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摆出个自认为很帅的姿势（2/2）

包德发摸了摸裤兜里的水果刀，深吸一口气。一打二，胜算不大……但出其不意的话……

他正琢磨战术，突然背后一凉……有人用枪顶住了他的后腰！

别动，是个女声，慢慢转身。

包德发缓缓转身，看到的竟是苏婉清！她穿着防寒服，手里拿着把小手枪。

苏……苏老师……包德发结结巴巴地说，你……

闭嘴，苏婉清压低声音，你想救阿芳？

包德发点点头。

跟我来。苏婉清拽着他躲到一堆箱子后面，听着，武文勇不在，这两个是小喽啰。我有办法引开他们，你趁机救阿芳。

包德发狐疑地看着她：我凭什么信你？

苏婉清叹了口气，从手机里调出一张照片……是她和阿芳的合影，两人长得有几分相似。

阿芳是我同父异母的妹妹，苏婉清轻声说，阮文雄是我生父。我母亲是他在中国的恋人。

包德发瞪大眼睛，信息量太大一时消化不了。

没时间解释了，苏婉清塞给他一把钥匙，冷库后门钥匙。我去引开他们，你动作快！

不等包德发回应，苏婉清已经大步走向隔间，用越南语喊了句什么。两个守卫立刻跟着她出去了。

包德发不敢耽搁，赶紧冲进隔间：阿芳！我来救你了！

阿芳睁开眼，看到包德发，眼泪立刻流了下来。包德发手忙脚乱地解绳子，心疼地发现她的手腕已经被勒出了血痕。

老包……阿芳虚弱地说，你不该来……太危险……

少废话！包德发脱下外套裹住她，能走吗？

阿芳摇摇头，她的腿已经冻僵了。包德发一咬牙，弯腰把她背起来……老腰发出不堪重负的声。

老伴啊，他小声嘀咕，今晚回去得多烧点纸钱给你……

刚出后门，远处就传来喊叫声和枪声。包德发顾不得那么多，背着阿芳拼命往围墙跑。阿芳虽然瘦，但好歹是个成年人，压得他气喘如牛。

放我下来……阿芳在他耳边说，你自己跑……

闭嘴！包德发喘着粗气，老子……好不容易……英雄救美……一次……别扫兴……

终于跑到围墙边，包德发把阿芳托上去，自己却怎么也爬不动了。眼看追兵越来越近，阿芳急得直哭。

老包！快上来！

包德发摇摇头，从兜里掏出水果刀：阿芳……你走吧……我断后……

这一刻，他感觉自己就像港片里的英雄，悲壮又帅气。可惜现实是，他拿刀的手抖得像帕金森，腿软得像面条。

追兵已经到了眼前……是刚才那两个大汉，手里拿着钢管。包德发摆出个自认为很帅的姿势，实际上像个抽筋的老猴子。

来啊！他虚张声势，老子当年……上海滩……一条街……打十个！

两个大汉对视一眼，哈哈大笑。其中一人抡起钢管就砸过来，包德发闭眼等死……

一声枪响。

包德发睁开眼，看到大汉捂着肩膀倒地。苏婉清站在不远处，手里举着枪。

她大喊。

包德发不知哪来的力气，一个箭步蹿上围墙，翻身而过。落地时老腰一声，疼得他差点晕过去，但还是紧紧抱住了阿芳。

远处警笛声越来越近。包德发背着阿芳，一瘸一拐地消失在黎明前的黑暗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