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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2章 帝国大学初倡格物学,韩愈后人力主实学(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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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和十四年春,洛阳帝国大学(太学)的杏园里,一场不同寻常的辩论正在进行。

杏花刚谢,嫩绿的叶片在春风中舒展。园中石亭里,十几个太学博士和学子围坐,中间站着一个三十出头、面容清癯的年轻博士,正对着挂在亭柱上的一幅图讲解。

“诸位请看,这是韩尚书当年改进的水车图纸。”年轻博士指着图上复杂的齿轮结构,“诸位可知,为何这样的设计能比旧式水车多提三成水?”

亭中一片沉默。这些都是饱读经书的博士,论起《诗》《书》《礼》《易》,可以滔滔不绝说上三天三夜,可面对这工匠图纸,却都有些茫然。

年轻博士姓韩,名衍,字伯通,是已故工部尚书韩暨的侄孙。他祖父韩遂当年跟随韩暨参与了许多工程,父亲韩浩则在工部任职,家学渊源,对器械、水利、建筑都有研究。去年他被聘为太学博士,专门讲授“格物之学”。

“韩博士,这些工匠之事,与我等修习圣贤之道,有何关联?”一位年长的博士忍不住发问。

韩衍转过身,神情认真:“刘博士问得好。在下以为,圣贤之道在济世安民,而济世安民需通万物之理。譬如这水车,若不明齿轮传动、杠杆省力之理,如何能造出?造不出好水车,如何能灌溉更多农田?农田不丰,百姓何以为生?百姓无以为生,圣贤之道岂不成空谈?”

这番话掷地有声,亭中众人陷入了沉思。

这时,坐在角落里的一个年轻学子站起身,向韩衍行了一礼:“学生愚钝,敢问韩博士,这‘格物之学’,与儒家经典所说的‘格物致知’,可是一回事?”

发问的学子名叫诸葛瞻,是已故蜀汉丞相诸葛亮之子。诸葛亮病逝后,其子诸葛瞻被接到洛阳,在太学读书。这孩子继承了父亲的聪慧,对新鲜事物尤为好奇。

韩衍眼睛一亮:“诸葛生问到了要害。《大学》有云:‘致知在格物。’朱子注曰:‘格,至也。物,犹事也。’意思是,要获得真知,就要穷究事物之理。可千百年来,学者多将‘格物’理解为道德修养,而忽略了探究自然万物之理。”

他走到亭边,摘下一片杏叶:“譬如这片叶子,为何是绿色?为何春天发芽,秋天凋落?叶脉为何如此分布?这些若不去探究,岂不辜负了‘格物’二字?”

诸葛瞻若有所思地点点头,又问:“那该如何探究呢?”

“问得好!”韩衍从袖中取出一卷书册,“这是在下整理的《格物初阶》,其中提出探究之法有三:一曰观察,二曰实验,三曰推演。”

他展开书册,指着一页:“譬如探究物体下落。诸位可知,轻重不同的物体,从同一高度下落,哪个先落地?”

“自然是重的先落地。”有人不假思索地回答。

韩衍笑了:“若按常理,确是如此。但在下做过实验——从太学钟楼顶,同时丢下一块石头和一片羽毛,诸位猜如何?”

“石头先落地?”

“错。”韩衍摇头,“在无风时,两者几乎同时落地。若有风,则羽毛飘摇不定,反落后了。”

亭中一片哗然。这完全颠覆了他们的常识。

“所以,”韩衍正色道,“若不亲自观察、实验,只凭臆想,往往会得出谬误。圣贤之道固然重要,但若不明自然之理,如何能治国安邦?农时、水利、工筑、医药,哪一样不靠格物之学?”

这场辩论很快在太学传开。有人赞同,认为太学不应只教经学,也应教些实用之学;有人反对,觉得工匠之术是末流,不该登大雅之堂;更多人则好奇观望。

消息传到宫中,袁耀特意召见了韩衍。

“韩博士,你在太学倡格物之学,朕有所耳闻。”袁耀在御书房接见他,态度温和,“说说你的想法。”

韩衍跪奏:“陛下,臣以为,治国如治水,既需道德教化这‘疏’的一面,也需技艺实务这‘导’的一面。如今科举有明算科,选拔算学人才;工部有将作监,汇聚能工巧匠;可太学作为天下学府之首,却只教经学,不教格物,实为缺憾。”

他顿了顿,见皇帝认真倾听,便大胆继续:“臣祖父韩暨当年常言:一器之利,可省万民之力;一法之新,可开万世之利。他改进的水车、织机、漕船,至今仍在造福百姓。可这些技艺,却无专门之学传承,往往靠师徒口耳相传,极易失传。”

袁耀点头:“你说得有理。朕这些年也深有感触——修漕渠要算土方,屯田要懂农时,开海路要知天象……都需要专门学问。你可有具体章程?”

韩衍呈上一卷奏章:“臣拟在太学增设‘格物院’,分设四科:一曰天工科,研究器械制造;二曰农政科,研究农耕水利;三曰医理科,研究医药病理;四曰数理科,研究算术天文。每科招收学子二十人,学制五年,学成后经考核,可入工部、户部、太医院、钦天监等衙门任职。”

袁耀仔细阅读奏章,越看越觉得可行。他想起父亲当年常说的话:打天下靠武将,治天下靠文臣,而兴天下要靠实学。

“准奏。”袁耀放下奏章,“不过,此事涉及太学改制,需谨慎行事。这样吧,先以你为首,在太学内设‘格物讲席’,试讲一年。若效果显着,再正式设院。”

“臣领旨!”韩衍激动地叩首。

回到太学,韩衍立刻着手准备。他在杏园旁找了间闲置的房舍,简单布置成讲堂,挂上“格物讲席”的匾额。第一堂课,只来了七八个好奇的学子,其中就有诸葛瞻。

“今日我们不讲经,不论文,只观物。”韩衍拿出一个简易的司南(指南针),放在案上,“诸位可知,这司南为何总是指向南方?”

学子们面面相觑。司南他们见过,可为什么指向南方,却从未想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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