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覆灭（2/2）

周掌柜捻着胡子，慢悠悠道：“寒玉草、阴凝花小店有，都是十年份的，药性温和，适合寻常人用。不过您要是想要劲大的，老朽这儿倒有件奇物，就是……”他压低声音，“这东西邪性得很，阴寒气重，普通人碰一下就得冻着，还容易乱心性，您确定要看？”

陆绍心里一动：“看看。”

周掌柜点点头，引着陆绍往后堂走，进了间锁着的静室。他从柜子里取出个玉盒，打开锁，里面放着株黑漆漆的草药——形状像鬼爪，干巴巴的，刚一拿出来，静室里的温度就降了不少，一股阴森森的凉气飘过来，刺得人皮肤发紧。

陆绍体内的阴姹气突然动了，顺着经脉往指尖涌，像是想扑过去裹住那株草药。

【检测到‘幽冥爪’（五十年份），蕴含精纯阴煞之气，可辅助突破《阴姹经》瓶颈。】

就是它！陆绍强压着心里的激动，面不改色地问：“多少钱？”

周掌柜伸出五根手指，笑眯眯道：“五百两银子，少一分都不行。”

五百两？陆绍眉头皱了——他身上所有银子加起来也就两百多两，差一半还多。他沉声道：“太贵了。”

“客官，这可不是普通药材。”周掌柜收起笑容，“要不是它邪性，没人敢要，搁平时，一千两都拿不下来。您要是手头紧，老朽倒有个法子，能让您不花一分钱，把这幽冥爪带走。”

“什么法子？”陆绍看他。

“老朽想请您帮个忙。”周掌柜凑近了些，声音压得更低，“城北乱葬岗，前阵子有盗墓的挖开了座古墓，惹上了脏东西，死了好几个。现在那古墓邪气往外冒，连带着小店去那边采‘鬼针草’的路都断了。官府的人去看过，也没辙。您既然要阴寒药材，想必对付邪祟有办法——要是您能去古墓里清了那脏东西，让小店的采药人能过去，这幽冥爪，老朽直接送您。”

乱葬岗、古墓、邪祟……陆绍心里门儿清——这老狐狸是想驱虎吞狼，让自己去替他趟浑水。可那幽冥爪是真能帮自己破境，而且古墓里说不定还有别的阴寒宝贝，风险是有，但值得冒。

“可以。”陆绍答应得干脆，“但你得把古墓的位置、里面有什么邪祟，都跟我说清楚。”

周掌柜没想到她答应得这么快，脸上立马堆起笑：“当然！当然！老朽这就给您画地图，把知道的都告诉您！”

没一会儿，陆绍拿着一张画得歪歪扭扭的地图，还有周掌柜写的纸条——上面记着古墓的位置在乱葬岗最里面，邪祟好像是个“能走动的死人”，从乱葬岗出来的人都这么说。

出了百草堂，陆绍回了小院。他铺开地图，手指在乱葬岗的位置点了点——危险肯定有，但只要能拿到幽冥爪，能突破第二层，再危险也得去。而且，他也想试试，练到第一层圆满的《阴姹经》，对上真正的邪祟，到底有多厉害。

天色渐渐暗下来，陆绍把《阴瞳术》册子揣进怀里，又拿了那柄从槐树巷带来的手斧，推开小院门，身影很快隐进夜色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