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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0章 上天入地找账本(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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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里拿着像账本一样的东西,结合看到他时的大发雷霆,以及事后明着‘赔罪’暗则‘试探’的行径,可以推断香严师僧当时即便不是在看账本,也一定是非常重要且不能见人的东西,陶令仪绕着一列列搁架转了两圈,边转边看边摸。

还是没有暗层。

陶令仪退出贵细库,问明法苓是在哪个位置看到的香严师僧后,站到同一个位置,朝着贵细库看去。

贵细库的门很小,有些像现在普通住宅的内门,也就是一次仅容一人通过。

又让法苓站到他所看到的香严师僧的位置后,陶令仪微皱双眉,连续让他换了好几个位置,确认他所看到的香严师僧的位置,的确就是最适合的一个。

重新回到贵细库,陶令仪站到了香严师僧所在的位置,又让法苓站到外面。

法苓还没有来得及在外面站好,陶令仪便已经明白了。

香严师僧之所以要站在这个位置,是因为这个位置可以将外面的动静尽收眼底。

这也是他能够第一时间发现法苓,将他喝斥出去的原因。

明了这一点,陶令仪不由轻拍了两下额头,是她着相了。

香严师僧站在这里,不代表着账册就在这周围。

在法苓再三强调他没有看错的声音中,陶令仪再次扫一眼所有搁架后,便将目光放到了地面上。

地面墁的是苏州御窑的金砖,金砖大概一尺二见方。

顺着金砖一块一块踩过去,并未发现有松动之处。为以防万一,陶令仪半伏在地上,将搁架下的金砖也挨个敲了一遍。

依旧没有发现松动之处后,陶令仪这才起来,弹了弹衣裳上的灰尘,将搁架上所有的瓶瓶罐罐都检查了一遍,依旧一无所获后,她才抬头看向头顶。

头顶是一个七重莲花藻井,藻井中心嵌着琉璃药师佛。

陶令仪再不懂建筑结构,也知道屋顶不止这一层。

四下找了一圈,看到位于第一排搁架顶部的暗门,陶令仪吩咐法苓:“将竹梯搬过来。”

法苓想劝她不要轻举妄动,被她冷眼一扫,便乖乖地将竹梯搬了过来,搭在了第一排搁架上。

“扶好了。”陶令仪提醒他一句后,顺着竹梯爬上去,推开暗门,借着暗门透上来的微光,看到藻井上方是用樟木做的格栅,仔细闻了闻,格栅间隙似乎填了花椒粉和硫黄,应该是用来驱虫和防腐。

再往里便黑黢黢一片,什么也看不到了。

陶令仪低头,示意法苓去给她找盏灯来。

法苓不愿,非要她先下来再说。

僵持片刻,陶令仪奈何不了他,只能先行下来。

在他疾步出去找灯的时候,陶令仪实在是嫌他碍手碍脚,便也跟着出去,托了一个看守药库的武僧去茅屋将春桃请过来。

等待的间隙,陶令仪转去了账房。

药库的账房仅有两个年事已高的录事僧在,两人显然也得了智严药藏的交代,看到陶令仪进来,便恭恭敬敬地站起来向她见礼。

陶令仪还礼后,开门见山地问道:“敢问两位录事,这药库的账房是由谁在管理?又是由谁在监督?”

其中一个录事僧又行一礼后,恭敬地答道:“最早是由智严药藏在管理,香严师僧来了药师院后,智严药藏便将一应事务都交给了他。香严师僧出事后,便又是智严药僧在管理。监督则是由州府的户曹司以及义净维那共同负责。”

陶令仪又问:“香严师僧接管药库期间,多久会查一次账?”

还是先前说话的录事僧回答道:“常药库一般是一个月查一次,贵细库和毒药库则是三个月一查。”

法苓撞见香严师僧是在去年的十月十二日。

陶令仪翻看了一下查账的记录,常药库确实是一个月一查,时间都在每月的下旬。贵细库和毒药库也基本保持着三个月一查频率,即每年的暮春一次,伏月一次,霜序一次,冰月一次,对应现代的月份,即三月、六月、九月和十二月。

然陶令仪注意到,去年贵细库在霜序中旬查完之后,小阳春,也就是十月中旬又查了一次。

陶令仪目光隐隐一动,又往前翻了两年,确定这种情况仅出现了这一次后,又翻回来,问两位录事僧:“为何去年贵细库霜序才查完,小阳春又查了一遍?”

两位录事僧显然对这次查账也记忆犹深,“香严师僧说有几笔账有问题,他需要再核查一下。”

去年十月一定发生过什么事,才让最重视‘数据’的香严师僧,破坏了‘数据’的规整。不过,以香严师僧的谨慎程度,应该不至于会犯这种破绽才对,陶令仪不动声色地问道:“最后核查出来了吗?”

两位录事僧同时摇一摇头:“香严师僧说是他记错了。”

记错?鬼都不信!跟两位录事僧说了一声,陶令仪带着查账记录离开了账房。

春桃已经到了,法苓也提着灯回来了。

而看到春桃,法苓立时明白他被陶令仪嫌弃了。

看着他垂头丧气的面色,陶令仪抬手敲了他脑袋两下:“胡思乱想做什么呢,我叫春桃过来,是要让她上格栅看看有没有我找的东西。”

法苓‘哦’一声,乖乖跟着她们回到贵细库,又乖乖帮着她们扶好竹梯。

春桃提着灯先上去,等她钻进了格栅,陶令仪才跟着爬上去。

春桃小心地踩着梁柱,将格栅里里外外都检查了一遍,并未发现什么账本。

陶令仪提醒她:“看看头顶是不是还有暗门?”

春桃又踩着梁柱,将头顶也一寸一寸检查了一遍,还是没有。

这就怪了。

从竹梯下来,陶令仪抬头看着琉璃药师佛,头一次怀疑起了自己的判断。

难不成,并没有什么账本,一切都只是她的妄断?不可能,陶令仪当即摇头否决,不可能没有账本。

她的目光,从屋顶收回来,再次落向各个搁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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