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从柜台下拿出一个小盒子（2/2）

小屋简陋但干净，只有一张双人床。包德发站在床边手足无措，偷瞄阿芳的脸色。

你睡床，我打地铺，阿芳从柜子里找出条毯子，伤员优先。

包德发心里天人交战。一方面想表现绅士风度，另一方面……那可是双人床啊！跟阿芳一起……不行不行，太猥琐了！他清清嗓子：要不……一起睡床？我保证不乱动！就像在安全屋那样……

阿芳似笑非笑地看着他：包先生，你现在是我，但别想太多。

包德发老脸一红，正想辩解，突然发现阿芳脸色潮红，呼吸急促。他伸手一摸她额头，烫得吓人！

你发烧了！包德发慌了，肯定是伤口感染！

阿芳摇摇头想说什么，却两眼一翻晕了过去。包德发手忙脚乱地把她抱上床，冲出屋子大喊医生。

医生赶来检查后，脸色凝重：伤口感染引发高烧，需要强效抗生素。但我们这里……

哪里有药？包德发急问。

镇上黑市有，但……医生欲言又止，很贵，而且不安全。

包德发摸出钱包……幸好林小虎给过他一些缅甸币。他数了数，大概相当于两千人民币。

够吗？

医生摇摇头：那种抗生素至少要五千。

包德发一咬牙，从鞋垫底下又摸出一叠美金……他的私房钱，连花墨漓都不知道。这个呢？

医生眼睛一亮：够了！但我不建议你去，外国人去黑市太危险……

少废话，画地图！包德发突然硬气起来，我老婆等着救命呢！

这句叫得无比顺口，包德发自己都愣了一下。医生很快画了张简易地图，标明黑市位置和要找的药贩子特征。

夜幕降临，包德发换上当地人的笼基（缅甸传统筒裙），把剩下的钱藏在内裤暗袋里……别想偷上海老爷叔的钱！按照地图指引，他七拐八绕地来到河边一处隐蔽的市场。

黑市比他想象的还要热闹，各种摊位灯火通明，卖的东西从走私电器到珍稀动物应有尽有。包德发压低帽檐，寻找医生描述的药贩子……一个戴金牙、缺左耳的中年男人。

找了半天，终于在角落发现目标。金牙男正在跟几个彪形大汉交易，包德发躲在旁边观察，心里直打鼓。这要是在上海，他早就报警了……但现在他就是个非法入境的越南女婿，自身难保。

等那几个大汉离开，包德发鼓起勇气上前，用蹩脚的英语夹杂手势说明来意。金牙男眯着眼打量他，突然用中文问：中国人？

包德发一惊，下意识点头。金牙男咧嘴一笑，金牙在灯光下闪闪发亮：五百美金，抗生素。

五百？包德发差点跳起来，上海三甲医院都不要这么贵！

这里是缅甸，爱买不买。金牙男转身要走。

包德发赶紧拉住他：等等！三百！

四百五。

三百五！我老婆快不行了！包德发做出一副痛心疾首的样子。

金牙男不为所动：四百，不还价。

包德发一咬牙，从内裤里掏出钱，数了四张递过去。金牙男嫌弃地用两根手指夹过钱，从柜台下拿出一个小盒子。

一天两次，连服五天。

包德发接过药盒，仔细查看……全是缅甸文，一个字看不懂。这……真货假货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