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从“辣煞朕也”到“真香定律”的帝王级演绎！（1/2）
暮色四合，炊烟在李家村的屋顶上懒洋洋地打着旋儿。喧嚣了一整天的“便民0号店”也准备打烊收摊。李小二正吭哧吭哧地搬着一块比他矮不了多少的破门板，试图堵住庙门那道永远关不严实的缝隙，嘴里还嘟囔着：“这破门…迟早得换扇带铜钉的！”
收银台后，李拾就着一盏新添的、带玻璃罩的防风豆油灯（夜班神器，会员福利的象征！），正用炭笔在他那本堪比“商业机密”的自制账本上勾勾画画。刘员外那锭沉甸甸的五两官银，已经被油纸包得像个粽子，深藏于神像底座最隐秘的夹层，外面还伪装性地堆了几块破砖头——这可是启动资金和战略储备金！虚拟光幕上，【资金】栏的数字已经变成了闪瞎眼的【7230文】，会员人数也定格在【67】。看着这数据，李拾心里美滋滋，感觉离“连锁便利店帝国”的梦想又近了一步。
【仓库分拣】的能力他下午玩得不亦乐乎。十米范围内，心念一动，肥皂瞬间“闪现”到仓库角落，再一动，又“biu”地回来，简直比变戏法还丝滑！这效率，让他对未来的仓储物流充满了“科技碾压”般的自信，甚至开始YY建立“大明顺丰”的可能性。
就在他沉浸在“空间搬运工”的快感中时，一股极其霸道、不讲武德的混合型香气，如同一个莽撞的拆迁队，蛮横地冲破了破庙里残留的肥皂清香、辣条余味以及苏甜儿熬桂花蜜的甜香，精准地、强势地钻进了他的鼻腔！
这味道…太熟悉了！也太陌生了！前世便利店打工时，值夜班的灵魂慰藉、熬夜党的续命神器——红烧牛肉面？！
李拾猛地抬头，心脏像是被一只无形的大手狠狠攥了一下，差点骤停！这玩意儿他只从系统新手礼包里开出来两桶，一直当压箱底的“战略储备粮”和“装x道具”藏着，根本不敢拿出来！那鲜艳的桶装包装、印着的诱人大块（脱水）牛肉图案，在这个连彩色年画都稀罕的年代，简直就是行走的“妖物”！
只见破庙门口，不知何时，如同鬼魅般站了一个人。
一个穿着洗得发白、打了好几个深蓝色大补丁的粗布短褂，脚踩一双沾满黄泥点子、鞋帮子都快磨穿的旧布鞋，身形干瘦得像根老竹竿的老头。老头头发花白，用一根磨得油亮的破木簪随意挽着，脸上皱纹深刻如同黄土高原的沟壑，皮肤黝黑粗糙，一看就是常年风吹日晒的劳苦大众。但！那一双眼睛！却异常明亮锐利，像淬了寒冰的鹰隼之瞳，带着洞穿人心的力量，缓缓扫视着庙内的一切。他背微微有些佝偻，但站在那里，却莫名给人一种渊渟岳峙、如同山岳般的沉稳压迫感，仿佛一柄藏在破旧麻布鞘里的绝世凶刃，随时可能出鞘饮血！
老头的目光，如同实质的探照灯，瞬间就精准地锁定了李拾放在收银台角落、还没来得及收进系统空间的最后两桶“红烧牛肉面”！那鲜艳的红桶、花里胡哨的包装、印着的“虚假繁荣”大块牛肉图案，在这个灰扑扑的破庙里，简直比夜明珠还扎眼！
老头下意识地抽了抽鼻子，喉结明显地、不受控制地上下滚动了一下，那锐利如刀的眼神里，第一次露出了毫不掩饰的、近乎孩童般纯粹的好奇和…一种赤裸裸的、几乎要流口水的馋意！这表情出现在这样一张饱经风霜、自带威严的脸上，反差感拉满！
“后生，”老头开口了，声音有些沙哑低沉，却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力量感，像砂纸摩擦着粗粝的岩石，每一个字都带着分量，“你角落里那红桶桶里…装的是啥稀罕吃食？这味儿…霸道得很！比俺们村过年杀猪炖肉的味儿还冲！” 他努力维持着“老农”人设，但“霸道”二字暴露了内心的不平静。
李拾心头警铃瞬间飙到最高分贝！卧槽！这老头…气场绝对两米八！走路没声儿，眼神能杀人！是王扒皮请来的终极打手？还是…某个微服私访的…他不敢细想，后背瞬间沁出一层冷汗，感觉比夜班遇到最难缠的醉汉还紧张！
“回…回老丈，”李拾强迫自己镇定下来，脸上挤出职业化（略带僵硬）的笑容，cpU疯狂运转，“那是…是小子家传的一种方便面食，叫…‘即食面’。顾名思义，开水一泡，立等可吃，方便快捷。” 他尽量说得轻描淡写，仿佛在介绍一块窝窝头。
“即食面？开水一泡就能吃？”老头眼睛更亮了，那股子好奇几乎要溢出来，上前一步，无形的压迫感随之而来，“怎么个卖法？给老头子来一桶尝尝鲜！这味儿勾得俺肚里的馋虫直打滚！” 语气斩钉截铁，带着一种“朕就要吃”的帝王式点单。
