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章 银票大作战：辣油验钞·民心所向（2/2）
“诸位父老乡亲！”兑付台前，李拾的声音如同洪钟大吕，借助李小二临时拼凑的竹筒喇叭，响彻云霄，瞬间压过了所有的喧嚣！
他一步跨上兑付台最高处，迎着无数道狂热的目光，振臂高呼：
“真金不怕火炼！真票不怕油烹！感谢诸位对破庙、对‘胖墩票’的信任与支持！为表谢意，今日所有持真票兑付者——”他故意拖长了调子，吊足了胃口，然后猛地指向旁边堆积如山、用油纸包好的、散发着致命诱惑力的东西，“——额外赏赐！破庙秘制！地狱辣条！三！根！”
“轰——！！！”
最后三个字，如同点燃了炸药桶的引信！
“辣条！三根！”
“我的天！白送三根辣条！”
“胖墩票万岁！破庙万岁！”
人群彻底疯了！辣条！那可是比银子还让人疯狂的硬通货！是破庙的象征！是美味的代名词！三根！整整三根！白送！
汹涌的人潮如同决堤的洪水，以更加狂暴的姿态涌向兑付台！不是为了兑银子，而是为了那三根辣条！有人拿到辣条当场就撕开油纸狂啃，辣得涕泪横流却满脸幸福；有人小心翼翼揣进怀里，像得了传家宝；更有甚者，兑完银子拿到辣条，看着手里那张沾着辣油、印着狰狞熊猫的猩红桑皮纸，眼中闪烁着奇异的光芒。
“嘿！这胖墩票！厚实！比我家那破窗纸强多了！”一个汉子顺手就把刚兑付完、已经“失效”的银票，“啪”的一声，糊在了旁边漏风的破窗棂上！猩红的票面、金线的熊猫，在阳光下格外醒目，仿佛给陋室挂上了一幅价值连城的“抽象派”年画！
“招财进宝！胖墩招财！”另一个小童，学着大人放河灯的样子，将一张小小的“壹钱票”折成小船，轻轻放进了秦淮河！猩红的小船载着憨态可掬的熊猫银锭图，在波光粼粼的河面上晃晃悠悠，引来岸边一片善意的哄笑和叫好！
民心所向！破庙银票，在这一刻，已不仅仅是一张兑付凭证！它成了信任的图腾！成了实用的窗纸！成了祈福的河灯！它以一种极其荒诞却又无比牢固的方式，深深嵌入了应天府百姓的生活！傅青主那套高高在上、精打细算的“钱生钱”把戏，在“胖墩票”和辣条组成的、充满烟火气的洪流面前，显得如此苍白可笑！
三日鏖战，日落月升，再日落。
当最后一批心满意足、兜里揣着银子、手里攥着辣条、窗户上糊着“胖墩票”的百姓离开码头，破庙旗舰船终于恢复了短暂的平静。
底舱，临时指挥所。李拾靠在椅背上，闭着眼，脸上是难以掩饰的疲惫，但嘴角却挂着胜利者的弧度。
脑海中，沉寂了三日的猩红光屏，如同压抑已久的火山，轰然爆发！炸开无数璀璨的金色烟花和夸张的弹幕特效！
【银票大作战·终极战报！】
【回笼资金：白银 1027 两！】（数字疯狂闪烁，炸开无数小元宝！）
【成功兑付：真票 5893 张！】
【识别并销毁伪造假票：387 张！】（旁边弹出假票在辣油中融化的动态图！）
【假票来源追踪确认：日升昌应天分号库房特制纸张印记！】（一个盖着“日升昌”印章的假票特写被标红放大！）
【民心向背里程碑达成！】
【新绰号解锁：“胖墩银票”！】
【绰号民心认可度：+50%！】（旁边弹出一个巨大的、抱着银锭的q版熊猫，疯狂点头！）
【金融暗战第一阶段：完胜！】
弹幕更是如同狂欢：
读者[辣条教父]：胖墩票！yyds！[熊猫打滚.gif]
读者[燕王の死忠粉]：傅青主脸疼吗？哈哈哈哈！[捶地大笑.jpg]
读者[甜儿后援会长]：甜儿熬辣油的样子帅炸了！[爱心][爱心][爱心]
读者[大明杠精]：哼，赢了日升昌一个小分号而已，晋商本部的老狐狸还没出手呢！[抠鼻]
与此同时，八大楼总店后院。
一口大铁锅里，堆积如山的、未能送出的伪造“胖墩票”正在熊熊烈火中焚烧！浓烟滚滚，散发着劣质油墨和纸张焦糊的恶臭。
傅青主站在浓烟边缘，月白色的杭绸直裰上沾满了烟灰，早已不复往日的儒雅。他死死盯着火焰中那些扭曲变形、最终化为灰烬的猩红纸片，仿佛看到自己精心构筑的金融堡垒也在随之崩塌。
“噗——！”
一口滚烫的、带着浓重铁锈味的鲜血，再也压制不住，猛地从他口中狂喷而出！猩红的血雾在火光映照下，如同绽放的死亡之花！
“李…拾…”傅青主眼前一黑，身体如同被抽去了所有骨头，软软地瘫倒下去，意识陷入无边黑暗之前，耳边仿佛还回荡着码头上那山呼海啸般的“胖墩票万岁”…
夜风凛冽，吹散了八大楼后院的焦臭，却吹不散破庙旗舰船顶层的肃杀。
李拾独立船头，玄色衣袍在风中猎猎作响。他手中，是最后一张崭新的、猩红底色、金线熊猫、印着“凌迟”血印的“胖墩票”——面额：纹银五十两。
一只神骏的信鸽，安静地停在他伸出的手臂上。
李拾小心地将那张大额银票卷成细筒，塞进绑在信鸽腿上的细小竹管内。然后，他咬破食指，就着清冷的月光，在一小片坚韧的桑皮纸上，用殷红的鲜血写下两行铁画银钩的小字：
“赵兄亲启：”
“军饷改发‘胖墩票’，红油一验，晋商伪钞无所遁形——速呈燕王，北疆无忧！”
血字在月光下泛着幽暗的光泽，如同凝固的火焰。李拾将血笺仔细卷好，塞入竹管，与那张五十两“胖墩票”紧紧相依。
他轻轻抚了抚信鸽光滑的羽毛，手臂猛地向北方夜空一扬！
“去吧！”
信鸽如同离弦之箭，瞬间融入浓稠的夜色，化作一个疾驰的黑点，朝着山海关的方向，朝着那决定着帝国北疆命运的风暴中心，振翅而去！
船下，秦淮河水无声奔流。李拾的目光越过黑暗，仿佛看到了那烽火连天的雄关，看到了赵大锤接过血笺时震惊的脸，也看到了晋商那张盘踞在山西、庞大而狰狞的金融巨网。
第一回合，辣条赢了银子。
下一回合，战场在北疆，赌注是国运。
胖墩票的硝烟，才刚刚开始弥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