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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6章 调查(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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智严药藏耐心解答:“就是炼制一些膏药、丸药、散药等。”

怕她听不懂,智严药藏又给她举例道:“每年十月至正月,气候渐冷之际,庐山周围的百姓很容易受寒生病。若是这些生病的人一同求到寺里来,寺中有再多的行药僧也不够使唤。可若是我们提前备好了相应的膏药等,只要确定他们生的是同一类病,便可直接给药。”

陶令仪听明白了。

崔述和孙执中相继从香严师僧的禅室出来了,看到她在大坝上,便朝她走了过来。

陶令仪等他们走近,看到崔述手里还拿着那两本‘日记’,宽心之余,以眼神询问起他们有没有查到什么线索。

得到否定的答案后,陶令仪先介绍他们与智严药其长认识后,才继续问道:“除了药田之外,你们还会上山采药吗?”

“会。”智严药藏先向崔述和孙执中行了礼,才回答道,“每个寺院都有不定人数的山户。”

似乎是猜到她下一个问题,不等陶令仪问,智严药藏便已经回答道:“香严师僧加入巡山僧,就是为了方便了解庐山各种药材的生产习性。”

“那香严师僧会上山采药吗?”陶令仪顺势问道。

智严药藏道:“会,但不多。”

陶令仪看向香严师僧的禅房,禅房布置得如此简单,便是不想让人抓到把柄。那么,借着巡山僧这个身份的便利,先将各类药材生产的环境记下来,再让周小乙等内应前去采摘,也不是不可能。

只是……

陶令仪又问:“我看香严师僧禅房里有很多的医书,那些医书上都做了非常详细的评注。那些评注,都是香严师僧记的吗?”

智严药藏钦佩地点一点头:“是,香严师僧除了巡山和打理药圃外,剩余时间皆是在看那些医书。时常一看就是好几个时辰,连饭都忘了吃。”

为以防万一,陶令仪拿过崔述手里的两本日记,递向智严药藏:“还麻烦大师帮忙看一看,这两本笔记是不是香严师僧的笔迹。”

智严药藏念了声佛号后,接过两本笔记,才看一眼,便道:“的确是香严师僧的笔迹。”

似是知道他们的困惑,智严药藏主动解释:“这本记录药材生长习性的笔记,有许多都是他得闲之时,拜访山户或是采药人,再根据他们的口述记载下来的。”

“这本记录他出诊记录的笔记,是他为了研究不同季节导致不同病源的原因。”

“既要研究不同季节导致不同病源的原因,为何只记录自己出诊的记录?连同药师院其余人的出诊记录一起研究,样本不是更大,结果不是更权威吗?”陶令仪反问,“而且,既然他都研究上了不同季节导致不同病源的原因,却仅凭山户或是采药人口述的药材习性记载成册,是否太过轻率了?”

一连三个问题,直接将智严药藏问懵了,他以前从来没有想过这些问题。

是呀,看病救人本就该严谨。

不管大病、小病,人家来找他们看,便是信任他们。

纵然那些山户和采药人经验丰富,可不经自己验证,就这么贸然记录在册,万一这些山户和采药人的经验也有不对的地方,那……

智严药藏的面色一变再变。

其实陶令仪并不相信香严师僧仅是听山户或是采药人口述,便记录在册。

她更愿意相信,他的那些话只是托词。

不过,香严师僧既说了是听山户或是采药人口述,那就是主动在给她送罪证,何乐而不为呢?

还有这本‘病历’,说是研究什么病因,但书架上却并无他研究的成果,哪怕是记录。那是不是说明,研究病因是假,借此记录打造他‘和善’的人设,或者记录给予他人的恩情,好胁恩图报才是真?

禅房朴素,可以说他生活简单。

医书批注细致,可以说他认真、积极。

药材生产习性记录详尽,可以说他有追求。

把治病救人的经历都记录下来,也可以说这是他的个人习惯。

可把这些全部堆在同一个人的身上,再附上他对外的说法,还有他当前涉及的谋逆案,还正常吗?

当然不正常。

用现代犯罪心理学的理论来分析,他就是一个典型的具有高功能性反社会人格的个体,其核心特质为强迫性控制欲、经济动机主导的欺骗行为,以及利用系统漏洞的理性犯罪策略。

简单来说,他的一切行为都是精心构建的伪装,其目的在于掩盖他所有的犯罪事实。

在他闭口不言的情况下,想要让他伏法,只能深入调查他的人际网络以及财物往来。

人际网格很简单,他既说他记录的药材习性是根据山户和采药人的口述,那就调查庐山周围的所有山户和采药人,看看有谁给他提供过药材的习性,又都提供的哪些药材的习性,对比他所记录的药材,看看是否能够全部覆盖。

财物往来……

一个打造自己的人设,或者掩盖自己犯罪事实,都喜欢用‘数据’呈现的人,偷采香果树群落的药材赚取钱财的时候,却没有任何记录,正常吗?

当然不正常。

如果不正常,那他会将账本藏在哪里呢?

从禅房没有暗格,布置简单等行为,可以看出他对暴露风险有着极强的敏感性,符合罪犯会权衡收益与风险,故刻意保持环境‘干净’的理性选择理论。

故可以排除,账本藏在一个他熟悉且安全的地方。

这个熟悉且安全的地方,一定还在他的眼皮子底下,以便他实时监控,且不让人怀疑。

满足这个条件的地方……

陶令仪看向大坝周围的茅草屋,“这些茅屋都是用来存放药材的?”

“只是存放还未晾晒好的药材,”智严药藏伸手作请后,带着他们一边往茅屋走,一边道,“如地黄,需要经过九蒸九晒,方可收入药库;又如黄精,也需要经过七蒸七晒,再如枸杞、女贞子等药材,也要经过反复晾晒或者水烫去壳,再烈日速干等步骤处理之后,方可存入药库。这些药材在处理过程中,就会暂时存放在这些茅屋当中。”

陶令仪跟着崔述、孙执中,看过几间茅屋后,再出来时,便止住了脚步,问智严药藏道:“不知香严师僧平常不巡山之时,除了禅房外,还常去哪些地方?”

智严药藏得智弘律师告诫,要全力配合他们的调查,但在涉及香严师僧的问题上,要斟酌着回答,哪些该说,哪些不该说,他心里要有数。

智严药藏心里其实并没有数,比如这个问题,他就不知道该不该说。

琢磨了一会儿,还是琢磨不出个什么名堂来,智严药藏干脆问道:“不知几位施主打探香严师僧,所为何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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