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1章 边境捷报与新的疑虑（2/2）

但这不是为了打仗。这是为了制造混乱，让我们把兵力调往康奴城，好让别的地方空出来。

我转向钦天监副使：“最近有没有收到南边或西边的异动？”

“有。”他说，“五日前，苗疆方向传来三声鼓响，按古规是召集部落的意思。但我们没查到具体动静。”

我心里一紧。月涟漪是苗疆圣子。他这几天一直称病不出。

但我没说破。

“诸位。”我说，“这一仗，表面赢了，实则危险更甚。敌军行动太准，准备太足。背后一定有人策划。我们现在要做的，不是庆功，是查清他们的真正目标。”

兵部尚书皱眉：“陛下是说，还有第二波攻击？”

“不是攻击。”我说，“是转移视线。他们想让我们盯着北边，然后在别的地方动手。”

众人脸色变了。

我下令：“从今日起，全国戒严令延长十日。各地州府加强巡查，尤其是粮仓、驿站、河道。鸿胪寺立刻派人联络周边属国，查他们是否与敌国有暗中往来。工部加派匠人检修城防器械，户部准备应急粮包，每州至少存三千石。”

说完，我看了一眼龙骑卫统领。

他懂我的意思。“属下已在安排。”

散会后，我把绿芜留下。

“选三队人。”我说，“一队扮成商旅，走北境官道；一队扮成游方道士，经西线山道进敌国腹地；第三队扮成流民，混进边境难民营。让他们查三件事：敌军粮草从哪来，兵力调了多少，最近有没有接待外使。”

绿芜记下。“多久回来？”

“二十天内必须回报。”

她收起纸条，准备出门。

“等等。”我说，“不要用宫里的人。从民间选，懂话，会藏身的那种。”

“明白。”

她走了。我坐回案前，翻开最新的边情简报。上面写着：康奴城守军已接管两座要塞，百姓开始返乡，市集恢复交易。

我拿起笔，在背面写下一行字：

敌退非败，必有所图，不可松懈。

笔尖顿了顿，我又添了一句：

查金家近三个月所有出境账目，重点看是否有药材以外的物资流出。

写完，我把简报放进木匣。袖子里藏着一张纸，是刚才拟好的暗卫名单。还没盖印，也没交给任何人。

我靠在椅背上，闭眼片刻。

耳边响起绿芜的脚步声。她回来了。

“人都安排好了。”她说，“今晚出发。”

我睁开眼。“记住，不准暴露身份。一旦被抓，立刻销毁所有文书。”

“是。”

我站起来，走到窗前。天色阴沉，风卷着沙粒打在窗纸上。

远处宫道上有马蹄声。一辆不起眼的马车驶出西角门，车帘低垂，看不出里面是谁。

我知道，那是第一队暗卫出发了。