把刀举到眼前,刀身在林间漏下的阳光中泛着寒光,“大帅的信号还没来?”

“还没。”

王铮收起刀,站起身。他是个三十出头的汉子,脸上有道疤,从左眉划到右颊,那是早年跟着沈正阳打榆林时留下的。

“再等一个时辰。”他说,“若午时信号还不来,咱们就自己动。”

“都尉,大帅说了要等信号……”

“我知道。”王铮望向西安方向,眼神锐利,“但若是大帅……来不及发信号呢?”

哨探沉默了。

林间寂静,只有风吹过松针的沙沙声,和远处隐约传来的、像闷雷般的炮声。

王铮重新坐下,从怀里掏出一块干饼,慢慢嚼着。他在等,等那三支响箭——或者,等一个必须出击的时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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