李拾心里苦啊。这东西拿出来，风险系数SSS+！但看着老头那锐利如刀、仿佛能穿透灵魂的眼神，他知道拒绝的后果可能更严重，搞不好下一秒就被“物理超度”。电光火石间，他心念电转——舍不得泡面套不着狼！就当破财消灾，结个善缘！万一真是条大腿呢？
“老丈说笑了，一桶面而已，不值什么钱。您远来是客，小子请您尝尝鲜！权当交个朋友！”李拾说得豪气干云（内心滴血），动作麻利地拿起一桶泡面，“刺啦”一声撕开包装，拿出金黄的面饼和几个花花绿绿的小料包（老头看到这“妖物”般的包装，眉头又不易察觉地挑了一下）。
老头也不客气，径直走到中央最干净的那块青石凳上，大马金刀地坐下，饶有兴致地看着李拾操作，那眼神，比看御厨处理贡品还专注。
李拾拿起灶上一直温着的特大号开水壶（为了给会员提供洗手热水，也方便自己泡面），将滚烫的开水“哗啦啦”注入面桶。开水与面饼接触的瞬间，“滋滋”作响，一股更加浓郁的、勾魂夺魄的复合型香气如同蘑菇云般升腾而起！老头喉结又剧烈滚动了一下。
盖好塑料叉子（老头看到这古怪的“餐具”，眼神又疑惑了一瞬），压上纸盖。
“老丈稍等片刻，三息（约五分钟）便好。”李拾做了个请的手势，内心oS：希望这桶泡面能顶住，别给我整幺蛾子。
老头点点头，不再说话，只是目光如同焊死了一般，牢牢锁住那桶开始袅袅升起白色蒸汽的“红桶妖物”，鼻翼微不可察地翕动，像一头耐心等待猎物成熟的丛林之王。破庙里只剩下开水浸润面饼发出的细微“滋滋”声和那霸道得让人灵魂出窍的红烧牛肉香气。这香味对古人来说，简直是来自异次元的味觉核爆！
“好了。”李拾估摸着时间，怀着一种“开盲盒”的紧张心情，揭开了纸盖。
“嗤——”
一股更加狂暴、浓郁、带着极致咸鲜香辣的热浪如同炸弹般扩散开来！酱色的汤底在油灯下泛着诱人的光泽，弯曲金黄的劲道面条慵懒地泡在汤里，脱水蔬菜和星星点点的红色辣油点缀其间，视觉和嗅觉的双重冲击达到了顶点！连门口偷看的李小二都忍不住“咕咚”咽了口唾沫。
老头再也按捺不住，拿起叉子，笨拙地学着李拾刚才的示范，卷起一大叉面条，象征性地吹了两下（帝王式敷衍），便带着一种“让暴风雨来得更猛烈些”的豪迈，迫不及待地塞进了嘴里！
“吸溜——！”
下一秒！
“噗——！咳！咳咳咳！！呕——！”老头猛地瞪大了眼睛，瞳孔瞬间放大！像是被人迎面用烧红的狼牙棒狠狠怼进了嗓子眼！整张黝黑的脸庞以肉眼可见的速度，从脖子根“唰”地一下红到了发际线，紫得像个熟透的茄子！额头上、脖子上的青筋如同老树根般暴起虬结！豆大的汗珠如同开了水龙头，“唰唰”地往外冒，瞬间浸湿了破旧的衣领！他剧烈地咳嗽起来，咳得撕心裂肺，仿佛要把肺管子都咳出来，眼泪鼻涕完全不受控制地狂飙！那副尊容，哪还有半点刚才的渊渟岳峙，活像一只被扔进滚油锅又捞出来的炸毛老猫！
“水！水！！辣…辣煞我也！！”老头嘶哑地低吼着，声音都变了调，带着破锣般的颤音，手舞足蹈，毫无形象可言。
李拾早有准备，内心oS：来了来了！就知道会这样！赶紧把提前备好的一大瓢凉井水递过去，动作快得像投喂消防栓。
老头一把夺过水瓢，也顾不得什么帝王威仪了，仰起头，“咕咚咕咚咕咚”猛灌了几大口，冰凉的井水如同甘霖，暂时浇灭了口腔里那燎原的“辣椒地狱”。他喘着粗气，胸膛剧烈起伏，像拉破的风箱，抹了把脸上混合的汗水和泪水（还有疑似鼻涕），心有余悸地盯着桶里那红油油的汤和面条，眼神极其复杂，仿佛在控诉：你这后生，端的歹毒！竟用此等酷刑暗算于朕（俺）！
辣！太他娘的辣了！简直比塞外的白毛风刮喉咙还疼！比廷杖打屁股还火辣！比御史台那群喷子的唾沫星子还灼人！
可是…
那股子奇异的、勾魂夺魄的浓香，面条那弹牙劲道的陌生口感，汤底那醇厚复杂的多层次滋味…如同最狡猾的魔鬼，在辣味的酷刑之后，又抛出了甜蜜的诱饵！还有那辣劲过后，从喉咙深处涌上来的、让人浑身三万六千个毛孔都舒张开的极致舒爽和…一种莫名的、久违的、酣畅淋漓的痛快感！这感觉…有点上头！像极了当年提着刀从尸山血海里杀出来的那股子通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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