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75章 一手毒功（2/2）
此言一出，满场皆惊！就连林凡也愕然看向苏婉。他没想到，苏婉为了保他，竟肯做到这一步！以自身前途和资源作保，这代价太大了！
王枭等人更是又惊又怒，看向苏婉的目光充满了嫉妒与怨毒。这苏婉，到底为何如此维护林凡这小子？
周长老深深地看了苏婉一眼，缓缓道：“婉儿，你可知此言分量？”
“婉儿知晓。”苏婉俏脸一片认真，“但弟子相信自己的判断，也相信林师弟。更相信，宗门选拔，当给每一个有潜力、有实力的弟子公平的机会。若因莫须有的隐患而剥夺资格，才是对宗门最大的损失。”
她的话，掷地有声。
平台上一片寂静。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周长老和严长老身上。
严长老眉头紧锁，看向周长老，显然在等他决断。
周长老沉吟良久，目光再次扫过林凡。林凡此刻已收敛了所有情绪，面色平静，眼神清澈，唯有紧抿的嘴唇透出一丝倔强。
终于，周长老缓缓开口，声音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罢了。林凡，你身上异状，尚未查明，取消资格，言之过早。然，隐患亦不可不防。”
他看向严长老：“严师弟，你看这样如何？准许林凡继续参加选拔，但其在秘境中的一举一动，需有专人留意。若其行为有异，或那‘异气’再有波动，即刻取消资格，并严加惩处。选拔之后，无论结果如何，皆需至执法堂，配合彻底清查其传承根源，以绝后患。”
这是折中之策。既给了林凡机会（很大程度上是看了苏婉的面子和林凡自身的表现），也加了紧箍咒，保留了后手。
严长老思索片刻，点了点头：“可。便依周师兄所言。”
他冷冷看向林凡：“林凡，你可听清了？选拔期间，好自为之！若再有差池，两罪并罚！”
林凡心中一块大石终于落地，连忙躬身：“弟子明白！多谢长老开恩！弟子定当谨言慎行，绝不敢有负宗门！”
王枭、雷刚等人脸色瞬间变得极其难看，如同吃了苍蝇一般。他们费尽心机，眼看就要成功，却因苏婉的强力介入和周长老的最终裁定，功亏一篑！王枭看向林凡和苏婉的目光，怨毒得几乎要滴出血来。
苏婉也松了口气，对林凡眨了眨眼，随即对两位长老甜甜一笑：“多谢周师叔，严师叔秉公处理！”
周长老摆摆手，不再多言，转向其他弟子，朗声道：“第一关，‘问心天梯’，到此结束！登顶者，共八十七人！未登顶者，淘汰！”
下方传来一片沮丧的叹息。而平台上，通过第一关的弟子们，也大多松了口气，但看向林凡的目光，依旧复杂。
“休整一个时辰！一个时辰后，于‘斗法台’，进行第二关，‘斗法擂台’！”严长老宣布。
人群开始散去，各自寻地调息。不少人看向林凡的眼神，带着明显的疏离和警惕。毕竟，谁也不想和一个“身怀异气”的人走得太近。
林凡走到平台一角，默默盘膝坐下，开始调息恢复。方才天梯的消耗和之后的精神压力，让他疲惫不堪。
苏婉跟了过来，在他身边坐下，低声道：“喂，你没事吧？刚才可吓死我了！王枭那混蛋，真够阴险的！”
林凡睁开眼，看着苏婉明媚中带着关切的脸庞，心中涌起复杂的情绪。他低声道：“苏师姐，方才……多谢了。你何必为我担这么大干系？”
苏婉撇撇嘴：“我看不惯他们以势压人，栽赃陷害罢了。而且，”她狡黠一笑，压低声音，“我觉得你身上秘密不少，就这么被淘汰了，多没意思？我还想看看，你在秘境里能折腾出什么花样呢！再说，我苏婉看中的人，哪能那么容易被人搞下去？”
