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8章 新生的代价（1/2）

归墟星域的星尘在胜利的欢呼中沉降，新生舰队的舰体上还残留着神庭母星的焦痕。林小棠的星髓笔在医疗舱内划出幽蓝轨迹，全息屏上跳动着士兵的基因检测数据——30%的灰斑基因携带者正经历不可逆的异变。

医疗舱内，士兵张铁的脊椎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扭曲成秩序法典的螺旋结构。他的皮肤下浮现出金色纹路，那是被寂灭之眼强化的神经束。“疼…不，这不是疼…”张铁的瞳孔分裂成复眼，机械音从喉咙里挤出，“是观测者在重组我的神经元！”

林小棠的镊子夹起他脱落的骨片，灰斑脉络在培养皿中疯狂增殖，迅速吞噬了周边的星髓溶液。她突然想起云襄的警告：“灰斑不是病毒，是文明跃迁的催化剂——代价是吞噬宿主的存在。”

当夜，三号医疗舱传来警报。异变者陈九的脊柱完全法典化，脊椎末端裂开，喷涌出的星髓如液态黄金。林小棠的扫描显示，这些星髓正通过量子纠缠流向寂灭之眼——每滴星髓都携带着宿主的记忆碎片。

“他们在构建数据库。”云襄的虚影出现在全息屏上，星髓笔在她手中颤抖，“灰斑士兵的死亡不是终点，而是观测者收录文明的仪式。”

议会厅的穹顶下，云襄将星髓笔插入控制台。全息星图上，灰斑蔓延的轨迹逐渐拼凑成周铁的脸。“看这里。”她的手指划过猎户座星云，“寂灭之眼的能量波动与灰斑死亡频率同步——文明重归混沌，不过是观测者的重启程序。”

赢稷的机械右手突然插入星图，灰斑触须绞碎了议会厅的量子屏障。他的瞳孔里倒映着燃烧的星图：“那就让混沌来得更彻底些。”

议会厅的残骸漂浮在归墟星环带，赢稷站在废墟顶端，灰斑触须缠绕着破碎的权杖。首席大臣的尸体旁，一本《秩序法典》正在灰斑侵蚀下化为数据流。

“陛下，主战派要求您处决灰斑暴徒！”侍卫长的盔甲上爬满灰斑纹路，声音机械而冰冷。赢稷的触须突然暴起，绞碎了侍卫长的发声器：“暴徒？他们只是进化得更快的棋子！”

全息投影突然亮起，画面中是直隶星球的惨状：灰斑士兵将整座城邦拖入星渊，城民的惨叫与寂灭之眼的嗡鸣交织成诡异的乐章。赢稷的机械心脏泵出黑红色血液，灰斑神经束刺入投影核心——那里冻结着嘉靖帝的脸。

骆安的通讯突然接入：“陛下，我们在神庭废墟发现了这个。”全息屏上，一尊青铜鼎正在灰斑侵蚀下显露出内部结构——鼎内刻满归墟古语，中央悬浮着一枚灰斑结晶。“这是周铁的‘文明火种’，但灰斑已经污染了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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