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章 钟表风波与长孙无忌的试探(1/2)
窗台下的青石板上,半片玻璃渣静静躺着,底部那个小小的“”刻痕在晨光里格外清晰。我盯着它看了两秒,转身就把贝塔拎了起来。
“你昨天是不是又偷偷用了‘随机投递’功能?”
它缩着脖子,尾巴僵直:“就……就一次!我看宫女送点心都是放在托盘上走偏门,我也照做了嘛……”
“那你送的什么?”我压低声音。
“一个会嘀嗒响的铁盒子,底下还有摆锤晃来晃去,看起来特别适合当节礼——”
我眼前一黑。
那是我签到得来的自动机械钟,本来打算今天亲手交给萧临渊,顺便吹捧一句“此物可替宫中漏刻省下三十名更夫”,结果被这货当成年货送人了?
“送给谁了?”
“太师府,周大人院外第三间偏厅,签收的是个穿灰袍的老头,满脸不耐烦,还嘟囔‘又是哪家巴结来的破烂’……”
我扶住额头。
周谨严,儒学泰斗,礼法卫士,最讨厌“奇技淫巧”。现在他手里攥着一台不用火、不靠水、自己会走还会报时的铁疙瘩,怕是已经准备写万言书参我蛊惑圣听了吧。
阿尔法浮到半空,投影出宫城路线图:“早朝已开始,周谨严携物入殿,正在陈述‘妖物现世’之危。长孙无忌提前两刻进宫,与司礼监密谈三分钟,未留记录。”
我冷笑:“这不是巧合,是等着看我怎么收场。”
披上外衣我就往宫门赶,路上顺手从空间摸出一份《齿轮传动原理解说图》,塞进袖子里。贝塔蹭在我脚边小声辩解:“师父,我觉得那钟挺正常的啊,比我家猫砂盆定时铲屎还准呢。”
“闭嘴。”我踹了它一脚,“再乱送东西,下次我就把你塞进蒸笼当‘新年祭品’。”
御殿之上,果然一片肃杀。
周谨严站在中央,手里举着那台银壳机械钟,声音洪亮:“诸位请看!此物昼夜自鸣,分秒不差,却无薪火驱动,亦无绳索牵引——非鬼即妖!林氏女子来历不明,屡献邪器,若不严查,恐动摇国本!”
几位老臣纷纷附和,说什么“天象失序皆因人心不正”,还有人提议把我关进大理寺审三个月。
我慢悠悠走出来,拱手行礼:“太师说得对,这东西确实神得很。”
满殿一静。
我还真敢认?
我接过钟表,轻轻拨动发条,指针咔哒一声归零。“但它不是妖,是‘计时器’。”我说,“您每天看日晷、听漏刻,不也是为了知道时辰?这只钟,不过是把太阳和水换成了弹簧和齿轮。”
有人嗤笑:“荒谬!齿轮怎能自行转动?”
我拆开背面盖板,露出里面层层叠叠的金属齿圈:“您见过磨坊的水车吗?水流推动大轮,大轮带小轮,一圈圈传下去。这只钟也一样,我给它上劲,能量一层层传,最后带动指针走动。”
周谨严皱眉:“巧言令色!纵然机巧,有何用处?”
我抬头看了看天色,乌云压顶,风向偏南。
“卯时三刻,”我说,“要下雨。”
殿内顿时哗然。
“胡闹!”周谨严怒斥,“天象岂能随意揣测!”
话音未落,一道雨线斜斜打在殿前铜缸上,啪的一声溅起水花。紧接着,雨点密集落下,敲得屋瓦噼啪作响。
文武百官面面相觑。
我轻轻拍了拍钟面:“您瞧,这时候日晷看不见,漏刻难校准,但它还能走。将军出征要不要准时列阵?农人耕作要不要按节气下种?这东西,能让天下人都不错过时辰。”
萧临渊一直没说话,这时才开口,声音不高,却压住了全场嘈杂:“既是测时良器,太师何不收为己用?也好省去每日问漏刻的麻烦。”
周谨严张了张嘴,最终低头退下。
退朝后,福安亲自来请我去御书房。
推开门时,萧临渊正拿着那台钟摆在案上转来转去,指尖轻敲表壳。
“你倒是会挑时候显本事。”她抬眼看向我,“昨夜有人闯你住所,今日就有‘妖物’现身朝堂——这么巧?”
我垂手站定:“贝塔误送,确是我疏忽。但既然送出去了,总不能让人说是妖怪作祟,坏了陛下推行新政的名声。”
她盯着我看了几息,忽然问:“你说它能预测下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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