她的话半真半假，但那份维护之意，林凡感受得到。
“无论如何，此番恩情，林凡铭记。”林凡郑重道。
“行啦，别肉麻了。”苏婉摆摆手，随即正色道，“不过你也别高兴太早。周师叔虽然给了你机会，但王枭他们绝不会罢休。第二关擂台战，他们肯定会在抽签上动手脚，给你安排最难缠的对手，甚至可能……下死手。你要有心理准备。秘境里，他们更不会放过你。”
林凡点点头，眼神冰冷：“我知道。他们不来便罢，若来……我也不会任人宰割。”
“有骨气！”苏婉赞了一声，随即又叮嘱道，“擂台战，尽量速战速决，保存实力。你的‘千丝引’练得怎么样了？到时候或许能用上。对了，这个给你。”
她说着，从储物袋中取出一个小巧的玉瓶，塞到林凡手里。“里面是三颗‘清心护灵丹’，能稳固心神，抵抗一定程度的精神冲击和负面情绪侵蚀。万一你体内那‘异气’再有不稳，或许能压一压。虽然治标不治本，但关键时刻能顶一阵。”
林凡看着手中的玉瓶，心中微暖。这丹药，显然是为了应对他刚才所说的“玉简残气”隐患准备的，价值不菲。
“师姐，这……”
“拿着吧，就当是投资了。”苏婉不由分说，“你要是觉得过意不去，等从秘境里出来，有了收获，再还我更好的。我可是很期待你的回报哦！”
她笑得像只小狐狸。
林凡不再推辞，将玉瓶收起：“好。”
一个时辰的休整时间很快过去。
“所有通过第一关弟子，速至斗法台集合！”执事的声音传遍峰顶。
斗法台位于主峰另一侧，是十座高出地面丈许、以黑曜石砌成、刻满加固阵法的巨大擂台。此刻，擂台周围已聚集了不少观战的内外门弟子，气氛热烈。
高台上，周长老、严长老，以及另外几位内门执事已然就位。
“第二关，‘斗法擂台’，现在开始抽签！”一位执事高声宣布，“本轮共八十七人，一人轮空，其余八十六人两两对战，单败淘汰！现在，上前抽签！”
一个个名字被叫到，弟子们依次上前，从密封的法器中抽取蜡丸。
“林凡！”
林凡走上前，在王枭、雷刚等人冰冷的目光注视下，将手伸入法器。指尖传来冰凉的触感，他随意取出一枚，捏碎。
蜡丸中，是一枚刻着“甲三”的玉牌。
“甲字三号擂台。”执事记录。
很快，抽签完毕。那位幸运的轮空弟子，并非林凡，也不是王枭、雷刚等热门，而是一个名不见经传的炼气六层弟子，喜不自胜。
“现在，公布第一轮对战名单！”执事开始唱名。
“甲字一号擂台，雷刚，对，赵明！”
“甲字二号擂台，王枭，对，孙小海！”（孙小海脸一白）
“甲字三号擂台，林凡，对——吴厉！”
当“吴厉”这个名字被念出时，台下响起一阵低低的哗然。
“吴厉？是那个‘毒手’吴厉？”
“练气七层巅峰，一手毒功诡异莫测，据说曾毒杀过练气八层的散修！”
“林凡的对手竟然是他？这签抽的……”
“嘿嘿，有好戏看了，吴厉可是出了名的心狠手辣，对上他这个‘身怀异气’的，恐怕不会留手……”
王枭嘴角勾起一抹阴冷的笑意，与不远处一个面容枯槁、眼神阴鸷、嘴唇发紫的瘦高男子对视一眼，微微点头。那瘦高男子，正是吴厉，此刻正用看死人般的目光，打量着走上甲三号擂台的林凡。
林凡面色平静，一步步踏上擂台。看来，王枭的安排，已经开始了。第一轮，就给他准备了这么一个擅长用毒、手段阴狠的对手。
是下马威？还是想直接在第一轮就废掉他？
擂台上，吴厉伸出猩红的舌头，舔了舔发紫的嘴唇，声音嘶哑难听：
“林凡？听说你很能打？可惜，遇到了我。我会让你知道，有时候，活着比死了更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